临湖阴着一张脸开口:“既然都是一场误会,那便劳烦谷主,带我们出去了。”莫纷飞也开口,尽量快些避免这场纷争。
可鬼长苏却没有动身的意思,反而一脸无奈地开口:“你们觉得我们鬼谷,是寻常生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莫纷飞也开口。
却换来鬼长苏咂咂嘴,感叹:“你们几个的口头禅还真是一模一样啊,怎么那么喜欢问别人想干什么呢?你何不问问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一直按捺着自己不说话的顾长生,终是忍受不住,他站出来对一脸卑劣的鬼长苏开口:“都是因为我他们才来这里,你若是想追究,留下我便是,不用为难呢我的朋友。”
顾长生的大言不惭让鬼长苏觉得好笑:“留下你?你对我有什么用处呢?”
“长生!”一直同样安静的顾飞凌也开口,他不能让鬼长苏伤害自己的弟弟,便呵斥他,让他不要乱说话。
可是就是那句‘长生’,让鬼长苏来了兴趣。
他忽然出现在顾长生的面前,他们面对面站着,间距离不足三寸,鬼长苏开口:“你叫什么?”
“顾长生。”他不避讳,坦然回答着鬼长苏的问题。
却让本来一直一副无所谓神情的鬼长苏,忽然严肃起来,眼里像是多了几分怀疑。他垂眸想了想,场面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鬼长苏忽然想起自己怀中的帕子上,绣着的那句诗词。
“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罗驿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
鬼长苏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听着平静开口问道:“可是罗驿村的顾长生?
顾长生立刻警惕道:“你怎的会知道罗驿村?”
而后顾长生眼睛一亮,竟看见了鬼长苏怀里金丝帕子露出了一角,他很快伸手向鬼长苏的怀中,迅速扯出来那件帕子,而后认真读着上面的诗句。
还是熟悉的句子,熟悉的手感,只是时经过无数次的辗转,竟变了气味。
“你是谁?”顾长生开口质问道:“怎么会有绣着我写的诗词的帕子?”
晏晏再一旁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女人的帕子,然后上面的字恰好有她认识的“长生”立刻觉得无比尴尬,没想到这鬼长苏的口味竟然这么重…虽说之前顾长生还是魂魄的时候,确实长得柔柔弱弱一副女人的模样,可不至于被一个长相如此黑暗的男人看上吧,难不成他们上辈子是夫妻?还是未能善终的情人?晏晏心里打了一万个问号,只等着他们赶紧替自己解答了。
鬼长苏得到了顾长生疑惑的眼神,心里便也肯定了下来,他指了指晏晏和顾长生,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晏晏此时就像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他两之间的纠葛么,把自己扯进去干什么。
顾长生淡淡地回到道:“普通朋友。”
这一来二去的问题,总算是让鬼长苏弄明白了一切, 至少在他的心里能够大概揣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晏晏会让自己觉得熟悉,为什么那帕子的主人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一切的一切,他不仅仅明白了,而且也确定了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这群人竟然自己送上们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顾长生两眼,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是借住在凡夫俗子身体里的一个鬼魂,你觉得你能活多久?有资格给霓梦幸福?”
鬼长苏忽然说起“霓梦”二字,不禁让在场所有人觉得惊讶,他如何知道霓梦的?
“你把霓梦抓起来了!”顾长生的第一想法就是鬼长苏定是对霓梦不利,他瞳孔充血,安静地呆了这么多天的顾长生,终究也是爆发了的。
“想见霓梦?”鬼长苏挑了挑眉,转眼看向晏晏,开口问她:“你想见吗?”
晏晏有些迷糊,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她的懵懵懂懂地点头,忽然被身旁的神仙哥哥挡在身前。
质问道:“鬼长苏,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鬼长苏:“这个问题,你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而后鬼长苏便往极乐世界的外面走去,他头也不回地开口:“想见霓梦,就赶紧跟我来。”
而后顾长生便毫不犹豫地跟在鬼长苏的身后,晏晏也想要跟过去,可是神仙哥哥却抓着自己的手美誉动身。
“先去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莫纷飞路过临涣的时候,小声在他耳边嘀咕着。
临涣这次暂时放下戒备,跟着鬼长苏走去,球球跟在身后左右打量着,掌心火辣辣的,定是主上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果不其然,另一边的饮祭,竟然没想到在跟着晏晏和临涣的这一路,居然有了意外的收获,竟然让他知道了鬼长苏呆的地方,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终是逃不过饮祭的手掌心的。
不过他和饮祭倒是有一点比较想象,那就是他们同样期盼着临涣,有一天自己亲手揭开属于自己身世的秘密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当年鬼界的恩恩怨怨,终有一天会明白的处理清楚。
球球只能死死握着手腕,不能让其他人感受到一点点不一样,为了防止水镜的灵性敢扰道周围的空气的气流,球球只能这样做,即便是掌心都被手指甲戳出了血,也使劲儿着不放开手。
相比之下比球球还要奇怪一些的,就是一直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顾飞凌,要是再平常,依照他咋咋呼呼的性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