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抓着手上的烟火,冷眼看着他极其不情愿地现出人身,身子渐渐显现出来,晏晏握不住了,便只能松开手。
但是只要她在这间房子里,想要降服住一个小小的花妖,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大男人,成天在人家姑娘的窗台上趴着,不嫌害臊啊?”晏晏打趣着开口,她笑眯眯的模样更是让那小花妖脸红。
在一旁的梁弋阳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不过刚修成形,便帮着饮祭做这样卑鄙的事情,不怕花神老爷降罪于你,又将你变回原型?”
一听到这话,小花妖被吓得不轻,“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使劲儿求饶着,毕竟是刚成形,没什么经验,许是饮祭施了点恩泽在他身上,让他早一点修成了正果罢了。
那花神老爷那么忙,哪里有空里会他们?
花神一族是三界中唯一一个不分身份的种族,不管花妖,花神,还是这世间的花花草草,都是只有花神老爷一个人看管。
倒是让天帝省去了不少麻烦。
“求姑娘大发慈悲,饶了我吧,只要莫要让花神老爷知道这事儿,我……姑娘让我做什么都行!”
晏晏本就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你只要答应我别再帮着饮祭做坏事,我便不难为你。”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行了,你走吧。”
从头至尾,梁弋阳都像是傻掉了一样,怔怔愣在那里,她心里复杂极了,想到自己从前在这寝宫中住着,在这床榻上和人王行成人之欢,自己沐浴洗澡,自己在这里……
仅是想到这里,梁弋阳已是面红耳赤在不能自持。
晏晏转过脸去,故意别开她,不看她那红的同猴子屁股一般颜色的脸颊,她绕过去走到欧阳若空的身边,轻叹一口气。
这个家伙,每次自己回来他都留一大堆事情给自己,还真是不让自己省心。
虽然这饮祭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来不了, 但是晏晏还是不想和这个女人磨蹭下去,她直起身子:“你到底决定好没有。”
梁弋阳下意识问:“决定什么?”
“是把魅丹给我,还让我把你tuō_guāng了丢到宫墙外面去等着嘉月来救你?”
梁弋阳用手攥着裙摆,眼神四处闪躲,咬着嘴唇,似是心里坐着挣扎,良久,她咬破了嘴唇开口:“我将魅丹给你。”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梁弋阳算不得好汉,但是这点脑子还是有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嘉月是不会来救自己了,即便是来了,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自己现暂时将魅丹交出去,届时禀报给饮祭大王,他自然会有新的法子,让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晏晏走到梁弋阳的面前摊开手掌,她便也张开嘴巴,从嘴里缓缓吐出一个金色的弹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落在晏晏手上,她立马合起手掌,转身将欧阳若空扶起来。
“还有他。”
梁弋阳虽然一直是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模样,但是还是不敢不做,她站在欧阳若空面前,暗暗念着口诀,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心口便汇聚起一道强光,强光一直膨胀,一直膨胀到将欧阳若空整个身子都遮住了,才徒然熄灭,最终化成一个极小极小的小黑虫子,八支长爪子不停在晏晏掌心爬着。
但终归是在原地打转,在屋子油灯的照耀下,光太强,反而让它失去了方向,爬不远,若不细看,就像是晏晏的掌心长了一颗黑痣一般。
“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竟然能将人的心智完全控制。”晏晏不禁感叹着。
“这样你总满意了吧。”这一个晚上梁弋阳可谓是吃尽了苦头,这些年她跟在饮祭身边,想尽风光,今儿来了这样一个不速之客,自然是恨的她咬牙切齿。
“那我便不打扰了。”晏晏扶起昏迷的欧阳若空,便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看见门口黑压压一片举着枪的士兵围在那里,晏晏刚才在门口设下屏障,所有他们进不来,外面的变故屋子里自然也不知道。
她看着这整齐划一的队伍,不经感叹,这欧阳若空但是真的肯下血本,将禁卫军的调配权都让坤宁宫拥有,看来,还有不少大事是晏晏不知道的。
恐怕自己若是晚回来几年,这整个王城都该改名换姓成梁家的了。
晏晏挥了挥手,便将屏障解除。
她站在台阶之上望着下面的禁卫军,即便他们是王城的精锐,但是对于晏晏来说,都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
那老嬷嬷倒是神气起来:“我警告你,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便可以求王妃,放你一条生路!”
晏晏看着她觉得可笑,枉费自己刚才还对她心软。
不过这样的场面还不至于让自己出手,她只是朝着屋子里瞧了一眼,梁弋阳便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来,看着满庭的禁卫军,摆了摆手:“让她离开吧,这是陛下的吩咐。”
嬷嬷见此,欲要说点什么,但是看见王后的神情,便还是吞了回去。
只道了声:“是。”
晏晏临走前来不忘转过脸看了着梁弋阳,意味深长地说:“你若是想去找饮祭帮忙我奉劝你还是算了,就他的性子,你这样笨的屡次坏他的事儿,恐怕……”
晏晏没有继续在说下去,而是转身走了,该说的她也说了,听不听就是梁弋阳自己的事情了。
走出了庭院,晏晏却看见外面也黑压压的一片,刚要感慨这老嬷嬷也太谨慎了些,竟然调配了这么多的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