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晏晏!!!”
鑫地才刚出门不久,便听见身后的屋子里传出来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他想着这对儿活宝怕是又要开始斗了。自己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于是三步并做两步走,忙逃离“灾祸”现场。
此刻球球正在他面前的凉石桌上,慵懒地晒着太阳,阳光照耀下,白色的毛发浓密柔软,清风飘过,白猫软软地随风摇摆,看上去富贵又端庄。
那皮毛,让人看上去就忍不住想摸摸看,若是做成猫裘,那该多暖和啊。
正想着,鑫地便伸着他那罪恶的恶魔爪子,朝着球球走了过去。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球球的身子时,她一个激灵跳起来,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怎么记着你昨天还是黑乎乎的一团,今儿怎么毛全长出来了?”鑫地又一次伸出爪子,霸道地扯了扯球球身上的毛:“这是假的吧。”
使劲儿一扯,毛没掉,倒是把球球扯得呲牙咧嘴胡乱叫唤,她跳下桌子,警惕地看着鑫地:“你这是干什么,别以为身子好了些就可以为所欲为!”
“别说。”鑫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球球:“干娘还真厉害,还能让你长出毛来。”
球球也不能否认:“她在这一方面确实比寻常人要厉害一些啦。”屋子里面,晏晏被九尾狐那一声喊吓了一大跳,她忙将被子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盖住,哆哆嗦嗦往后蹭着。
“你……你想干嘛……这大早上的……有话好好说啊……”
九尾狐凤眼微眯,脚步不停。
“观晏晏你说你是不是qín_shòu啊你,自己的干儿子你都睡!!你说你是不是不要脸了!!”九尾狐情绪激昂,说的异常亢奋。
“你这怎么说话呢。”晏晏皱着眉头:“我那时在帮鑫地疗伤好不好。”晏晏一本正经地说着:“若不是我,你儿子能今儿一大早就去外面乱跑乱跳的啊!”
九尾狐一把将晏晏身上的被子扯开:“你啊你啊,无论过多少年,你都改不了看见好看男人就睡他的习惯!”
晏晏显得很无辜:“我觉着这是个挺好的习惯啊……”
“你还敢说!”九尾狐连鞋子都没脱就朝着晏晏身上扑过去:“我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都不知道啥叫怕!”
晏晏朝着九尾狐的肚子猛踹,但是她忽然就变得力大无穷,根本踹不走。
既然把她踹下去这招不能用,那么---
晏晏顺势就拦腰将九尾狐抱住,轻柔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开口说道:“大不了我下回抱着你一起睡。”
九尾狐是感受过和晏晏睡觉的感觉的,那堪称是九尾狐这么多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个晚上了,晏晏这棉被精的名声不是吹的。
在加上此刻她被晏晏抱在怀里,她身上的温暖和舒适莫名就让人放空,身子软软地趴在她的怀里,不想在做过多的挣扎了。
“乖嘛,谁不知道和我睡一觉,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见九尾狐上套了,晏晏便孜孜不倦地开始给她讲道理。
“你应该为你儿子开心才对,有个我这么甘于奉献的干妈。”
九尾狐现在完全沉浸在晏晏怀抱的舒适里,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以后不搞清楚状况,不要随随便便吓唬人啊。”晏晏皱着眉头:“像个泼妇一样喊我的名字,若是让人家听见了,指不定是什么事儿呢。”
九尾狐也不反驳,她就静静听着,呼吸均匀。
“你要是在总是这样大喊大叫的,以后欧阳若空都要被你吓走了。”
晏晏一面说着,九尾狐眼皮也一点一点地变重,最后合上以后竟然毫无预兆地打起呼噜来。
看上去这么温柔美丽的一个姑娘,呼噜声竟然这么豪迈!!
晏晏心里暗暗觉得奇怪,欧阳若空这些年,究竟对九尾狐做了些什么。
她将九尾狐的脑袋放在枕头上,自己轻手轻脚地绕过她下了床,而后又捡起地上的鞋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门,关上大门。
就让九尾狐在里面睡着吧,省的在自己面前咋咋呼呼地惹人心烦。
就在晏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忙着穿鞋时,忽然抬眸便看见不远处的凉亭里面,坐着一个分外眼熟的男人。
那清瘦的背影,青白色的长衫,如墨黑发披散腰间,他手里抱着球球,给她抓痒,替她顺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回到了几千个日夜以前一样。
晏晏失神走过去,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停在了那个人的身边,站了很久,悄无声息。
直到风吹动她的碎发,她才回过神来小声开口:“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转过身来,那套熟悉的外衫上面,竟然是鑫地英气十足的脸。
“干娘?”他抱着球球走过来:“你怎么出来了,娘亲呢?”
“她在里面睡觉。”晏晏随意解释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鑫地身上的衣衫,开口问:“你这是穿的……”
“刚才娘亲将我匆匆赶出来,早上雾大,侍女就从偏厅拿了件衣衫给我披上。”
“他们还没讲他的东西丢掉?”晏晏是自己在问自己,声音极小,鑫地没听清。
“干娘你说什么?这衣服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死人的衣服,怕你穿上不吉利。”
“鑫地才不害怕。”鑫地底气十足地笑笑:“有干娘在身边,鑫地怕什么呢。?”
“你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晏晏宠溺地看着鑫地,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