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糙汉子又挥舞着刀砍过来,我和夜渐离已然来不及多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狗渐离的关系,我恨他?恨!
恨他害了我母亲!可是……大约是蛇蛊吧,我又觉得他挺可怜。
一个没有快乐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滚到我身后去,别添乱!”
在那群人过来的瞬间,他的白发染血飞扬在我脸上,我往后踉跄两步看他黑色袍上的花瓣被血染的极为鲜红,然后,我第一次看见夜渐离的武器--
花瓣。
数不清的红色花瓣看似柔软无比,可在他手中却是锋利无比的杀人凶器!
眼看这无数花瓣穿眉心而过,眨眼倒了一波人,我在他身后除了惊呆……还有惊艳。
这厮,人已经是妖冶倾城,武器也用的这么骚气!
“后头的人你自己处理,我怕会错伤你。”
夜渐离说时,再度将花瓣飞舞,而我没有丝毫犹豫的握紧了球棒,转过身背对着他:“没问题!今天就让你看看--韩夫人的厉害!”
我说到最后,身上亦是狂风肆意,随之我在那群人的错愕中,也开打。
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用动手、狂风就已经扫开人,可那也仅仅是一阵风,一阵风后就归于平淡,开始了……球棒的进攻。
恍惚的战斗中,人好像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厉害。
我的肩膀上好像被划了一刀,肚子好像被捅了一刀,当然,这也可能使夜渐离受的伤,我不知道他,我也没看他,只记得自己最后也抓了别人的刀来--
到底杀没杀死人我不清楚,我只觉得眼前好红,红到极致又看见一抹白。
白中带红又有黑的,最后全黑,脑袋陷入了昏沉。
……
当我的视线缓缓恢复时,最先感觉到的是脖颈上的酥麻。
周围有“呼呼”的狂风夹杂着浓烈的花香在环绕、再环绕,而我感觉身上的伤口在复原,痒痒的,叫我有些昏沉的意识被唤醒,醒了后完全睁开眼眸就看见花瓣围起的风里白发黑面具的……狗渐离。
“醒了。”
他还咬着我的脖颈,说话间,唇齿碰撞我的皮肤,让我抖了一抖,然后一把推开他。
“你!”
你干什么这四个字只说了个你就停了,因为……情况很显然了,他在疗伤,而我也是受益者。哑巴吃黄连的拢了拢衣服,我就听外头有无数的呐喊声、厮杀声、还有枪声!
“我现在恢复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夜渐离说着,坐在旁侧,他嘴角还挂着血,那是我的血,见我盯着他的唇,他垂了垂眸后,伸出舌头……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