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投胎了,我上次受伤,就是为了保她顺利投胎。”
夜渐离说时,我猛然捏住拳,然后咬了咬唇,再松开时,手在颤:“那她……没有真想害我?算了,你别说了。”
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了,逝者已矣,那些哀愁那些恩怨,就忘记好了。
“好。”夜渐离答应时,我看向他,他还没回头,而我想到他上次面具尽碎浑身是血的样子,皱了眉,又给他道谢,“谢谢你,很辛苦吧。”我说的时候,脑海中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忽然就冒了出来!
方才我本想问问他白将军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如此死心塌地的帮助白将军、甘愿做暗线。
可是我没问。
而现在,我终于抓到了那个念头。
那个念头,是个很可怕的念头,也是夜渐离从开始到现在……非常、非常矛盾的地方!
假使夜渐离对白将军死心塌地,赴汤蹈火,那么--
他为什么不允许我去戴上头颅?
他应当……很想让我变成白将军才对!又为什么,此时此刻,在这里和我对话;前几日,更是和夜君不惜对打,直言不讳说夜君集齐了我所有的头颅……
他--
难道不应当比夜君更着急的希望我变成白将军吗?
“第三呢。”
在我低头满脸煞白的想着这个问题时,夜渐离声音缓缓凉凉的响起来,我这时候,觉得第三不第三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说不说我心里都知道,但我不知道……
“夜渐离,为什么?”
我忍不住的问他,在心里念头萦绕脑海时,睁大了眼睛,“我真的不明白,你对白将军,言听计从又死心塌地的效忠,又为什么……不让她恢复如初模样。”
前方的背影倏然又回头,嘴角似乎勾起:“哦?你这白痴脑袋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