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连自己都楞了一下--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把夜渐离当作朋友了。
怎么能不当呢,这家伙……可是为我出生入死啊!虽然是受前世所托。
这时候,他一声笑,居然……终止了话题!
“别问了,这是我和白将军的事。”
他说完后,又转移了话题,“现在,你可以说第三了。”
我这时候哪里还想说什么三,这第三也不是很重要,抿了抿唇,我听他那句“这是我和白将军”的事儿,隐隐觉得,我也应该表个态,舔了舔唇,我看他背影道:“行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着你了,不过,你说的,你和白将军的事是你和白将军的,那我也说一件事,就像是你当初救了韩悟,韩悟在桃花峪放了你……”
“说第三。”
夜渐离打断我,而我不依不饶,“不说!”不自觉中,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口吻变得很像是朋友,而他哼了一哼,我这咽了咽唾沫后,朝被子里缩了缩几许道:“我继续说了啊,就像是你和白将军的事,韩悟和你的事,那么……你救我的母亲、姥姥、还有我,这是你和我的事,从今往后,只有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而我能帮忙又不越矩的地方……嗯……韩悟说过我前世会勾人之类的话,所以……”顿了一顿,我看着他的背影道:“只要我帮得上的,我会帮你,出生入死也行,我……”
前方的人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话有任何波动,声音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口吻道:“说第三。”
我这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抿了抿唇道:“好吧,第三第三--哎,第三是什么来着?”
我眨眨眼后,在夜渐离回头眯眸不善的神色中,吓得想起来了,赶紧道:“好了我说,第三是鬼棺人好像还有其余的功效,但是,那功效在头颅里!可你刚才没说是什么功效,我想应该是因为我不戴头颅,所以你才不说,呐,都说完了,对不对?”
我说完后,发现夜渐离的眉头皱起许多。
“原来是我没说,难怪你能想到。”
他说时,我微微一怔,“什么?”
夜渐离摇头又点头:“没……算了,我本想你这个白痴脑袋是怎么想到那个问题,竟是我疏漏了。”
“啊?”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而他转过身去:“也是你蠢,别想了。”
“唔?”我这皱眉,再皱眉,这人神经病啊?说的话我完全不懂啊!似乎看出我的满头疑问了,夜渐离清清嗓子:“别想了,就当现在的你好控制、好骗,若然把那好多个魔头放出来……”
夜渐离摇着头,“那太可怕了。”
“呃--”我这皱眉,还没回味过来意思,忽然又听他道:“行了,韩大人回来了,你记住我刚才的话,如果你再……把持不住,我就会离开,虽然你巴不得我离开,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
他说完后,我只觉花香一过,下一秒,面前空无一人。
而没多久,我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睡了么。”
略带喘息的男低音从门外传来,我这边儿夜渐离一走果然就感觉到韩悟了。
“唔……没有。”
“嗯。”
韩悟只“嗯”了一声就在门外,门没开可凉气丝丝入扣的进来,我有些冷,加上夜风吹着就更寒凉了,“阿嚏!”
忍不住打喷嚏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
“又难受了?”
门外的男人拳头握紧,眸中竟然……有懊恼和伤神。
走廊的光洒在那张艳绝人寰的面上,我本难受极了,可看到他担心又伤神懊恼的眼神,忽然间觉得……病也病的那么幸福。
“没有~”
否决的说时,我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才想到他去追蛇蛊,无疑,蛇蛊没追到。
他应当是懊恼的吧。
又没有拿到蛇蛊,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唯独一个我又病了,他现在……应当……很难受吧。
“我再离得远些。”
转身就走的背影寂寥单薄,我看着他几乎消失的背影,几乎能想象出他黯然伤神的样子,不要!我不要他这样,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掀被子要去拥抱他,我很想、很想抱住他,可我坐起来时,他又回来:“躺好!”
低沉的命令,严肃的脸,冷酷的眼,我微微一怔,然后乖乖躺下,不能够去啊!围厅匠号。
我不能够再让他伤神了。如果我再过去,还是会生病,这就是个恶性循环,但是--
距离可以妨碍我们的身体,妨碍不了灵魂和无形中,心的距离。
见我躺下,韩悟就又要走,而我第一次大声的……算是命令吧!
“不许走!”
笔挺如树的背影一顿,“说。”
“说什么啊大圣,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是我的药啊。”
再肉麻的话也说过,何况是实话,门口的人身形一僵,然后我冲他微笑:“真的,你知道的,我看不到你就会心慌意乱,哎,要是我感冒发烧还没好,又得了相思心病,啧啧……可怎么办啊~”
我故作懊恼的口气,眼睛却定定望着韩悟,韩悟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