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墓室里,突然起了阵诡异的风,那风像是在会说话般,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人感觉浑身冰冷不说,更是头皮发怵、发麻。
我往前走时,忽然听见外头有簌簌脚步声……
这外头只有韩悟,而那声音却往远了走!
他要去哪?
我的心焦急万分,可任凭这次我怎么焦急,身体里那股暗流都没有出现!我只能一步步走上台阶----
黑石棺是立与青石砖围砌成的圆型台上,一青一黑,在幽幽的北斗七星明珠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还散发出一股幽冷的气息。而我踏上台阶时,那“呜呜”的风声忽的变成了铁锁链声音,我看不见何处有铁链,可那“哗啦啦”的响动间,我就被绑固在原地,动弹不得!
铁锁十分用力,勒的我面色一白,黑棺也在此时剧烈震了一震!
“该死的东西,可别想阻挡我出去!”
少年声如洪钟,这一声大喝,让我只听“哗啦”一声,身上锁链似乎断掉般,稀里哗啦的一通杂乱落地声后,棺材中也一声闷哼:“嗯~”
“真够疼的!”
他说话时,我只觉得身上一松,好像……恢复了。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头,确定身体恢复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韩悟!
而那棺材里声音虚弱道:“你走吧,反正你还得回来----他已被我的骷髅儿抓走,你找不着的。”
死人少年的话,让我脚步顿时不敢往前。
而他继续道----
“不走就去把明珠捣毁一颗。”
少年声音不再洪亮爽朗,反而低哑暗沉,可我无法拒绝!磨了磨牙,我抬头看那夜明珠时,拧紧眉。
这墓室顶起码三米,夜明珠镶在上头,以我的身高,绝对抓不着,而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东西,而正拧眉,听面前棺材里一声哀叹:“唉,没想我石玉一生桀骜,死时被踩脚下,出去还要被踩……”
他说话间,忽而声音转低,带了一丝丝的阴森:“小妞儿,你不知道,上一个踩我的人怎么样了?”
他这嘀嘀咕咕的叫我十分不舒服,嘴损说句“我怎么知道”时,听他嘿嘿笑了笑,那笑有些低沉寂寞,还有些说不出的情愫。
“她应该死了。”
我在这一句低低沉沉的说话声中,已抓住棺材。
本是想用力一撑跳上去,却倏的缩回手来……
“好凉!”
冰凉到刺骨的石棺叫我禁不住打了个抖,险些从棺材台上掉滚下去。
“哦,这是玄冰石棺,冷点儿正常,你再来。”
我不用他说,也用力撑了一撑----
我太担心韩悟!
只是,我并没有爬上去,再撑,还是没上去!
“这棺材太高,我臂力不够……怎么办?”我焦急说时,死人少年却笑了一笑:“没事儿,我早知道指望不上你,你坐下歇息吧。”
他这么说,我微微一怔,继而磨牙。
他早知道,还让我冻得在这里直哆嗦,耍我玩?
“我早知你可能上不来,让骷髅儿去给那男人治疗,让他来做。而至于你----”
“你能打开门,已经是不错了。”
他断断续续的说话间,我笔直的站在棺材前,本满是不悦,忽而眼睛一亮:“你说什么?你已经给他治疗了?”
我说话是掩饰不住的激动,说完我才想到那口门,“对了,那门是----”
“封印我的人曾说,我一生fēng_liú,只有女人才能开这扇门。可你也看见了,悬崖之下,墓道之深,机关重重,而我的活动范围仅是这千骷冢,我……”
他说话间,外头已经传来速度飞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十分熟悉,他也停止了说话,付之一笑:“呵,终于回来了。”
只笑音未落,他忽然惊愕道----
“糟糕!”
在他说“糟糕”的时候,我听到了“奥哟”“奥哟”的呼痛声----
“奥哟,奥哟,疼!”
“疼!”
外头那呼痛声眨眼就到墓前,眼前我只觉狂风一过,韩悟就出现在视野当中,他凌空而来时,紫衣蹁跹。
衣虽带血,可不减风姿。
白夜明珠下,眨眼间人就到我面前,伸手一搂,就把我从石台边儿抓到怀里,人又迅速退到石门边儿。
整个过程如迅雷般火速,几乎是眨眼间就完成了。
而他刚一落定,我站稳时就又听到“疼疼疼”的声音,随之低头一看,愕然睁大了眼!
怪不得那少年忽然惊愕,原来他的计谋失败了!
眼前一路喊疼的,是我们本地最为奉崇的太岁!
太岁又称肉灵芝,身体长得像蘑菇又像是灵芝,它是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动物又非菌类的第四种生命,简单来说就是处于生命演化的岔道口----
左走,可发展呈植物;
右走,可发展呈动物;
这是科学论证过的说法,这太岁可不了得!吃了可治百病不说,它身上的肉,割一片便能重新长一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不是一整口全吃下去,永远不会死!
说是传家宝也不为过!
只是我从没听过,太岁会说话!
“竟然……会说话?”
我支支吾吾时,听那肉灵芝道:“呸!本尊乃千年太岁,你个黄口小儿----哎呀呀呀……疼疼疼疼!老邻居、你咋害我呢!这人……好生厉害!”
眼前这太岁虽然说话,可我并未看见嘴巴在哪儿,而我看他浑身雪白,这太岁越是白,越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