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墙壁下面后我没停,借着惯性又踩着墙往上窜了几下。
险之又险的,叉车的两根叉子贴着我脚底戳在墙壁上,甚至力道之大,一下让墙上多出两个窟窿。
我又不是鸟,没长翅膀,根本没法在半空停留,最后被重力牵扯着,慢慢下落回去。
我留意脚下,踩到两个岔子上了,之后大喘着气,看着车里的司机。
这人很丑,有种歪瓜裂枣的感觉,但脾气不小,骂骂咧咧的要倒车,看架势想把我甩下去。
我本来还犹豫着,不想开枪。这小子的举动把我激怒了,我真不客气,举着枪对准他的肩膀,砰的来了一发子弹。
叉车的挡风玻璃瞬间露了一个洞,司机惨叫一声,肩膀全是血了。
我纯属被气拱的,又瞄准他脑袋,有立刻扣扳机的念头,但好在硬生生忍住了,我从叉车上跳下来,走到驾驶门旁边,开门后把他拎了出来。
这司机带着哭腔,也不耍横了,跟我连连求饶。
我本想拿手铐子,但一摸后腰才意识到,自己没带。
我让他老实别动,又抬头望向远处。铁军不知道跑哪去了,大维、阿叶和大嘴正跟另几个人斗的热火朝天。
他们仨也挺废物的,被桶砸了一通后,枪都脱手了。就凭他们这种互不住枪的意识,我觉得都不如我,尤其大维这刑警队长,该由我当才对呢。
当然了,这就是突发一想,我又放下杂念,向他们那边冲过去,甚至中途开了两枪。我故意打偏的,但枪声把这些对手吓到了。
他们愣愣的看着我,有人立刻高举双手。
我冷着脸,控制住局势,这时大维和阿叶也都分别找到枪,捡起来了。
我又把心思放在铁军身上,想找他,还喊了两嗓子,但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了,很快铁军拎着一个胖子从一个拐角走出来。
这胖子少说一百七八十斤,铁军却拎他跟拎孩子一样。
等我们汇合后,铁军把胖子重重丢到地上,对我们说,“这就是这帮人的头头儿。”
我特想先把这胖子暴打一顿,之后再拉回警局审问。但铁军不让我这么做。
大维给另一拨警员打电话,告诉地址,让他们快过来。
铁军趁空也让这些被擒住的走私犯全站起来,排成一排,有十多个人。大嘴从犄角旮旯翻到一捆绳子,想把这些人手绑手的串起来,还提前喊了句,“都老实点,配合警方。”
这话一出口,这些人全拿出一副诧异的表情,胖子更是反问句,“你们是警察?”
我气的想笑,又举了举枪,那意思不是警察怎么能有枪?
我们都没想到,这帮人知道我们真实身份后,态度上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扭头就逃。
他们逃得方向各异,我们就五个人,想把他们再抓回来,没那么大的精力。
我们分头追,等回来一统计,只抓住四个人,阿叶身体不行,还追丢了。但让我们欣慰的是,胖子没跑掉,他呼哧气喘的,最后都有点昏呼呼的了。
我们带着这四个人,也不等援军来了,先自行往码头外面走。
而等到了正门口,我们不仅遇到阿维的另四个手下,还有另一辆警车飞速行驶过来。
我们都纳闷,这警车是怎么知道信得,阿维更是问手下,“有人联系附近的派出所了?”大家都摇头。
我们先把这四个走私犯都押到车上,等又跟这一波赶来的民警汇合后,互相聊了聊。
按他们说的,刚刚接到报案,有人说冰厂码头出现黑帮火拼。
我怀疑谁这么无聊,难道是附近居民?但这周围很荒凉,又哪有人家?
这疑问被临时放着了,我们索性跟这波民警回去,来到越西区的派出所。
我们五个都有些灰头土脸的,其他人看我们这样子,都对这帮走私犯来了怒意,有民警放出话来,让我们五个歇一歇,剩下问话的事,交给他们了。
我看这民警的表情,估计那些走私犯要遭殃了。
我们也没拦着他。这派出所一共有两个审讯室,两个会议室,一下子热闹了,全变成问话的地方了。
四间屋儿的房门全紧闭起来,我也没那精力去旁听,甚至跟铁军、大嘴一起,找个偏僻的角落,各自并排躺在两把椅子上。
我看了看时间,都快天亮了,心说白老邪跟妲己那边啥情况了,咋不来个信呢?
我正想给妲己打电话,这时铁军电话响了。他接通没聊两句呢,就跟炸了锅的蛤蟆一样,嗖的一下跳起来。
我心说这又咋了?撂下电话,铁军急了,招呼我和大嘴说,“快,老白那边出事了,急速增援!”
我眨巴眨巴眼,实在理解不透,他俩去看一个疯疯癫癫的阿婆,也不是见啥恐怖分子,能出什么事?
但我和大嘴随着铁军,一起往外跑。铁军还跟大维要了一辆警车的钥匙。
大维本想跟过去,铁军说不用,还说一会有啥困难了,再找大维吧。
我们对深川不太熟,却好在有导航,铁军定位了一个地方,又打着警笛玩命的开。
路上我也问了几句,铁军的意思,刚才电话是妲己打的,听声音那边挺乱的,似乎有人哀嚎。妲己话说到一半就不吱声了。
我这下心紧了。
我们来到一个小区,停在最外围的高层楼下。铁军指了指一个单元门,说阿婆家在十八楼。我们又下车往里去。
但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