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上班之前,竟然鬼使神差走到了针线盒的旁边,拽出红色的线卷,搓了一条红色的绳子系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然后看着手腕呵呵一笑,上班去也。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受到了惊吓的缘故,我总觉得今天有些诡异,刚才出门的时候好死不死的碰到一直黑猫在门口鬼叫,看到我的时候也不害怕,窜到了楼梯扶手上顺着扶手往上走,还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
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两只乌鸦从头顶飞过,这种鬼东西很少出现在城市之中,可今天竟然连续的出现。
我住的小区只有露天的停车场,我家境还不错,所以略有积蓄,在毕业的时候我买了一辆二手代步车,打开车门坐进去才发现,车窗上竟然有鸟屎。
“晦气!”我赶紧下车擦掉,同时低声的骂了一句,
等发动汽车出门的时候,竟然看到有出殡的人家,十字路口有很多烧纸过剩下的纸灰,路面上还有不少的散落的纸钱随风飘动。
这让我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以至于中途差点出车祸撞到人。
勉强开车到医院后,换上工作服就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抢救工作当中。
大约晚上八点多,舟先生再次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口,他手里抱着一束白色的花,但花我不认识,有点像满天星,但花却比满天星大了不少,越是靠近的时候,一股子很奇特的香味就越重。
“舟先生。”出于礼貌我对舟先生点点头,并没有打算再和他聊天。
舟先生却拦住我,笑着问道:“于医生,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请教一下。”
“什么事情?”我把听诊器团好塞进口袋,不知怎么的我对舟先生有了丝丝的防备。
舟先生对我说道:“我今天下午的时候问过我爱人的主治医生,他对我爱人的状况十分不看好,但是他没有对我说到底有多严重,我,嗯,我这么问于医生能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听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舟太太到底还能活多久,事实上舟太太的情况我今天看到会诊记录后就知道了一些。
舟太太的情况比较特殊,从送到医院的这半个月开始,每天晚上的七点左右准时出现很特殊的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发出病危通知书。
但说来奇怪,舟先生每次都是在他太太‘病危’的时候不在场,每次都是‘病危’风险过去,舟先生就会出现。
比如现在。
我拿不准主治医生王主任为什么没有告诉舟先生关于他太太的死亡预判,但我相信王主任有他的想法和决定,对于我这样一个实习生来说,少说多看别管闲事才能安安稳稳的得到好的评价。
否则一个实习鉴定不合格,五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开口问了一句:“王主任没有跟您说过?”
舟先生的笑容似乎定格了那么一瞬间,但马上就恢复了自然的笑容:“王医生说了一些,只让我先不要着急,毕竟她的病灶属于很罕见的,还需要时间来确诊。”
果然如此,看来医院的内部是打算推卸责任了。
这不是我的谎言瞎说,很多病患的家属就是因为这类的原因指责医院,甚至直接将医院告上法庭,很多时候的医患纠纷就赖于此,很多时候医院的责任并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责任,可病人没办法理解。
这样之下,很多时候医生的态度只能是很隐晦,不敢明说,这绝对还是虚言耸听,是真正的事实。
于是我说道:“舟先生这件事情上您最好还是听从王主任的,毕竟王主任才是脑科方面的权威,即便是在国内,王主任的水准也能列入前十。”我这样说,算是另类的安慰。
舟先生点点头,对我道谢后上楼了。
可能是我太敏感,我发现舟先生今天居然没有坐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