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从何处
季经臣在睡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你就知道了。蛇毒早已无碍,只不过他急着从蝶寨赶到洛天的身边,一路上都没有休息,所以才睡了这么久。
睁开眼,季经臣就察觉到了席空存在过的气息,所以在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就大声喊道,“小天!”
洛天听到声音后立即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里,“经臣,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经臣紧紧地抓着洛天的手,“你没事就好。”
“我当然没事了。”洛天说道,“而且我现在已经可以使用内力了,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去大牢里把爹和娘救出来。”
“不行!太危险了!”季经臣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洛天的想法,“就算你现在把他们救出来了又能如何?洛伯父与洛伯母年纪都大了,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忍心让他们过那种颠沛流离,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生活吗?”
被季经臣这么一说,洛天对于未来的自信心瞬间被打垮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
“当然不是。”季经臣问道,“这几日你在这里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洛天摇头,“一个人待在家里,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家竟然这么大,我找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密道的入口,更别提那三十万两官银了。”
“我有一个提议。”
“你说。”
“全天下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情是宰相做的,那我们自然要从宰相入手。”季经臣说道,“我打算潜入宰相府中,这样我们才能更接近真相。”
洛天自然也这样考虑过,“既然是洛家庄的事情,潜入宰相府这种事当然是我来做。虽然我的轻功不如你,但是从小到大,该学的武功我都学了,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认识宰相,他却不认识我,说不定我可以利用这一点设计得到他的信任。”
季经臣没有想到一向思想简单的洛天竟然会考虑这么多,所以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阻止他。
洛天接着说道,“这两天我们之所以可以安全地待在洛家庄而没有被官差发现都是席大哥的功劳,我欠他的已经太多,所以我不打算继续欠下去了。我潜入宰相府之后,就拜托经臣常去照看我的爹和娘,他们虽然是朝廷重犯,但是花点银子应该还是可以见到的。另外,大哥和二哥到现在依旧毫无音讯,他们说不定也会回到这里,所以经臣要常回来看看。”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季经臣更是没有办法反对洛天潜入宰相府了。
“你要小心。”季经臣说道,“潜入宰相府之后,不管你多么接近真相都要记得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洛天点头,“我知道了。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东西。”
洛天离开卧房之后,季经臣说道,“不妨我们聊聊?”
席空施展轻功从房顶飞了下来,然后走进卧房里。心里在想着季经臣睡了一觉功力却长了不少,竟然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存在,看来以后不能小瞧了他。
季经臣仿佛知道了席空的疑惑,于是说道,“不是我的功力长了,而是你的气息乱了。怎么,听到小天要去宰相府,你是在担心他步入危险还是在兴奋他走进了你的圈套?”
席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季经臣怀疑,所以说道,“你不需要知道。”
季经臣也不甘示弱,“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还有小天是我的,你休想打他的主意。”
席空很自然地说道,“就凭你?太嫩。”
季经臣气极,所以凝聚内力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向着席空就是一掌。
席空想要杀一杀季经臣的威风,所以不仅没有躲开反而伸出手与他一较高下。
说实话,季经臣的内力还是很浑厚的,否则他的轻功也不会那么好。但是与席空相比,季经臣的实力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
很快,季经臣便觉得力不从心。
席空问道,“玩够了吗?”
“什么?”季经臣不明白席空的意思。
席空说道,“我玩够了。”说罢,席空便往自己的掌心又凝聚了一成内力,然后季经臣就被反弹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看在洛天的面子上,席空真的只是陪季经臣玩玩而已,根本就没有来真的,所以季经臣也只是摔在了地上并没有受什么内伤。
“再来!”季经臣不信他真的比不过席空!
席空突然问道,“你的师父玄虚子还好吗?”
季经臣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师父是谁?”
席空说道,“就算你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路数也瞒不过我。”
在席空的面前,季经臣的自信心被打击得只剩下碎片,但是嘴上却还在逞强,“就算你知道我的武功路数又能怎样,这不代表你就比我强!”
席空的唇角露出一丝讥笑,“玄虚子就是这样教导你尊师重道的吗?”
季经臣很是不屑,“师在哪里?道又在哪里?师父可从来没有要求我对一个陌生人‘尊师重道’。”
席空不说话,只是拿出一个小小的令牌,扔在季经臣的面前。
季经臣瞬间傻了眼,在反反复复地确定令牌是真的之后,又和席空对峙了一番,最后还是无可奈何接受了现实,很不情愿地跪在席空的面前,“二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连季经臣的师傅玄虚子都要向席空喊一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