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呼唤了好几遍,夏星都没回应,我心里一下子慌了,急忙睁开眼睛。
“星!”
我猛一转身,只见夏星正飘悬在我的床边,怔怔的立在那里。
我松了口气。盯着夏星上下看了看,的确不再是透明的影像…
我呆了几呆,朝她走过去,又叫她一声,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累?”我问。
“不是,我…”
“怎么?”
夏星面带忧伤,指着我的床说:“我出来见你的床有点乱,想帮你理一理,可是…我却做不到…冷雨…”
“嗯?”
“你会不会嫌弃我?”夏星幽幽的说。
“嫌弃你什么?”
“作为你的妻子,我…我什么也没法为你做…”
“不会,永远不会…”
我想安慰夏星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夏星不知想要说什么,咬了几下嘴唇,最终也没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着。
“你…你还累吗?”我问。
夏星摇了摇头。她要不是轻飘飘的在那里,我会认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看着她,看着她被裙子包裹的的身体。想到我曾经见过她玲珑曼妙的全部,想到那晚的轻怜抚爱,温柔甜蜜,内心产生一种萌动。
夏星的胸口上下起伏,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终于,我张开双臂,夏星身子晃了晃,扑到了我怀里。
就在我的唇将要吻到夏星脸上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怎么可以抱住她?!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夏星的身体在我的怀里,软绵绵的,微有些凉…
夏星也意识到不对,从我怀里挣出,看看我。然后又看看自己。
“怎么会这样?”夏星惊讶的问。
我把我们两个圆房以后,她在我眼里变成了实体,以及我能看见鬼的事,告诉了夏星…
而现在,作为现实世界里的我,居然能够和身为魂灵体的夏星具有实质性的身体接触…
夏星说这种情况不对,她让我去问一问张叔跟高老头儿,看他们能不能分析出是怎么回事。
“不能问他们。”我说。
“为什么?”夏星问。
“要是他们追问。就会把山神的事给问出来,你忘了山神的话了吗…”
夏星愣住了,“可是…”
“别怕…”
我说,要真是我的命到头了,山神后面要把我给收走,说明我和夏星的缘分就要尽了。既然缘分要尽了,那么,夏星应该离我越来越远,而不是像这样,彼此可以有近身的接触…
“管他呢。”我把夏星抱过来,“这样不是很好吗?作为夫妻。我们可以有接触,可以甜蜜。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看的见摸不着。我想,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们…”
“我还是怕…”夏星说:“我怕这些只是暂时的…冷雨,我宁可不要这种甜蜜,我只要你好好的…”
正说着,就听外面隐隐约约的有车声。随后,院子里传来高老头儿的声音。
“冷雨,小张,把东西都拿了,走嘞…”
“该走了。”
我低声说,把那块沉香木托起来。夏星身体晃了晃,化散成云烟雾气,钻进了沉香木里。我俯下身,在沉香木上轻轻一吻,放入口袋,定一定神,朝外面走去…
高老头儿托村上的村民,从附近的村子找来一辆前面能够乘坐四人的小货车。
“那啥,你把小星带了没?”高老头儿问我。
我拍了拍口袋。
高老头儿朝高家祠堂方向望了望,然后又望了一圈整个村子,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小凉跑哪儿去嘞。
张叔宽慰他,说让他别担心,高凉应该不会有事。
高老头儿把烟袋往腰里一别,拉开车门说:“走嘞…”
这车很旧,行驶起来,车身到处作响。
车行到村口,停了下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在村口,他们是送高老头儿的。
听着那些村民你一句,我一句,嘱咐他要保重的话语,高老头儿掉眼泪了,心神激荡,上车的时候,不知该迈哪只腿,我把他扶上去的。
车子渐行渐快,村庄越来越小,终于,和山岭融为了一体,再也分辨不出来…
真没想到,我们这一趟过来,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高凉失踪不知去了那里,聂晨和她爸不知是被那农家乐给扣住了,还是出了别的什么意外。我和夏星,阴差阳错结为了夫妻,并且还有了夫妻之实…
望着四周的山野,我感觉,我有一天还会回来这里。
“叔,那个瘦子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问。
“知道…”
张叔说,李玉田那个侄子‘老李’告诉他说,那个瘦子名丁子朋,外号‘钉子’,住在那个叫清溪镇的镇子镇南那一带。我心说,这人外号倒是挺贴切,他长的就像一根钉子…
聂晨和她父亲两个到底是不是被那农家乐给扣住了,我们只是猜测。商议之下,我们决定,到那个镇子以后,先在那农家乐周边问一问,看有没有人见过聂晨父亲开的那辆商务车…
眼下正是豫西多雨的时节,车行十多里,外面下起了雨,噼噼啪啪的打在车窗玻璃上,像一条条蚯蚓一样,顺着车窗玻璃,弯弯曲曲的往下滑。
不时路过一座山间孤坟,七月十五烧剩的纸钱冥币,湿漉漉的贴在坟包上。
由于初始的路道不好走,再加上下雨,车开的很慢。将近中午,才来到那条盘山公路。
行驶在路上,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