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站起来,拎出放在桌子底下的背包,我尽力的保持住镇定,护着她,朝着前车厢走去。
走着走着,聂晨手里的包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探出身子趴在桌上睡觉的男的。那男的抬起头就要发作,我冲他眼睛一瞪,他把头扭了过去。
“跟过来没?”聂晨低问。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一男一女两个鬼,正飘飘晃晃的顺着过道,朝我们这里来…;
“来了,别慌。走…;”
当我们来到两节车厢连接处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似乎有人烧过什么东西,我也顾不上去看…;
“哎哎,你们去哪里?”
前面那节车厢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乘务员,伸手拦我们。
“啊?哦,我们下去有点事…;”
我说着,扭头去看,由于铁皮的遮挡,看不到那两个鬼了。
“列车等一下应该就要开了!”那女乘务员说。
“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聂晨道。
下了火车,我拉着聂晨往车头方向急走。小贩已经不见了,月台上十分冷清。幽静,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
一直越过车头,我们停下来,我回头往后看,根本就没看到那两个鬼…;
“‘他们’呢?”聂晨紧张的问我。
我摇摇头,心里面疑惑道。怎么那两个鬼没跟着我们下车?
暗淡的灯光从远处照过来,把我们的影子拉的淡淡长长的…;我从口袋里随手摸了一道令牌出来。
“是不是你想错了,那两个鬼并不是冲我们来的?”聂晨问。
我也有点纳闷,正要开口,忽然间,有汽笛声传过来。我看过去。只见一辆火车开了过来。
那车来的很快,而且没有减速,应该不在这个站停。我正看着,突然就感觉身后卷起阴风,急忙一回头,我看到有一个人从我们坐的这列火车的车头底下钻了出来…;
“快闪开!”
我想也没想就把聂晨拉到我身后,那人一下扑了个空,掉下月台,落在了对面的铁轨上。
就在这时,火车鸣着长笛进站了,那人‘嗖’一下跃了上来,火车‘喀啦啦’的从铁轨上碾了过去。
我定神一看,这‘人’正是那女鬼,‘她’披头散发的立在那里,样子特别的吓人,两眼直勾勾看着我们…;刚才那一下要不是我把聂晨给拉开,而是被这女鬼给扑中的话,那么,聂晨就掉下月台被火车轧死了…;
我根本来不及后怕,眼见那女鬼张牙舞爪的又要朝我们扑,我脑海中闪过师父教我的定鬼的方法…;我一口咬破食指,用指血交叉在令牌上画了一个‘十’字。
那女鬼扑来,我迎着她便过去了,一个罡步踏出,我把令牌有血十字的那一面,贴在了那女鬼的前额上,迅速念了一遍咒语,我感觉令牌好像贴在了一个气球上,那女鬼被定住不动了。我往后一拉,那女鬼连同令牌一起,被我给拉了过来…;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我正打算喘一口气,又是一阵阴风,那个男鬼出现了…;我身子侧开,那男鬼扑我没扑中。转而朝聂晨扑去…;
我根本就腾不出手去对付那男鬼,眼见情况危急,我突然灵机一动…;旁边这是一辆运煤的车,很长,‘喀啦啦’的还没过去。
“喂!”
我大喝一声,那男鬼停住了。直挺挺的扭过身。
“还要不要你老婆?!”
我说着,把被我定住的那女鬼往身前一推,那男鬼张开双手迎过来,我突然把令牌朝那火车上扔去…;令牌带着那女鬼飞起来,落在了煤堆上,一下就被疾驰的火车给带走了,那男鬼飞飘着追了过去…;火车鸣着长笛远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聂晨颤抖的扑进了我怀里,我连连拍着她后背哄她,“没事了,两个鬼都走了…;”
‘嗤…;’,一股气体从我们不远处的火车底下喷出。这车要开了。
我们从就近的一个车门上了火车,一节一节的回到我们那节车厢。我打了一杯水给聂晨,过了好一阵子,她的脸色才恢复,身子还是有些发抖。
“我们冷雨大师本事越来越大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鬼给摆平了。”聂晨笑说。
我瞪她一眼,“你这家伙还笑,我想想都后怕…;”
“别后怕了,要是我死了,那也是我的命,那样我的鬼魂就缠住你,天天和夏星打架…;”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啦好啦。有一个这么厉害,这么帅的大师在旁,小女子既不会死,也舍不得死,来来,念在你英雄救美的份上,姐姐我给捶捶膀子…;”
聂晨给我捶了几下肩膀,发觉有人在看她,脸一红,停住了手。
“对了冷雨,那两个鬼,为什么要冲着我们来?”聂晨问。
“我感觉,‘他们’好像是找替身的…;”
“找替身?”聂晨眉头皱了皱,“这里这么多人,干嘛偏偏找上我们?”
我也很纳闷,突然,我想到一件事,“坐这儿别动…;”
来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找来找去,我在洗漱缸底下的角落里,发现了纸灰…;我想到从一上车,就觉得有人跟着我们…;难道说,那两只鬼是被人招来,对付我们的?这人到底是谁?
后面的时间,我一直都没敢睡。火车走走停停,没再有异常的事发生。由于晚点,我们坐的这列车直到早上的八点多钟才到我们市。
从火车站出来,呼吸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空气,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