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聂晨问。
“是啊。”老保安说,“真是奇了怪了,那女的自己走了,也不知去哪儿…”
我身上毛孔一紧,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至于那陈老板,据说是,在那女的被寻找到,他摆脱嫌疑之前,警方要求他随叫随到…
在聂晨的要求下,老保安带我们去三楼看了看。这楼每层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只是由于没人住宿,这三楼电梯口前的空地上,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忽然,有风吹过来,我机伶伶地打了个颤,侧头一看,不远处一扇窗户,敞着一道缝隙。
“可以过去看看吗?”我指着那窗户问。
“随你。”老保安打着酒嗝说。
我走过去,吱吱呀呀拉开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天就快黑了,不知哪里,传来鞭炮的炸响声。两个顽童在这小区的街道上蹦蹦跳跳,追逐嬉戏。离街道不远,是两根水泥杆子,中间高处撑着个变压器,两只白鸽站在变压器上,剔着羽毛。
我胡思乱想着,目光越过变压器,落向远处的一大片瓦房区。突然之间,我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大爷,晨晨,等我一会儿……”
“你干啥哩?”高老头儿说。
“你去哪里?”聂晨问。
我没回答,一头钻进了电梯里。乘电梯来到顶层,我爬楼梯,来到这楼的天台上。
这上面风很大,呼呼呼的。这座楼和另一座挨的很近,中间是个夹道。来到天台边,我往下一望,夹道里黑黑的,我用种头晕目眩的的感觉,两腿发软。
我直起身,往南望去,目光穿破暮霭,我望到了聂天国居住那座二层小楼…当初我和聂晨去那灵堂拜她奶奶的时候,我趴在后窗望到的那个‘天斩煞’,居然就是这里!…
离开这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六楼姓陈的那家门始终锁着,没人回来。
从小区出来,我们来到一条饮食街上。这才大年初四,很多饭馆门都关着。来到一家火锅店,我们点了一个小火锅。
这店看着年头不小了,天花板被烟熏的黑黑的,食客不多,冷冷清清的。高老头儿好像饿坏了,丸子还没熟透,他就夹了一个,扔进了嘴里,烫的吸吸溜溜的。吃喝了一阵,高老头儿把他那烟袋点上,叭叭的吸着。
“冷雨,你之前跑天台上干什么去了?”聂晨问。
“我…透了透气。”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