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容易相信男人,这么快就跟着他去他家,万一他要你跟他睡呢?你要是怀上孩子了,他就嫌弃你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养母大声的吼着,眉毛都要竖起来。
她大声的反驳:“不会的!”君贤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搂着别的女孩子,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他还是会像个恋人一样的跟她吃饭,甚至上次还给她夹菜了。
略显阴毒的养母的口里的词儿太尖利了,她捂住耳朵,“昨晚去哪里了?你爸过来找你呢。这是他给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父亲在小三那里逍遥快活,从来就不管她的死活,她又何必要听他的。
她倔强的打开信封一看,看了一遍又一看,刺目的字眼让她的心顿时生痛。
原来她的表哥的原本的名字叫做陆傲雪,她的原名叫余霜。只是父亲在信里根本没说为什么,只是叫她好好的保护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
她麻木的把信一扔,信浮在洗脚盆里的水面上,多么可笑,这么多年了,她竟然不知道她的表哥的原名叫什么,就连自己的名字被改了也不知道。而信上的内容接近要结尾时,她霍然吓了一跳,父亲已经给她找到了人,她过几天就要嫁过去,早点生个孩子。
父亲说他爱的女人快支撑不住了,她余霜痛恨的小三终究还是要去世的,他只是为了完成她的最后的愿望,好让她走得安心一点。
余霜的目光微微颤着,在房间里站了足足几个小时,她的手里始终抓紧那封信。她从未见过父亲爱的那个女人,可是她终于明白父亲那沧桑的脸,那粗暴的声音是究竟炼成的。
父亲曾经说过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他想和母亲一起死,却被现在的养母给死死拦下了。那时她还小,却很想用拳头砸着那个阿姨。随后父亲不思进取,就带了个小三进了家门,从此养母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不管父亲怎么求她,她都不肯原谅他,不管父亲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甚至把她余霜关进了幽暗的室内,不给她水喝。
那时的她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把那个小三给抓走。
可是父亲在所有亲人的面前对她的都是温柔的一面,可是那温柔只是短暂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小三的癌症已经到晚期了,父亲才把她带进家门的。可是父亲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嫁给一个陌生人的感受。
霜不想再去问个明白,只想早点见到父亲。“妈,我要去爸那里,能不能给我五块钱?”她瑟瑟发抖的伸出长着冻疮的手背。
“你还去他那里干什么,最近这几天哪都别去,直到那天你嫁出去了,你想去那里我就再也管不着了。”她从红色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冻疮膏给她,“保养好你的手,别到时候把你的未婚夫给吓跑了。”
“妈。”抬手抹掉那残余的泪泉,她就接过袋子就听到养母抱怨起来,“这可不是你爸买的,是你的表哥给你的。要是你爸能这样对我了,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我说你那个表哥还真的是怪人,谁都不要你了,怎么他还管你了?我还真是看花了眼。”
“有本事就让你还未从国外回来的女儿嫁过去,那老爷爷那么有钱,你女儿这辈子都不用愁吃愁穿了。”她坚毅的水眸里满是妖娆的雾气。
一个耳光响起来,“余霜,你别忘了,是你父亲让你嫁过去的,不是我。就算是我又怎么样,有本事让你父亲把那些债给还了,我立马就放你一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