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顾见她半天没有动作,他将笔往桌上一拍,“啪”一声,钢笔就碎裂开来,而荣若初也因此而吓了一大跳。
“我没有耐心等你!”他不耐烦的薄唇一勾。
荣若初此时贝齿一咬,心里一横,她脱!
天气并不热,穿的衣服也不多,荣若初的手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衣服剥落在地时,从心底里感觉到了悲哀。
她似乎比他想象之中还要纤瘦,荣若初咬紧了唇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似乎没有了。
房间也非常的安静,楼西顾的双眸似箭,犀利的凝视着她,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荣若初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一秒甚至比一年还要漫长。
他的双眸不含任何色彩,仿佛她就是拍卖场上的商品,他要不要买下来,还要看自己的心情。
而荣若初却没有任何选择,她只能乖乖照做任君采撷。
楼西顾在凝视着她时,看着她那委屈万分的模样,她说她是自愿的,她是自动送上门来的,可是,显示给他看的时候,就是他强迫了她的模样!
本来身体在蠢蠢欲动,可是,楼西顾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股无名火在喷溅之中。
又或者,他是看穿了她心里不愿意,但又强迫自己留下来应付他吧!
同才出思。所以,楼西顾坐在黑色椅子上动也没有动,只是双眸冷静的凝视着她。
荣若初只感觉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双眸像刀,正一寸一寸的割着她的肌肤,让她难堪不已,让她生不如死。
她的脸越来越红,咬紧的牙关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她不知道他还要验多久,不知道他还要看多久,她也不知道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最后,她的两行清泪从眼眶处滑落,如两颗晶莹的珍珠滴落于地面……
而且,她就连哭泣,也不敢哭出声来。
“给我滚!”楼西顾再次发飚。
荣若初不料,她在这里脱衫屈辱了半天,等来的竟然会是这三个字。
她愣愣的看着他们冷酷无情的男人,他是不是不满意?他是不是看不上她?他为什么看上去火气那么大?
楼西顾见她还一脸茫然,他沉声道:“不想滚,我就叫家里的佣人们全部上来看,看你的干扁身材!看你是如何脱掉衣服勾|引我的!”
果真是嫌弃她瘦么?荣若初觉得自己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他的步步紧逼,他对她再三侮辱,让她已经是再也受不了!
好,她滚!
荣若初拣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在了身上,可是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满天流星,无穷无尽,她的眼泪,擦不干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楼西顾的海景别墅,只知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海边,海风吹过来,和她的泪水一样咸咸的,这时,她扑在了海水里,才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伤心和泪水,都改变不了现状,荣若初知道,可是,她还没有办法去改变现状,送上门来被楼西顾羞辱了一顿,她此时只想一个人泡在海水里冷静。
晚上的海水冰凉冰凉,让荣若初从头到脚都是凉意沁沁,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也在发冷,这个世界人情淡薄,人心冷漠,唯有温骊锦暖过她的心,可是,她却是帮不上他一点点的忙。
她从海水里站起身,冷静下来之后,荣若初还要回家去照看三个孩子,那是她最大的生存动力,但也得感谢温骊锦帮助她夺回了孩子。
海景别墅里,楼西顾恼火万分的倚在黑色皮椅里,他在羞辱了荣若初又赶走了她之后,心中依然是有股无名之火在向外喷发。
他起身离开了书房,然后来到了游泳室,换上了泳裤后,一个跳跃,跃入了碧蓝碧蓝的水里,激起一阵一阵的涟漪向外扩散。
只是不知道,楼大少爷刚才还高高在上,现在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灭火呢!
他越游越恼火,可是像他这种自大的男人,又不能拉下面子去追回荣若初。
所以,继续游吧!当然,如果这样能灭火的话!
★☆
荣若初担心着温骊锦真的会将所有过错背负在他的身上,这样一来,少了一个有良心又慈爱的心脏科大夫,这将是多大的损失。
可是,楼西顾为何这么执著?
荣若初在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医院,温骊锦仿佛一个晚上就老了许多一样,他看见荣若初过来看他,不由苦笑了笑。
“温医生,宋子桥还好吗?抢救过来没有?”荣若初马上问道。
温骊锦凝视着她,两人走到了后花园里坐下,“子桥已经醒来了,不过,他是割了右腕,以后都不能再握手术刀了,其实他也后悔自己做错事情,只是陈兰的家人不肯原谅他。”
荣若初静静的听着,温骊锦又道:“我昨天曾说,子桥和我的关系非浅,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是在宋家长大,我爸是从老家来到香城发展的,宋家于我有再造之恩,而我却没有带好子桥,我很惭愧。”
“温医生,您就别再自责了,您已经为他做了很多很多事情。”荣若初竟然不知道温骊锦风光的背后,还有如此的童年生活,难怪他要将宋子桥的所有过错都揽上身了,更证明了温骊锦是一个成熟有责任心的男人。
温骊锦看了看腕表:“若初,我得进去看看子桥了。”
“好,我也去上班了。”荣若初站起身,最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