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肆和容隐将目光都投向了荣若初的身上,她的脸色瞬间一白,望向了楼西顾,而楼西顾的脸色更阴鹜,他才刚刚对荣若初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她却亲手毁掉了。
要知道,在楼西顾的心中建立起好感,那是堪比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
荣若初轻声道:“是我放的。”
这四个字,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虽然大家都猜到了,但是,她的主动承认,则是让人更加怒火滔天。
容隐不满意了:“荣小姐,西子对你够特别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荣若初在承认了之后,就不再为自己辩解,她沉默着站立着。
楼西顾此时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高大和冷酷,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她这几天一直勤勤恳恳的做事,乖巧可爱的做人,她知道他受了伤,每天翻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还煲汤给他养身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在动情之后再被狠狠的背叛,那才是最伤人的。
荣若初轻声道:“我买了骨头,先去煲汤,这汤要煲得久些,味道才好……”
“砰”一声响,她手上的菜袋被楼西顾抢过去,并且非常用力的摔在了地上,食物甩了一地,而且有的居然烂成了泥浆状,足可见楼西顾的心情有多坏,下手有多狠,如果是对荣若初动手,她恐怕早已经是没命了。
荣若初被他甩过巴掌,早已经是尝过他的狠戾,而现在的她,马上就吓得颤抖,睁着水雾盈盈的大眸儿,楚楚动人的望着他。
“为什么这样做?”楼西顾亲自问她了。
荣若初咬了咬唇,她赶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绝对不敢害您的……”
楼西顾见她这样说,当即道:“丢到狼窝里去!”
他说完就走,荣若初吓得魂飞魄散,她赶忙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楼西顾,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害您的意思,求求您别丢我去狼窝……”
上一次求他,也是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柔软的女体贴上来时,他答应了她。
可是,这一次,最讨厌被女人背叛和算计的楼西顾,哪还能让荣若初如愿!
他一手将她甩开来,荣若初如断线的风筝掉在了地板上,而且随着惯性还滑到了角落里,他一向是冷酷无情,谁也不能更改他的决定。
马上外面有人走进来,要架走荣若初去狼窝里了,她冲着楼西顾的背影道:“楼西顾,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丢我好不好?”
孩子?孩子……
楼西顾这一瞬间的心似乎是被什么狠狠的击中了,他和她有三个孩子,即使他不要她,可是他也要三个孩子!
他早就说过,荣若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她正是利用了表面上的柔弱,才让男人对她没有戒心。
荣若初也是万不得已才提到了孩子,即使楼西顾不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她相信,他对孩子却是很好,所以她只好这样求他。
楼西顾没有回头,只是对蓝肆道:“你去审她!”
于是,在二楼的客房里,荣若初被楼西顾禁锢了起来。她哪里也不能去,本来说好了周末的时候去接孩子们玩,这一次也不能看见孩子们了。
而蓝肆自然是问了很多遍:“荣小姐,你意欲为何?”
荣若初自始至终都是一句话:“我没有想过要害他。”
“那你总得交待为什么放那个偷着拍的玩艺在西子房间里吧!”蓝肆都快恼火了!
可是,荣若初却是平静如水,她看向了窗外,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她的心里只想着孩子们的事情。
蓝肆拿出了鞭子,甩得是虎虎生风:“荣小姐,你再不说,我可要大刑侍候了!”
荣若初一惊,这些军区院里长大的少爷们,恐怕个个都是暴力男吧!她的脸色一苍白,却还是坚持什么也不说。
这可是难了蓝肆,好歹荣若初是楼西顾在六年后唯一看上的女人,他若真下手去打人,恐怕也不好交待,他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荣若初,可是,她却坚持到底。
蓝肆又骑虎难下,他一鞭子甩在了墙上,那墙立即破裂开来。
荣若初心中震惊,但却是咬牙不开口。
蓝肆再一鞭子挥下,墙砖马上四分五裂,而且向着荣若初的方向飞来,砸在了她的头上,顿时就出了血……
荣若初只是闭上了眼睛,她真没有要害楼西顾的意思,怎么逼问她也是没有用的,她会委屈求全,并不代表她会被屈打成招!
蓝肆也不由愣了,荣若初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她却非常有韧性,像小草一样的坚韧不屈。
他见她还是不肯开口,于是丢下了鞭子开了门走出去,楼下只有容隐还在,“西子呢?”
“出去了。”容隐在抽烟。
“去哪儿了?”蓝肆伸手过去。
容隐蹙眉:“他没说。你不是一向不抽吗?要做一个好青年,就别现在学坏了。”
“擦!”蓝肆一手抢过他桌上的烟盒,点燃了一支烟,“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去欺负一个柔弱小女人,像话吗?”
容隐有点惊奇的挑眉:“还是不说?”
“是啊!受了伤也不吭一声。”蓝肆猛吸了几口烟,他心情烦躁着呢,“不审吧,又不知道跟西子怎么交待,而且如果她真有害西子的心思,那可怎么办?”
容隐捻熄了烟,他站起身来,“或者她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呢?”
“你不是不知道,六年前那个花飞害得想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