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没想到,此情此景,脸颊一阵炙热,好像火燎似的。咣玒児浪
君王之尊,怎可在臣子面前如此“放肆”?
什么时候起,她的思想居然被这里的“男尊女卑”给同化了?不,她,月倾城绝对不是这种轻易被同化的女人!
也许,对他的情根真的是深深的种下了。
记得从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再强悍的女人遇到自己爱的男人,都会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难道如今,就是这般?
“不放!”月倾城思绪游离的时候,东方连城已经凑到她的耳际,众目睽睽之下很是亲昵地说了一句耳朵,那模样似要吻进她的发际里。
北堂长亭、白原都很识趣的避开目光。
梨花自然也是灵活,不过低下头时,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放松的笑意,看到主子获得帝王之宠,她也是欢喜的。
欢喜就是欢喜,她可不像身边的两个一本正经的家伙一样,严肃着脸,一丝表情都没有。
“不放是不是?”月倾城把心一横,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诡异,余光瞍过北堂长亭和白原,樱桃红唇勾勒起一个别样的弧度,又是属于她的媚惑之笑,横看侧看都是百媚横生,时尔清澈如水,好像是雪山里一朵玉莲花;时尔妖娆无限,就像狐狸精生变出来的。
“是。”东方连城颇有意味地盯着她白希的脸颊,似要看她到底会出什么招。
月倾城的弯眉一挑,红唇绽开,笑得轻盈无比,突然很是配合地勾上东方连城的脖子,亲昵地贴上去。
如此,真是如胶似漆。
东方连城的神情微怔,俄而唇角弯起,似笑非笑,冷颜之上凝聚着属于他的那股帝王之气,叱咤风云,气贯长虹。
“既然你不放,那我就配合你。”月倾城笑眼迷离,唇角的坏笑愈浓。
东方连城冷不防地凑到月倾城的耳边,又低一语,“再亲昵点会更好。”
呵——
东方连城就是东方连城,腹黑无极限。
彼此相依,真是暖昧无限,正映了这春花胜景,美极。
北堂长亭、白原在旁,默默待命,许久未语。
若是不知情的人撞见来,肯定要说皇帝沉迷美色,不顾帝王体仪呢。说来北堂长亭和白原还是比较开明的人。
毕竟,东方连城从不贪图美色。若要说贪,或许贪得只是皇后一人的美色。说贪并不确切,应该是“痴情”、“专情”。
试问帝王之尊,三宫六院,岂不常事?
而东方连城推翻腐燕,建立大魏已有一段时日,后宫除了皇后和一位贵妃,再与其他。
在众臣眼前,这算是一位极其清心寡欲的皇帝呢。
那句“再亲昵点会更好”,一般女子听了不是喜晕过去,就是被雷晕过去,月倾城自然是防雷最好的,微微笑着,睨了一眼,低声还道:“正经点!待回宫了再说!”
视线一扫周围旁人,示有所指。
“好,回宫好好说。”东方连城的唇角上泛起坏坏的笑,“好好说”,三字咬音极重,很诡魅!
呃——
他理解成什么了?这个坏家伙!月倾城的心脏被电了一下。难怪龙宝和凤宝腹黑得厉害,百分之九十九是遗传他的。
“北堂长亭、白原听旨!”东方连城的目光落到了北亭长亭和白原的身上,一声令下,面色极冷。
北堂长亭和白原齐齐跪下。
“北堂长亭留守株州城直至疫情全面控制,方可返朝。白原从旁协助,勿必做到凡事以百姓为先!”东方连城幽紫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掠扫过北堂和白原,那上满目的坚韧。
“臣等谨遵圣谕。”北堂长亭和白原应得十分响亮。
音刚落,东方连城抱起月倾城已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府衙,外边早已经有一辆高篷子马车等候。
车辘轳的声音响起,缓缓驶离远去。
马车并未从正城门走,而是经袁绍引领从北侧门出了株州城,这回东方连城来访株州城是秘密的,所以一切行事都很低调。
之后,白原就在株州城宣布了皇后为试药重病,已回宫休养的消息。此消息一出,株州城百姓都甚是感动,一国之母能俯首为黎民如此,堪称天下第一贤后。
大魏皇帝有妻如此,是皇帝之福,亦是百姓之福。
一时间,大魏皇后的事迹在株州一带广为传颂。
大病初愈,月倾城身子疲乏得厉害,马车摇摇晃晃的最叫人犯困,不知不觉地歪在东方连城的怀里睡着了。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烛光映入她的眼帘好是刺眼。
面前,可爱的两只娃娃,龙宝一袭紫色小袍子衬得他小脸精致极了,凤宝的小丫髻好像也长长了不少,瓷娃娃一般的小脸蛋上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跟星星似的。
两只脑袋,四只小手,托着下额,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一动也不动。
直到她吃力地睁开眼眸,龙宝和凤宝慌慌的神情立即兴奋起来。
“母后醒啦!”
“母后娘亲!”
甜润的声音浸到她的心坎里,真是美极了,两只小东西一骨碌地爬上床来,将月倾城小心翼翼地扶起。
“母后,小心,父皇吩咐我们一定要照看好娘亲。”龙宝一边说着一边用肉肉的小拳头捶了捶月倾城有些发麻的胳膊。
“母后娘亲,父皇爹爹很忙呢,又要打仗,所以不能陪母后娘亲。”凤宝厥着小嘴,很是认真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