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别人,就是在伤害自己!月倾城很明白这个道理,那一点涌出的恻隐之心被隐藏到内心深处,她不能忘记这个女子带给她的伤痛,不能!神情一冷,扬了扬眉,只道:“我不会求你!就算我求了你,你也不会拿解药出来!”
“月倾城,你倒是很了解我。”青槐一声冷哼之后,轻轻抚开垂在脸上的长发,露出她清秀的脸颊,还是那么的美,“是,就算你求了我,我也不会给你解药!你软禁我一辈子,十辈子,我也不会给你解药的。我要让你和他生不能见!永远!”
“这样,你就觉得心里畅快了?”月倾城没有生气,只是精明的眼神扫过对方有些扭曲的脸颊,淡淡地问着。
“是,我心里畅快了。我得不到的人,你月倾城也休想得到。”青槐挑着秀眉一字一句地说着,那是满脸的惬意,“我要活着看到你们生不能见!对,生不能见!”
“也许你现在连活着的机会都快没有了。”月倾城抿唇一笑,抛给青槐一个诡异的眼神。
“是吗?难不成你要杀了我?”青槐并不惧怕,似乎胸有成竹,“你不会杀我的,你月倾城从来就是以大局为重的!我是雪哈公主,杀了我,大魏与雪哈刚刚缓和的关系就会被打破!”
“一个小小的雪哈的而已!若不能降服,那就派边关三万守卫将雪哈移为平地!”月倾城似是已经料到青槐会这么一说,眉态飞扬,很是镇定地还了一句过去。
青槐脸色一僵,暗叹这个女人的厉害,但大魏不灭雪哈是有原因的,所以她还是自信满满,“大魏不会灭雪哈的,因为大魏还想称霸中原,还想靠着雪哈的战马充壮军队!月倾城,你骗不了我的!”
青槐的每一次抗议都恰好踩到了月倾城设置的陷井里,她要等的就是青槐说那“战马”一事。
“战马”是大魏不灭雪哈的关键,也是大魏善待雪哈公主的根本原因。而如今这只“战马”已在手中,雪哈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月倾城从衣袖里掏出那本有些发黄的养马秘技轻轻在青槐的面前晃了一晃,“这个,你应该认识!”
“纳兰家的养马秘技!怎么在你手里?”青槐脸色大变,几乎是惊坐而起。
“怎么在我手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在我手里。”月倾城盈盈地笑着,那模样就像跟一个闺中蜜友在闲话家常,“所以现在你的生死也在我的手里!也许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生死无所谓,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还真是看不到我跟连城生不能见的痛苦了!所以选择死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
“月倾城,你——”青槐袖中的手几乎握成了拳,恨恨地捶着椅扶,她知道她的最后一丝生死符已掌握在月倾城的手里,始终还是斗不过这个女人,她一挥手,就能像掐死蚂蚁一样置她于死地。
“不要生气,生气的应该是我!”月倾城轻轻地摇头,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其实你爱连城没有错,错的是你太极端!极端的爱不仅会给自己带来伤害,还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不用你来教训我!”青槐咬牙切齿地说着,“今生今世,就算我败了!下一辈子,我不会输给你的!”
“下一辈子再说,先管好这一辈子。”月倾城摇头一笑,语气轻盈,不见任何戾气,“现在给你的选择是,要么死,要么交出解药!先不要急于回答选择死,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回眸撇给青槐一个看似安慰的眼神,然后轻轻摇袖,带着红连和梨花正欲离去。
“等等!”青槐叫住了月倾城。
“嗯?”月倾城回头,似是很耐心地等着青槐的提问。
“你告诉我,连城为什么不爱我!”青槐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了。
月倾城并没有急于回答青槐的问题,只是耸肩一笑,“你先想清楚,如何爱一个人,再问我连城为何不爱你!”
说罢,轻轻一扬袖,踏出了素莲宫。
天还是那么蓝,白云朵朵浮过高空。
从素莲宫出来,月倾城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斗败青槐而多一分开心,相反,她的心思愈发沉重了。
如今对付青槐,并不是因为要报仇,而是为了救东方连城!万年冰盅的毒愈深,就愈容易损伤五脏内腑,后果不堪设想。
“娘娘,怎么了?”梨花和红连看出月倾城的心思,刻意打断了她。
“噢,没事儿。”月倾城从复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笑容优美,却很是勉强,抬眸望一眼远处的日头,眯了眯眼,道:“有些乏了,想回去歇会儿。”
“娘娘,奴婢扶您。”红连和梨花看到了月倾城眼里的倦意,赶紧上前搀了她,往椒房宫的方向走去。
东方连城睡了月倾城的主寝,红连和梨花就收拾了副寝先让她歇息,没想到她的这一闭眸再醒来时已是天黑了。
寂静的宫苑没有一丝动静,寝房里除了跳跃的烛火和夜明灯的光芒相交辉映,其它的都好像沉侵在死亡里,没了呼吸。
月倾城支撑着还带着疲意的身子坐起,窗前一片漆黑,望不穿的夜晚,以往有龙宝和凤宝在的时候,屋子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如今他们不在,冷清了一大片。
不晓得东方亦鑫有没有安全送他们抵达终南山。
“好个梁上君子,今天可被本王逮个正着!”恰时,一个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