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来通报,说是太子已经在前殿侯着,瑞夕有些紧张,但必竟生在这种大家族里,所以掩饰得极好。
雪侦扶着她来到前殿,给太子行礼的时候,她们姐妹俩都没敢抬头,直到听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起来吧!”她们这才抬起头,瑞夕笑红了脸,雪侦则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因为坐着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救命恩公,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而如今,她的恩公,似乎根本不记得她了。
她迅速地低头,退站到瑞夕的旁边,心里翻江倒海。那日见他一身装束,便知道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少爷,但哪知他竟是当今太子?
她知道,一向是瑞夕喜欢的东西,都会与她擦肓而过,而她也只能舍弃追求。
婚宴定在一个月以后。
而这段时间里,雪海夫人都忙着教女儿宫廷礼仪,所以雪侦很清闲,有时几天里。
当婚宴如期而至时,雪侦还是会想起那个男人的身影,仅仅因为仰慕,所以才会念念不忘而已。
这天,瑞夕穿上大红喜服,化了烟脂,美得不可方物。尽管之前瑞夕试穿喜服时雪侦看到了,但如今再看一次,依旧觉得瑞夕很美……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她替姐姐一边梳头一边说着。
皇上把婚宴办得很大,几乎天下人人皆知,而这也是对月家的肯定,但至于是肯定什么?雪侦不敢猜测。
入洞房的时候,雪侦守在门外,直到太子夏祯醉醺醺地回来,她才行了礼,转身离去。
那个男人穿红色也很好看,也很霸气。
此时,瑞夕心里惴惴不安,听到门被推开,心——猛地仿佛快要跳出来似的。
她屏住呼吸,极力地掩饰这份紧张。
他走到床边,掀开她的红盖头,看着她,眼里没有什么波澜,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
“你在害怕?”他淡淡开口道。
“不,雪侦说我只是紧张。”在这个时候,雪侦的话回荡在耳边。
——你不是害怕,而紧张。换做是谁都会紧张,那样优秀的男人,即将成为自己的丈夫,怎么能不紧张呢?所以,姐姐,不管他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乱了脚阵,只管顺从就是。
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正如雪侦所说,他会吻下来……
瑞夕不敢想像,如果太子吻下来,当她如何是好?手放哪里?
“雪侦是谁?”他问。
“她是我妹妹,就是陪嫁丫鬟。”
他听了,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却没在说什么。因为当年宰相和雪海夫人丫鬟的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所以雪侦是谁,他自然也能猜得到。
瑞夕说了几句话,也不再怎么紧张,就在她以为缓过一口气的时候,夏祯把她压在身下,一股酒气扑来,她双颊红得快滴出血。
“太*子*妃,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想什么妹妹了。”
瑞夕被他压得面红心跳,这奇怪的感觉串遍全身。她终于知道雪侦为何让她不要乱了脚阵,因为这是他应该要做的,不是吗?可是雪侦小小年纪,又从未出过门,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明日定要问问她。
夏祯眼里有些疑惑,明明自己在极力的调戏她,而她此时居然在神思,于是身下之物猛地撞进她的胯下,疼痛感让瑞夕彻底回神,却看到身上的男人像一头野兽一般的咬噬着自己。
“……雪侦……救命……好痛……”
他决定明日倒要看看那个陪嫁的丫鬟,竟能让人在这种情况下呼唤她。
“太&子*妃,看着本王。”此时两人已是一*丝*不*挂,瑞夕不敢看他。
“太*子*妃累了,休息吧!”
次日,瑞夕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已不在,屋里只有雪侦。
见瑞夕醒来,雪侦立即到床边扶着她。
“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站不起来。”
她话刚说出口,整个人又倒回床上,双颊顿时绯红。
“还嘴硬……”雪侦骂道,将她扶起来,“我扶你去温池泡泡身子吧!估计两天不能走动了。”
“雪侦,你怎么懂这些?”
雪侦微微一怔,总不能说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吧!
“在书里看到的了。”
“看来正如你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读多了,便是书呆子喽!”
俩姐妹有说有笑,在外人看来,这太*子*妃是一点架子没有,对一个丫鬟都如此和谒,于是她们都在庆幸太子娶得这样一位太*子妃。
中午,瑞夕睡下之后,雪侦闲得无聊,拿着一本书爬到屋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她之所以能爬得上屋顶,全靠这太子宫有个小阁楼,日后,这里大概就是她个人娱乐场所。
却在朦胧之中看到一抹黑影,她确定,那黑影靠近时,立即睁开眼睛,而对面居然是俯下腰的夏祯。
“你是雪侦?”
雪侦立即站起来,行了一个礼,不料脚下瓦片轻轻滑落,而她也随着瓦片降落。屋顶上的夏祯没有拉住她的意思,她想,今天不死也要残了。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猛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看去,是一个披着朱红披风的男子,此时,他头发飞扬在风里,五官精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认为,太子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比夏祯更胜一筹。
落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