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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一瞬间像是燃起流光溢彩,好看地笑道:“都说萧氏的女总监是一个个性冷淡的人,其实是外冷内热而已。”
我动作一滞:“你认识我?”
他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刚开始你戴着面具我并不认识,不过后来你摘了我就认识了。”
“哦!”我点头表示了解,虽然我也不算是什么大名人,好得登过几次报,他是翰轩雅社的人,认识也不奇怪。
见他咳得没那么厉害,我收回手,经过他身前时,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我惊讶地看他。
他摊开我的掌心,蓝灰色的双眸澄澈而明亮,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我的手掌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希干净的掌心有几道明显刚愈合的伤疤,是上次被丁宜昌绑架留下的。
雨帆为此都说了好几次,说去医院做个小手术,把这些难看的疤给除掉。不过我没怎么留心,加上我最讨厌的地方医院就属第一,最近又这么忙,这几道疤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再说了,时间一久说不定它自己就会褪掉。
他手抓着我的手,拇指在上面轻轻描绘,有些痒还有酥酥麻麻的电流不停从掌心向身体四肢蔓延。
气氛有些怪,我不适应地想抽回手,可偏偏就像是被定格了般动不了。
“这些伤疤怎么弄的?”他突然问,有些低淡,准确又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我怔了下。
“被铁片割的。”我不带情绪地说。
他抬头深看了我一眼,我同样看着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或许他想问的是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用铁片割伤自己,可我简单的回答也已经表明,我并不想跟他解释太多。
最后他也没问太多,视线重新落回到我的掌心,转而又低低地说:“割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这不是废话吗?伤口割的那么深能不疼么?
雨帆当时还怕我会破伤风,硬逼着我打了好几针预防。
他像是也没期待我回答这个弱智问题,停了停再说:“你手上不适合留疤,应该想办法把它消掉。”
“不过是几道伤疤,没那么严重。”我表面还是装的自然,心里却有些不平静。
不明白这个人无缘无故的——,怎么总让人感觉这么奇怪,明明,今天晚上才刚见面,却好似关心起一个人来理所当然似的,还是说这个人天生就是那种爱管闲事的的烂好人?可这么细致的关心,未免也好过头了不是么?而我自己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早早的就应该把手抽回来才对。
他似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门口这时有人敲门,是舞会上找过他的那个长相俊逸的白人。
他对他又说了两三句只有他们才懂的语言,面前的他,眼神像是无意地扫了我一眼,略微沉吟后,对着那个白人说了句话,然后那个白人就下去了。
我正犹豫着怎么了,难道事还跟我有关?
没多长时间,一道深紫色的人影就从门口匆匆进来,夜风轻轻吹起白色的纱帘,紧接着一口磁性带着些许明显着急的声音传来。
“我听人说你身体——”话硬生生地被止住了,陈莫谦站在床沿不远处,视线停在淡蓝色绒被上那两只紧密相握的手上。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取去,随着时间的推迟,精致的脸上慢慢褪去了原本的神色。
留意到他的视线,我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必要的,下意识却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而我的动作像是刚好把他逗笑了,他笑吟吟地抬头看过来,笑容轻柔无害,甚至格外的魅人,这笑容却忽然让我感觉背脊有些凉。
“看来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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