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脾气虽然不怎么好,年少时打过的架也不在少数,但扇人耳光这码事却极少做,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二次扇陈莫谦的耳光,而上一次是在白水曦生日晚宴之后,应该是陈莫谦某位情妇的杰作,她让我深刻的明白,陈莫谦对我的那些好,为我的付出,说喜欢我的话,都只是他精心布局下用来哄骗我的武器。
而这次是他陈莫谦自己让我深刻的明白,我不过是他在碰完别的女人还不餍足之后,也可以随便叫下来泄yu的!虽然我可以理解他的愤怒可能是因为我,但那不代表,这就可以拿来当作他跟别的女人上床的借口。
他不是因为我,他只是自己贪图那种肉|体上的欲|望带来的块感,当然——
他不是我的谁,我没有权利干涉他的私生活,也没资格去管他作为男人的需要,但前提是——,他不要来惹我!
他像是完全没意料到我竟然会出手打他,表情不是一般难看,幽深的眸底,看来的视线隐约夹藏着极端的恨意,而我已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即便我的手指因为刚才打得太过用力有些疼痛的颤抖。
他是在记恨我打了他吗?可我打的问心无愧,丝毫不觉的内疚!
而实际上,我心底的愤怒却远远超过自己的估计,我甚至有些害怕去想那样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男人撕碎的愤怒究竟是因为什么。
四目冰冷地对视没多久,他竟意外地勾起嘴角笑了,却笑得那么讽刺、那么薄凉!
他不痛不痒的用手背触着被打红的脸颊,动作说不出的邪魅性感。
“怎么,今晚刚见了老情人,就开始嫌弃我了?宝贝,你可真是薄、情!”半带玩笑的话,轻轻传来,给人的感觉竟是说不尽的阴森发凉。
“我想你半夜三更的过来,应该不单是来发疯和指责我的薄情!”我冷声讽刺回去。
他一时间没开口,只是眼神愈发拔凉地盯着我,而我眼下懒得去看他,自顾地绕过他坐到他身后的车里,没多久他也跟着坐上来。
“你宴会上那么急着走,后来跟他见面了?”
他突然轻声说,心情像是已经从刚才平静了,精致妖孽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车内灯光不明,衬着他的眼底更像是弥漫着一层妖娆的雾气,他似乎在研究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好奇他怎么知道我跟他见面了。
“是!”
“真是坦率,还真一点不介意我知道。”他微凉地讽刺。
我沉默。
“不过怎么是这种表情?”他狐疑地挑眉:“一点也不激动了,也不愤怒、不悲伤,明明——,宴会场上还几近失控,难道说——,他跟你承诺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就这么好奇吗?”我脸上静静绽放开一朵笑容,就连回头看他的眼神也带出笑意:“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非得跑到这来问这些问题?”
他微怔,神色有些不悦地凝视我不说话,我突然有股冲动,想看看这个男人对我到底是有多真心!
因为他实在令我很懊恼,每当我以为他对我情义深重时,他总会在最高点,突然让我明白他的那些在意全都包藏着欺骗,一次一次,往往复复,我都觉得有些疲惫,既然接下来的路已经不可能摆脱他,那么——,我就应该确定一下他对我的感情,多几分安全的把握。
“关于我跟他的相处模式,他的确有做出意见。”我仍旧微笑着,却以一种折磨人的缓慢速度说,他看来的眼神明显深了一个色调,我靠他近些,想看清他脸上的每个表情:“他说——,让我跟他重新交往,做一对最亲密的恋人,因为只有接近他,才能看清他,才能报复他!”
陈莫谦的反应比我想的要冷静得多,只是较长的时间垂下眼睑沉默,叫人看不懂他的想法,但也很快,他便笑逐颜开,笑容美得就像是在午夜静谧绽放的绯色罂|粟。
“那你答应了?”他看着我说,声音有些低,甚至是暗哑。
明明他是笑着,那样美丽,我却突然觉得心像是被狠狠抽痛一下,有种想马上逃开的冲动,也后悔自己无端的试探,真不愿承认,自己在他微笑里,深邃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破碎的脆弱和隐隐的恐惧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