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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看前面,几个熟悉的人从屋里出来,是孙伯和容妈,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家了,想他们一定是得到消息出门迎接的。.容妈跟孙伯见我一副狼狈样,当下是受了不少惊吓,我宽慰地跟他们说没事。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楚泊然,他竟并没有把我直接放在门口,而是一路背着我进去。
我想他可能是体恤孙伯人老,没那力气,也就不说什么,可进了屋撞上外婆和戴蒙,他其实完全可以把我直接交给戴蒙的,但依旧没有,而是熟门熟路地背我进了客厅,将我稳稳放在沙发上。自己再是站直后,转身,恭恭敬敬对着我外婆鞠了一躬做了个大礼:“老太太好。”
外婆慈爱地笑笑,拍拍楚泊然的手臂,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有出息的后生晚辈:“我都听村民说了,真是谢谢你了啊泊然。”
闻言,楚泊然微微一笑,要不是有那头长刘海和一下巴的络腮胡渣,我还想说他这笑其实蛮斯文的:“哪里,这是泊然应该做的。”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愣了愣,虽然在外面我已经见识到了楚泊然对村民的友善,但对我外婆的态度看起来似乎还多了一份特殊的尊敬。
“妈咪,你有没有怎样,我跟外婆出去回来都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受伤了?”城城担心地朝我跑过来,我摸摸他的头说没事,只是不小心在山里摔了一跤,耳边听外婆对楚泊然说:“刚巧,家里的饭也快做好了,眼下都这么晚,泊然你今晚还是留下来吃饭吧。”外婆这么一说,楚泊然竟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说好,顺便加一句:刚才在山里没有绷带,莫小姐脚受了伤还没处理,我眼下正好可以处理一下。
城城从沙发上起来礼貌地跟楚泊然道谢,楚泊然摸摸他的脸和煦地笑笑,我突然感到一股挫败,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只对我有成见。
作为伤患,我坐在外婆的那架轮椅上,楚泊然蹲在我面前,沉默地给我处理伤处,我忍不住问:“你在风鸣村多久了?”
楚泊然头也不抬,我以为他这次还是会将我无视,没想到他突然开口说:“三年。”
“你似乎跟我外婆很熟。”
这回他想也没想说:“老太太是一个值得叫人尊敬的长辈。”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当别人问你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对方,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很抱歉,我正在替你包扎患处,没办法专心看着你回答问题。”
“……老实说,楚泊然,你是不是讨厌我?”话问完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手一用力,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不解地瞪着他,后者拍拍裤子起身,冷冷淡淡地说:
“你想太多了。”
想太多就真有鬼了!我还想说什么,容妈这时从厨房出来,说事情都弄完的话就可以洗手吃饭了,我见楚泊然走向洗手间,就推着轮椅跟上。
我推开洗手间门的时候,他正在洗手,想脱口而出的问话,在看到水池上正在洗的手时愣了愣。话说回来,原先一直没注意,他一个在农村呆了三年,经常上山采药的男人,竟然会有双分外耐看的手,皮肤虽然不是养尊处优的白希,但根根修长,指节好看,咋眼一看就不像是做粗活的人。
“在看什么?”楚泊然没回头就这样问出来。
我这一惊可不小,但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地说:“你想太多了。”
意外的我听到上方传来一声笑,想看看是不是听错了,结果他依然背对着我,我突然想起一开始想问的问题:“我很奇怪,你要是不讨厌我,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冷淡?”
“你很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吗?”他这时突然回过头来,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透过发丝看来的眼神像是带着一丝明锐的暧昧,我心下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很快便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我嘴边浅笑,冷淡说:“在意说不上,只是好奇。”
听我这么说,他似乎也没什么失望,这让我更加确信刚才真的是我多想了,他极浅地一笑:“不是唯独对你,我只是不习惯跟年轻女人打交道而已。”
“……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说完,他把水龙头关了,转过身看我,问道:“你不洗手吗?”
我尴尬,随即推着轮椅上前,楚泊然绕过我走出去,我手伸向开关,只是没等我手勾到,心脏突然一阵收缩,我脸色一下转白,料不到竟然会在眼下突然发病,刀绞似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赶紧按着胸口,单手摸进裤袋找药,颤抖着掏出两粒药塞进嘴里,等一系列动作和疼痛过去后,耳边意外地传来一声讶异的询问:
“你有心脏病?”
我回头看向门口,没想到楚泊然竟然听到动静去而又返,此刻他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古怪,我眼里闪过几抹复杂,随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老实说外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有病的事。楚泊然朝外瞧了一眼,低头转眼间便明白意思,眉头一下皱起来:“老太太还不知道你有病?”他刻意放低声音说。
我垂眸没说话,算是默认。
过了半会没听到动静,我想看一下他的表情,突然听他说:“老实说眼下我也有一个疑惑,请问,你是个悲观主义者麽?”
我不明思意地看着他,他突然几步上前,左手三根手指搭上我的脉门,像是中医望闻问切的那种,过了会他皱眉,冷淡说:“看来你不仅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