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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拉开足够长的距离,彻底隔绝前方的视线,身后挟持着我的身体也慢慢由紧绷放松下来。.我反手一把扯下捂住我嘴的手,转身一看,果真是一张满脸胡渣的大叔脸。
“还真是你?”虽有预料,还是有些惊讶,怎么是他?刚才他突然从身后困住我,原本我有些惊慌失措,但很快意识到这个人对我应该没有恶意,要不然他何必拖着我走直接推上去让人发现不更好?加上我认得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水味和最近天天给我熬的中药味。
“你怎么在这?”这地方这么隐秘,他是怎么找来的,顿了顿,猜到什么,我看着他,紧接着问:“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见他沉默不答,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本就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行为多加干涉,就更讨厌别人尾随身后监视跟踪,胸口有些郁结,眉头皱起:“为什么跟着我?”想想刚才要不是他,说不定我已经得手了,当然,也可能打草惊蛇,反被抓捕,不过这都是我的事,跟别人没关系。
楚泊然透过发丝的眼睛冷冷地看了我一会:“我只是想来看看一个愚蠢的女人怎么给自己挖坟墓。”说完他转身就走,我原地怔在那,却见楚泊然走到不远处拿起地上的背篓,径直走向一条小道,而那条路根本就不是我上来的路,一个想法登时划过我脑海,难道我误会他了?
他并不是一直跟着我,而是采药的时候看见我,我怎么忘了呢,今天可是周末,学校根本就不用上课,随即一个更奇妙的想法划过我脑海,致使我嘴边划开一抹灿烂的笑,完全将他方才骂我的话和胸中的郁结抛诸脑后,笑盈盈地跟上他。
楚泊然还是不怎么搭理我,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是否会再在山里迷路,“所以说你刚才制止我是因为关心我?”我厚着脸皮仰望着他的后脑勺,其实我是想看他的脸,只是他走路太快,我又不习惯走山路,加上腿也刚好,跟着难免有些吃力。
楚泊然起初不作答,过了会才说,却是教训的口吻:“你以为那些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也应该知道‘自不量力’这四个字怎么写,何况——,你还只是一个身体有病的女人!”
“女人怎么了,你好得也是一文化人,怎么,还重男轻女人了,歧视我们女人就做不了你男人应该做的事?”我本意就随口接话,当然鲜少被人这么教训,胸中是有那么些愤愤不平,倒还不至于动气。楚泊然突然停下,原本跟着急,他这一停,险些就撞在了一起,弄得彼此都条件性地退了一步,面有为嗔。
楚泊然整了整脸色,依旧淡淡道:“我没有重男轻女,也没有看不起女人,问题是你刚才做的事就算是男人也不敢轻易尝试,你还真当自己是间谍特工了,就算你有那身手,也没那身体资本。”
我面色有些下沉,定定地看着他,冷笑说:“楚泊然你是不是不知道说话‘客气’这两个字怎么写,到目前为止可还没有人敢这样指着鼻子教训我!”我这可是天大的实话,并使要求每个人都对我敬三分,也不是没有吵过架被人骂过,可能让我生气动怒吵架的,也是那些人够资格,并不是要多了不起,只是他楚泊然是谁,跟我非情非故,有资格说我么?
谁料楚泊然竟是跟着我扯唇冷笑一声,道:“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人从来就欠教训!”看着他再次头也不回的背影。
胸腔只感觉一股气在打滚。
气血淤积,绝对的气血淤积,从来没见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深深地吸了两口长气,为了接下来要问的事,我还是决定暂时不跟这个没品的男人见识,起步跟上他,我正色说,力求每个字清晰:
“或许在你眼里我刚才那么做是愚蠢冲动的,但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放在天平上称量,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意什么,我只能说我不是一个随便就会冲动的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那是什么让你冲动?”楚泊然突然停下来的一问,我慢一拍反应说:“这与你无关吧。”
“的确与我无关,那你跟着我解释个什么劲?”楚泊然再次转身走,脸色似乎比上回还是生气。
我讷讷地站在原地,心想:难道这山里的怪大叔还真的是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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