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夏挽心恨毒了他,明知道今生今世她再也不愿与自己相见,明知道林梦溪还苦苦的恋着自己,也明知道将她藏匿起来这件事万一被揭穿对自己的影响,可他就是没办法让她离去。レ..?レ
来人犯事。也许人都犯贱,对方越是对你好,你就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她的眼里不再有你的时候,你反倒想尽各种办法想征服她了。
如果此时此刻,夏挽心哭天抹泪的希望他能把她留在身边,不计较名分地位,可能,他会用大把的支票打发了她,可是她偏偏就不!
***
掌心处传来酥麻的痛感,顾默严忽的感觉自己的双腿根本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他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尽管侧脸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可挽心丝毫不介意,依旧含笑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这种眼神,让顾默严感到莫名的发毛,似乎,挽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楚凌风嗤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女人呐,就是愿意胡思乱想,我看你是太闲了,才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宝宝?
“梦溪,你听我说,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也只会娶你一个人,你放心,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其他女人的。”
啪!
虽然楚凌风在咖啡厅里已经对林梦溪进行了一番安慰,可心底深深的怀疑依旧不能打消。
这个顾默严,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和林梦溪在一起不说,还要霸着夏挽心不放,这下好了,还要自己给他打圆场。
林梦溪充满希翼的目光渐渐的黯淡下去,“凌风,我更希望你能和我说,放心,默严至今依然爱你如初。”
男人的甜言蜜语是麻痹女人神经的最好药物,简单的几句话后,林梦溪似乎放松了心里的戒备,柔声道,“默严,你现在回来好吗?我想你……”
顾默严刚走到老宅的门口,尚未坐上车,林梦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宝宝根本不会一出生就面临死亡,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待在保温箱里,用药物和针剂维持着虚弱的生命。
这两个字像是两记重锤沉沉的砸在挽心的胸口。
“恩。”顾默严点头答应了一下,随后又安慰了几句才把电话放下。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加痛苦吗?顾默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除了卑鄙之外,还很龌龊,看了让人恶心。”
“夏挽心,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是没有变得聪明,我会爱上你?做梦!”
咬了咬牙,忍住全身因为痛苦而引起的痉-挛,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身狼狈的顾默严,“放心,我会比你长命。”
起身,顾默严来到桌旁,将餐盒端到了挽心眼前,“吃,过去你不是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么,浪费食物是罪过。”
“不对!”他的话被林梦溪低声打断,“过去你不是这个样子的,过去你很宠我,就算我的一个电话你都是小心翼翼的接听,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冷落我,默严,你说,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
大手扫过她脸颊的瞬间,顾默严已经后悔了,他想收手,可力道根本收不住,尽管如此,落在挽心侧脸上的力道依旧被减轻了几分,但她细腻的皮肤还是很快的浮起了一层红肿,看了让人心疼。
她的意思似乎是被他顾默严爱上是件多么可怕又可悲的事情。
挽心似乎万分安心的呼了口气,“这就好。”
“找我有什么事儿?不会是和默严闹意见找我劝和,这方面我可是外行。”楚凌风秉承惯有的戏谑口吻道。
挽心舔了舔发麻的唇角,冷漠道,“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
咖啡厅的包间内,楚凌风与林梦溪面对面坐下。
“别开玩笑了,凌风,我想让你告诉我,默严到底还爱不爱我?”楚凌风故意躲闪的态度让林梦溪不由得心惊胆战,她需要的是正面回答,而非左躲右闪的推搪。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给了顾默严重重一击。
楚凌风的眉头锁在眉心,将只吸了半只的烟按死在烟灰缸里,才缓缓答道,“梦溪,你知道疑心易生暗鬼吗?这些日子默严只是工作太累了,你也知道,默生回国了,顾氏的格局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默严正为这事儿头疼,这个时候,你应该多多安慰他,而不是这样猜忌他,不信任他,明白吗?”
顾默严上了车,但并没有发动,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做着某种挣扎,“梦溪,你想的太多了,只有我自己而已。”
他方一接起,那头便响起了女人甜腻的声音,“默严,你什么时候回家?”
公司的事情已经让顾默严焦头烂额,方才又在夏挽心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林梦溪又来质问自己,所有的耐性似乎已经被消磨殆尽,可是再一想自己也确实有对不住林梦溪的地方,胸口涌动的不耐烦就被他渐渐压了下去。
各自点了喝的,楚凌风对着服务员摆摆手,示意让她退出去。
不过,以顾默生的性格,他该不会把那件事公诸于众的……
她慢慢的,紧紧的闭上双眼,将即将落下来的泪水狠狠逼回去。
瞪着眼睛看着胸前的脏污,顾默严简直怒不可遏。“夏挽心,别以为我对你好这么一点点你就能蹬鼻子上脸。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
“那最好!夏挽心,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