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拿蓝暻晏当挡箭牌之后,我对他一直心怀歉意。
不过数日我就接到这个过去式的盟友的来电——
“女佣你马上给我过来!”他冲着手机一阵咆哮,把餐厅地址的每一个字都用吼的告诉我。
我隐隐感觉他的餐厅遭遇了什么不侧,而且跟前些天在贱嘴律师和古铜男面前提起他的事脱不了干系。
然而,当我到达他装潢高雅的西餐厅时,现场的情景还是叫我瞠目结舌。
原本富丽堂皇的门面已经被涂鸦得面目全非,再走进店里一看,扫了几圈也没看到完整的桌椅,地上更是布满了盘碗的尸体。
餐厅里没有一个客人,员工似乎也已被疏散,现场安静得针落可闻,只见蓝暻晏双手交叉架在胸前,站立在厨房入口处含恨地瞅着我。
“怎么……会这样?”我不安地询问道,心里已经猜到跟自己有关。
“你对四哥扯了什么话,他居然来砸我的场?”绿眸冷冷地盯着我。
“我……”
“得了!反正大哥一会儿就到,有什么冤屈自己跟他说!我的损失总要有人负责,”冷酷的美食家指着餐厅各处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餐厅的东西少说也得百八十万!”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八弟,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忘了我们家还有个精算师吗?到时候估算出来是多少就让女佣赔多少好了。”
说这句话的正是狼窝的冷面老大,但——为什么是让我赔呢?这餐厅里的东西我连碰都没碰过呀!
我皱眉望向门口,鹰钩鼻板着脸像一樽铜像,他旁边还站着那对双胞胎,一个苍白如太平间的尸体,套着终年不离身的发黄毛衣,一个冷血神秘,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脸上毫无表情。
正担忧怎么应付他们,门口这三个高大的身影后面又出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银框眼镜冷笑着说道:“让破坏者清算自己的债务就不怕他包庇自己么?”
看来他也知道这里是古铜男的杰作。
“包不包庇是无所谓啦!只要别把女佣撵走,保证我以后天天能吃到煮的方便面就行了。”馊辣味男一出现便严重污染了餐厅的空气。
随即蓝暻昔那张童稚的脸也出现了:“二哥嘛,你怎么可以这么势利呀!储鱼怎么说也和我们相处了那么久,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就是呀!虽然和储鱼相处的时间不长,虽然她答应当我模特的事一直没有兑现,我仍愿意将我画画所得的一点点收入全部拿出来替她偿还这次的赔款。”画家颓废的身影也跟着出现,虽然他又提起他自编自撰的模特事件,但看在他似乎是站在我这边的份上,我便没有当场推翻他的话。
眼下受破坏的餐厅门外已经站了七匹狼,一转眼,外面又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一辆银色宾利刚停稳就从车上跳下一个卷发的漂亮男子——是花心主持。
我忍不住垂下头,这个肯定也是来看戏的。
真正的肇事者在卷发主持出现没多久就驱车过来了,随车下来的还有丢下一堆手术不管的伪娘医生。
这个皮肤比女人还嫩的家伙一从红色宝马车后座下来,就扭腰骚首地冲我走来:“可爱的小储鱼,听说四哥又为你干了粗暴的事,我专门跷班过来看看现场有否发生流血事件,那样我就可以运用自己的专业尽一点绵薄之力了。”
闻言,我直接给他一个白眼,敢情这伪娘医生也是个坏心眼的狼!
眼下狼籍的餐厅已被黑别墅的狼群占满了,再来个老管家和绅士翻译,狼群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