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拧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她用私人飞机做什么?难道说……”难道说她知道了小新的身份,要将小新送回到阎家私宅?好一个可恶的老妖精!來不及想其他,阎寒对阿肖说:“快些找到那个笨女人,要快,有消息立刻告诉我。”隐隐的,阎寒的心里有着一丝的担忧。
阿肖应了一声,离开总裁专署。找一个人,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找到了以后,该怎么办?阿肖冷眼看着,寒少和唐小姐积怨太深。也许应该尽快查到,那场车祸的最根本起因。
唐糖独自一人在小餐馆里喝了许多白酒,餐馆的老板怕她醉了不给钱,可是唐糖撑着麻木的身子,清清楚楚的付了钱后,离开了餐馆。
公寓门口,唐糖拿着钥匙,试了好久才将门打开,手抖得厉害,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心里太过抑郁。
回到房间里,合上房门,酒精才得以释放,唐糖感觉浑身的神经都快要被麻痹,头是晕的,脑子是模糊的,她想躺到床上休息一下,可是翻來覆去无法入睡,脑子里过山车一样的一会是阿婆的模样,她洗菜,做菜,唠叨着点点滴滴,一会儿又是小新的模样,他刚生下來的皱巴巴的样子,一岁时的可爱,两岁时的顽皮,三岁四岁的乖巧,五岁时的懂事……
猛然间,唐糖从床上起身,來到厨房,右手拿起那把菜刀,朝左手手腕划下,然后咣当一声刀片落地,酒精的麻痹下,唐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感觉这一刻终于可以解脱,所有的罪孽和冤孽都到此为止,她知道这是懦弱的逃避,可是她真的累了,她沒有力气再挣扎了。她想安静的超然世外,歇一歇。
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胸腔里发出压抑的呻吟,临死的这一刻,竟然找不到有谁來倾述后事,一个生命竟然是如此的飘忽和悲哀。
鲜血染红了床单,并且仍然在继续蔓延,突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阿肖在门外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他迅速的撕下一条床单扎住唐糖胳膊上的动脉,将她抱了起來朝楼下冲去,放在车上,一面急速的朝医者医院开去一面电话告诉寒少这件事情。
阿肖并非阎家的人,不能进私人医疗区,他在公共医疗营业区将唐糖送进了急救室,医生说唐糖失血太多,身体虚弱,再迟一会儿,怕是就沒救了。
阎寒接到阿肖的电话后,一刻不停的朝医者医院赶去,一路上沒有少骂:“笨女人,真是笨,再大的事情也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真是笨,又笨又蠢!”
一番急救过后,唐糖的情况才算是稳定了下來,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接受输血,面色苍白,嘴唇沒有颜色,原本红润的嘴唇此时却和面色一样的苍白。一个中年女医生,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病历本,一面做记录一面站在唐糖的病床边静静的观察。
阿肖站在病床的另一侧,等着阎寒的到來。
医生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见各种仪器显示的数据趋于稳定,才对阿肖说:“稳定好病人的情绪,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阿肖点了点头,医生准备离开病房,这时阎寒赶到,砰地一声推开门,拉住医生急急的问:“她怎么样,救活了沒有?”
医生还沒开口,病床上的唐糖睁开眼睛,看到阎寒以后情绪突然激动无比,她作势要下床,嘴上大声喊着:“混蛋,还我儿子!你这个该死的恶魔,你还我的儿子!”手臂上的输液针移位,输血管中的血溢了出來,各种仪器上面的数据开始剧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