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跟纲一起冲下楼,密密麻麻的人涌了过来,各色火焰伴随着鲜血,染红了黑夜。
纲有能一次性灭掉大堆敌人的招数,但准备时间太长,在这样的一对多近战中,根本找不到机会使用。
两人背靠背,杀戮着敌人。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纲微微冷了眸色,他得到彭格列总部里面去。
山本以刀划出一个半圆,溅开血色,也微微打开道路“你先走吧!纲!”
纲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依言而行。
山本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双眸变得冷厉,侧腿扫去,然后一刀砍掉了一个敌人的头,从动脉中冲出的血如同开到最大的水龙头般喷洒。
前方奔跑的纲没有回头,他直接飞了起来,速度过快,其他人根本追不上他,他从一个窗户中撞了进去。
这间昏黑的屋子,只有窗户外投射进来的一点明亮,是唯一的光。
一个人影坐在床上,摇了摇手中的玻璃酒杯,杯中的红色液体晃荡着“嗨,纲吉君。”
纲将视线移向他“消息传得真快。”
他才跑来总部,白兰就扔掉了那个身体,回到自己本来的身体里来了。
“啊拉,我以为这完全在纲吉君的预料之中呢!”白兰笑眯眯的“逼得我不得不立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纲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淡漠。
“纲吉君在我屋子里动了手脚,我知道哦!很早前就知道。”白兰弯着眼睛笑“我只是不知道,那个手脚,具体到底是什么?”
白兰将玻璃杯放到桌上,然后站了起来“呐,纲吉君,现在,你要怎么做?”
“很显然,现在这个你,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杀死了!”纲手上燃起火焰,绕着弯一步一步走向白兰,背靠着墙壁。
白兰微微愣了愣,大笑出声“纲吉君,你真觉得你能赢过我吗?”
纲微微皱眉,然后身体晃了一下,无力的单膝跪倒在地,然后身体向一旁倒去。
倒下的过程中,在白兰的视觉死角,他的手上燃着火焰的彭格列指环触碰了下墙壁接近地面的一个花瓣状图画。
他已经模糊不清的视线,移向了桌子。
桌子上,摆着妖艳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那香味,带着微妙的异样。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好像是,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爱与死亡。
爱和死亡吗?直接说相爱相杀如何?白兰你真有幽默感。这是纲意识陷入黑暗中时,最后一个念头。
琥珀色的眸子闭上,眸中的平静与算计也一同被遮盖。
“纲吉君。”白兰抱起纲,让他放到床上,温柔的吻了吻纲的额头,缱绻万分的低语“你是我的了,我的纲吉君,只是我的。”
窗外,各色火光碰撞着燃烧着。
山本强是强,但面对这种无穷无尽的人海战术,也渐渐的开始,开始落了下风,肩膀处横划而下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滴血,右腿中子弹镶在肉里的感觉痛苦不堪,握着道的手,虎口已经裂开了,右眼上面一点点的地方被划开一个大伤口,血流下,右眼无法睁开。
少了只眼睛,也就剁视觉死角。
山本挥刀的动作开始麻木,他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入江正一改造版本手榴弹,扔了出去。
巨大的爆炸将周围十五米内的人击飞了,运气好点的只烧了点身体零件,运气不好的浑身着火或者脑袋没了。
同样被击飞的还有山本,虽然早有准备,但背部还是被烧着了,他翻身在地上滚了一下,灭了火,爬起来,然后窜进一旁的树林里。
“找到了吗?”
“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山本躲在树后,极力压抑住身体控制不足的重重喘息,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等外面的那群人离开后,摇摇晃晃的行走。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山本一步一步的行走着,纲,现在怎么样了?
他望向彭格列总部的方向,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高大的树木挡住了他的视线。
最后他倒在一个山洞里,剧烈喘息着,身体的疼痛和大量失血,让他有种缺氧般的窒息感,喉咙痛得难受,脑袋也昏沉沉的发痛。
撑着意识,他给自己处理粗略处理了伤口,然后再也无法支撑的陷入昏睡。
双目合上,他不自觉的无声喃喃着“纲......”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中洒进,睡在柔软床被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将头埋进枕头里。
“白兰,白兰,白兰你给我起来!”纲一把掀开床上人的被子。
白兰冷得缩卷起身体,好半响,才清醒过来,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瞄了眼钟后,委屈的看着眼前的棕发青年“还不到12点!”
很好,你还打算睡到12点!纲嘴角抽搐“你晚上做贼去了吗!”
白兰瞅了瞅纲,嘀咕道“就是始终没偷到!”
纲额头有十字路口开始欢快的跳动,白兰的没偷到指的是什么,他当然清楚,这几天白兰一直在不遗余力的试图往他床上爬,还各种情|趣睡衣道|具齐全上阵来诱惑他。
只是,纲望天,好吧!虽然白兰看上去确实很可口,但一来纲不愿跟一个还没确定关系的人直接到床上去确认关系,二来......白兰每次无法得逞的委屈可怜样子,都让他更想欺负了,这种事情他会告诉你吗!
白兰睡眼惺忪的扯过一旁的衣服,胡乱给自己套上后,扑到纲身上蹭啊蹭的撒娇。
早就习惯身上粘着只白毛狐狸的纲,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