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这这个世界之后,孔慈的幸运值一向不怎么样,而且步惊云之前落下的时候并没有撞到头,又怎么会失忆?孔慈有些狐疑的打量着步惊云,此时步惊云已经坐直了身子,脸色略显苍白。
“你是我的妻子吗?”步惊云睁着眼睛困惑的看着孔慈,然后捂住胸口,“只要一看到你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一直跳。”这种天然又纯良的姿态一下子惊住了孔慈,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住。
孔慈对于风云二的剧情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还是知道步惊云落崖之后失忆了。难不成步惊云是落崖就失忆体质?想到这里孔慈就忍不住小声嘀咕:“不对劲啊,明明失忆以后应该变得特别开朗爱笑的,怎么还是死人脸。”
步惊云的耳朵动了动,在孔慈的搀扶下从水里站起来,半个身子压在孔慈的身上,差点没把孔慈压趴下。阿狸一看到步惊云醒了,早就躲得远远地,再也不敢凑到孔慈身边撒娇。
步惊云站稳了身子,慢慢的,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头一回看到步惊云露出这种聂风式笑容。偏偏可能因为步惊云脸部的肌肉已经僵硬了很多年,这样硬扯出一个笑容,非但没有开朗阳光的感觉,反而整张脸都扭曲了。孔慈眼角忍不住抽抽,别开了脸,太伤眼睛了。
“你还没说你是谁,而我又是谁呢。”步惊云在孔慈脸颊蹭蹭,如同一只卷毛狗狗在撒娇。
孔慈承担了一部分压力,喘的跟头牛似的,哪有空回答。明明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孔慈却走得摇摇晃晃,好久才到。
“呐,我叫孔慈,你叫孔卷卷,要叫我孔慈姐姐,听明白了没?”孔慈坐到草坪上休息,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了,没有了平日里温柔大方的样子,反而更符合这个年纪少女的行为。
“小慈。”步惊云也没有反抗自己的名字,努力恢复自己的体力,不给孔慈添麻烦。只是孔慈说的姐姐,他什么都没听到。
“卷卷?”孔慈试探的问,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兴奋。
“有什么事?”步惊云困惑地问,虽然愣了一下,可能对新名字不太敏感,但是依然很乖巧地回应。孔慈倒吸一口凉气,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步惊云是真的失忆了,不然以一个武者的骄傲,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么锉的名字。想到这里,孔慈忍不住眼睛弯成月牙,心情格外开朗。
她摸摸步惊云的满头卷毛,手感还不错:“你在这里乖乖地呆着,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饿坏了吧。”步惊云点点头,换回来孔慈再一次爱的摸摸。
之前孔慈趁步惊云昏迷的时候,曾经观察过这附近,只有几颗稀疏的果子,已经快到了成熟的季节,果子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孔慈叹口气,这点根本不够吃,这里也没有锅,不能煮蘑菇汤,那就只能:“阿狸,看你的啦。”她挠了挠阿狸的下巴,阿狸舒服的打个呼噜,小小的身子一下子跳进河里,不一会儿,就叼着一条大鱼出来了。
这样往返三四趟,孔慈才喊停。处理鱼的时候她拿出一条金线,是从首饰上扯下来的,然后开始熟练地刮鳞去腮,将采到的一些蘑菇香草填充到鱼腹内,拿树枝一穿。这个时候,孔慈才突然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火折子在落水的时候湿了。她真傻,真的。
“小慈,怎么了?”步惊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身子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孔慈搀扶。他看到孔慈落寞的蹲在角落里,周围一片阴暗,走过去非常自然的跟孔慈蹲在一起。
孔慈失意体前屈,失落之意溢于言表:“云少……啊,卷卷,没有盐就算了,关键是没有火,嘤嘤嘤,我都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步惊云从腰封处拿出一个火折子,用蜡封好了,并没有进水。这就是多年行走江湖的大神和初入江湖的小菜鸟的差距。一瞬间,孔慈仿佛觉得步惊云头顶光芒万丈,惊喜的扑过去抱了对方一下,一把枪走火折子,点燃了干柴堆。
熊熊的火光衬得孔慈的小脸泛着橘色,虽然有些狼狈,眼睛却充满了神采,步惊云忍不住凑过去,像一只小狗一样嗅嗅蹭蹭。因为自己害得步惊云失忆的关系,再加上孔慈知道失忆的人都有雏鸟情结,对步惊云到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了。
“乖乖坐好,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孔慈推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不一会烤鱼就做好了,虽然没有调料有些清淡,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晚上又帮步惊云换了一次药,缠好新的绷带,孔慈才和衣睡下。秋夜凉如水,孔慈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又很单薄,到后半夜的时候就冻得瑟瑟发抖,闭着眼睛,习惯的摸来摸去,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就往自己身上扯,然后继续沉沉的睡去。
而被孔慈弄醒的步惊云,快速的清醒过来,警惕地观察四周,确定并没有危险,才发现自己的披风被孔慈抢过去当被子,另外一边还穿在身上。步惊云仅仅思考了一秒,就果断的移到孔慈身边,把孔慈抱在怀里,热乎乎的胸膛让孔慈舒服的蹭了蹭,睡得更加香甜,很快脸上就浮起两团可爱的红晕。
步惊云浑身燥热,默念清心咒好一会儿才逼迫自己睡着了。他绝对没有占空慈的便宜,只是担心孔慈在荒郊野外受凉而已,绝对!
第二天孔慈醒来的时候,还在步惊云怀里,只是看着步惊云纯洁的眼睛,只能无奈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能这样。”
又吃了鱼和果子,两人才上路了,阿狸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