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晚风,徐徐抚面。清凉泥息,淡香扑鼻。
看着偌大的王府空有许多空房从未亮过,彰显其中冷清。望向西厢,那儿定是灯火通明、花天酒地罢。不知何时起,开始有意无意的排斥甚至厌恶哪儿——府中各色各路姬妾。
夜杏穿过条条回廊,任意东风吹拂,吹去尘世暂时的纷纷扰扰的思绪。月儿不知何时拨开云雾,已上中天,倾泻了一地的银光。
“朝堂上太子皇后各有所动静,想来不日是要起兵谋反……尔等怎看?”白色面具在烛光中闪耀,那光亮夺不走它的光彩。
“主上,上次您说过在太子亲卫队安插人手已成,皇宫护卫队亦是安插一半精兵,若是太子临时发动逼宫亦可用上;左右虎将已收买一位,加之朝堂局势一分为三,太子不得完全掌控,五皇子又是我们这边的人……倒时不用大材小用出动魔宫,亦可一敌太子储备已久的死士良将都绰绰有余!”青衣裁剪合身,冷酷着一张千年寒冰不化的脸,鞠手朝上首条条道。
“熙迁说得不错,此事便由你来担当。”无情慵懒倚在椅背,下令道。
“是!”一身青衣的熙迁鞠手点头应下,他们本不须太多废话,省略“多谢”“万死不辞”的废话,他们亦知道主上对这些恭维的话听不入耳,他们亦不废话。
“残兮,道愿教之事可有行动?皇后当年之事可有蛛丝马迹,或者其他动向?!”无情声音到最后有些倾向冰点。皇后!他定要她身败名裂,有时不一定死亡就能解决他对她的恨……皇后柳媚媚舒服享受着的存在一日,便像是一根刺哽在他的喉头,吐不出咽不下。
黑衣装束的高挑美丽女子恭手道“道愿教至今查不到幕后主手为何人,倒是发现奇怪的现象……”说到这残兮皱眉不解一顿,回忆着继续说下去“那些道愿教教徒们都有不死之身!活着似是傀儡,浑身散发怨气,像是,像是坠入魔道中人;那个边境小国一半都是那种人!正派中人许多去除之,不过却未伤道愿教的根基。至于皇后最近经常接触外人,有时便整天在自己宫里不知在捣鼓什么,她的后宫毒辣手段与勾结外人有些证据被属下收集到了。”
说罢,残兮呈上一些信纸之类。
“嗯。”无情淡淡应声接过。
“不过,在回来路上遇见王妃身边的人。”残兮迟疑片刻才说出口。
无情眸子一挑,有点反应,不过还是波澜不惊的点头。他能猜到是谁了,近日见她身边少了一人,且本事最大的也就她了——小蓝儿。不过她去边界小国做甚?难不成亦发现道愿教?眸子淡淡,内心却急转几个弯儿。
残颜见到主上问完残兮的话,便瞥向他,不待他发问他便开口了“哎呀,主上不用担心魔宫事物,我残颜自有能力办好妥当……”
众人商议探讨一翻,夜已是西倾影长矣。
“……就此,诸位还有异义?”无情端坐于主位,声音严肃认真果断,就那么坐着就好像一方霸主气势威严侧漏,无不令人肃然起敬。
都商谈过,听着主上的安排各自心中有数都毫无异义,心腹几个齐声道“没有。”
无情满意点头,“若无他事,都退下罢。”
“还有事?”无情看到残颜还不离开,问道。
“王妃今晚来过,不过等不到你便自行离开了。”残颜笑意叵测。
“嗯哼?!”无情听闻就有些精神,正眼看他道“她找我何事?”
残颜笑得异样歼诈般动了动俩天眉毛摇头。
夜已更深,万籁无声。
夜杏睡梦当头,不知房外来客。无情望门滞足,知道里面佳人已眠,不敢打扰;有时看着这扇不新的门想过,曾几何时他不再自然踏入里面了,曾几何时她不再那般与他嬉笑打闹了……一切忧愁化为轻轻一叹,任夜风带走一片气息。
一大早夜杏便被司空蔚叫起,去皇宫。
“好大一颗栆!”夜杏盯着眼前高大威猛的生物,不禁咽了咽口水,早餐还没吃饱……
“嗤”看着夜杏呆愣的眼神喷溅出欲要吃人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一声。
“不能吃,倒是你小心被它吃了。”说着顺手拍拍那只生物的脖子。那只生物十分给力地扬了扬首,打了个响鼻,咧嘴,露出一口闪闪发亮的牙齿。
夜杏面色囧囧,可是看到着马儿生动有趣的表情,感到十分搞笑;欲伸手去碰它,可是那马儿忽然调转马头欲要咬她一口,性子很烈。好在夜杏缩手较快,不然……想着那血腥场面,她狠狠地刮了马儿一眼。
“谁叫你说我是栆的?!”那栆红色的马儿不屑的瞪了她一眼。
“以后就叫你红枣!哼哼。”夜杏还记恨它呢,于是抛出一个小小的威胁。
“你能听懂?!”马儿风大原本就十分大的眼睛。
“也好,正好它还未曾取名,就叫它红枣吧。”司空蔚突然说道。虽然听不懂马语,可是看着她盯着马说话就知道他们在对话,她口气还带着小小的威胁给这匹凶悍宝马取名,他便买个人情正色允许道。
“不行啊!主人,我堂堂高原上气势磅礴的汉子宝马,怎可取这等不伦不类的名字!有损我威风啊!”刚被定名的红枣马儿朝着司空蔚强烈抗议。
“没用的,他听不懂。”夜杏无奈又好笑地不怕死地拍拍马首。
司空蔚不顾宝马的意思,翻身上马,伸手示意夜杏上去。
“我还是坐马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