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远郊近山的位置有一处老宅,半扇围墙再加上山体和溪水的天然屏障让不大的院落透过错落的空间变得幽深起来。 [接近年末,山顶上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被早晨的阳光一照,晶莹剔透的一片,连带着让周围沉重的苍翠都灵动了起来。
院落内的小楼不大只有两层,葡萄架上蜿蜒虬结的老藤沾染着冬日的水渍,不远处的一口老井被来自西北的寒风惊动了轱辘上的绳索,漂浮在井水上的水桶撞击到井底边的石壁,兵兵嘣嘣地发出轻微的细响。
阳光协同寒风飘摇而至,透过小楼二层上厚重的窗帘钻进室内,陷在奶油色被褥中的人影动了一下,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鸟鸣。
砰咚——
楼晧海是被床边的一声响动给惊醒的,他下意识地朝身侧摸了一把,还带着人体留下的温热,但是人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楼晧海皱了皱眉头,一觉醒来人就给丢了?
“嘶——”很快,从右边床下传来的一声压抑的呻丨吟就向楼晧海主动暴露了失踪人员的位置。
楼晧海赶忙支起身子伸手下床捞人,“秦少这一早上又折腾个什么劲儿?”
差点闪到腰的秦朗空借着楼晧海伸过来的手重新爬回床上,龇牙咧嘴了好一阵才郁卒无比地哼哼,“谁让你早上老是起那么早,我这不得急着给你去做早餐吗。”
“这才几点?”楼晧海从凌乱的被褥里翻找了一会儿才找出手机,“六点还差几分钟呢。”
“你不是一直习惯六点半起来吗?医生说了就你那个胃再折腾下去今后可就完了,早上空腹更是大忌。”秦朗空捂着腰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又打算再接再厉爬起来,结果起得太猛眼前直接成了一片漆黑。
幸好楼晧海早有准备,把摇摇晃晃的人给一把搂回了床上,“今天算了,昨天折腾的太晚了。”
被贫血引起的眩晕彻底打败了秦朗空干脆顺势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一脑袋扎在楼晧海颈窝处哼哼唧唧地蹭来蹭去,“都这么天了,怎么还这么晕乎。”
“你是真晕乎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啊?”楼晧海握着秦朗空腰部的左手先是在秦朗空之前磕着的位置揉了揉,然后又很快探到了压在他下半身的一处热乎乎硬邦邦的物件上。
暧昧的话语从秦朗空敏感的耳垂边纠缠而过,很快就让他受不了缴械投降了,“呜嗯——别停,再摸摸。”
“不再睡会儿?”楼晧海压低声音笑了起来,“不是还犯晕吗?”
果然,秦朗空迅速改口,闪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看着楼晧海,“不晕了,我现在感觉相当好。”
“这种事情还是节制一点好。”楼晧海突然抽出左手在秦朗空的屁股上拍了拍,“还早,再睡一会儿。”
“你可真扫兴。”求欢不成的秦朗空相当抑郁,他心说这楼晧海哪哪儿都是好的,可就是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大公子哥还是个禁欲系?还是说都是柳家老头那一套所谓的养生之道,把人给教傻了?
怎么着他们这样也算是新婚燕尔吧,更何况之前还历经了生死,这楼晧海的态度是不是应该再热情点?再黏糊点?
想着想着,也许是真的头晕,也许是楼晧海按在他腰上的手劲儿太过温柔,亦也许真的是昨天晚上放开了的两个人玩的太过疯狂,总之很快秦朗空又再次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
楼晧海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秦朗空的睡脸,突然觉得有些奇妙,明明之前他还觉得这张虽然长得非常英俊的脸极万分让人厌恶,现在却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爱,特别是睡着了的时候,显得比平常乖巧安静的多,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天真的味道。
不过天真,楼晧海突然忍不住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秦朗空能和天真两个字挂上钩,估计明天天上都能下红雨。
秦朗空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上午十点了,不过也并不是最舒适的自然醒而是被院门外的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闹醒的。
正靠着床头抱着电脑查看新闻的楼晧海难得露出一副有些纳闷的表情,他看向枕头上挣扎良久的秦朗空出声问道,“这里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
很显然当初楼晧海花钱盘下这里图的就是个清静,这次也是因为想要避开大多数人的目光,才借着修养的名头和秦朗空两个人躲到这里来,他自然不可能把他这里的消息放出去,也自然不会有人在这个点跑到这里来找他。
“啊?噢,大概是快递吧。”秦朗空刚醒,整个人还显得有点迷糊,“几点了,说是十点给送来着。”
“刚好十点。”楼晧海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
“那就应该是了,我出去开门。”打了个哈气,秦朗空在床上又滚了两圈,最终裹着睡袍下了床,外面虽然冷,但安装了地热的房间却是温度适宜,因此刚一开门,秦朗空就被内外的巨大温差给闹的彻底清醒了过来。
院门被打开之后,搬着大小各异快递箱的快递员就立刻鱼贯而入,很快一楼的客厅就被塞得几乎找不到地方下脚了。
楼晧海随意拿了一把小刀划开箱口,才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就立刻无语了,“这是什么?”
“情趣用品啊。”秦朗空回答的一脸理所当然。
楼晧海扶额,“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全是?”
“也不全是,还有一些是我要用的。”秦朗空走到另一个超大号快递箱变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