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连着三声儿,可见川儿爷的要求让陶桃是多么的惊悚,惊讶,以及惊的下巴要掉地上了。>“啊什么啊?不是你说的爷的手不能碰水吗?”
川儿爷立着眉毛瞅过来,可怎么看都觉得丫嘴角儿隐隐带着坏笑。
“那,那……”
那就忍一晚上呗?不洗澡能死啊?
陶桃心中腹诽,话却没说出口,毕竟自己有责任。
“能死!爷一天不洗澡就浑身不自在的,要么给爷洗澡,不然甭想走!”
耍赖上瘾的川儿爷这会儿戏谑的看着那个一脸无奈,左右为难的小丫头儿,心里莫名开心不少,仿佛漫漫长夜也比往年好过多了。
“你怎么知道……?”
奇了怪了,丫会读心术?
“看你那小样儿,爷就知道你琢磨什么的,赶紧做决定!”
没耐性的催促,让陶桃一时有点儿懵,好像这件事儿还真就是除了这两个选择就无路可走了似的。
“那我不走了……”
言外之意是,想让姑娘我给你洗澡这事儿,就别做梦了。
放下包包,陶桃也没客气,坐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嘿!这丫头倒是适应的快!
刚刚那纠结的小脸儿都堆一块儿的表情呢?这么快就散了?
咳咳——
干咳两声儿,对方依旧没动静儿。
得,小丫头片子愣是把他当空气了。
“你眼睛长到电视上了?”
川儿爷气急,歪着头儿,斜着眼儿的问。
“爷有啥吩咐?”
陶桃头都没转,依旧盯着电视说。
“就算不洗澡,总得刷了牙才能睡觉啊?”
退而求其次的川儿爷撇撇嘴,跟个可怜的孩子似的。
不得不说,今儿的川儿爷格外脆弱,不经意就透出可怜样儿。
“您不是还有左手吗?”
“左手不会!”
话说的理直气壮的,让陶桃心里翻了无数白眼,难道还要给丫刷牙?
“不会就凑合一晚呗!”
陶桃显然没有为爷服务的意思,川儿爷都站了起来,可她连屁股都没抬。
“行!”
原以为还得费不少口舌呢,没成想爷回答的干脆利索,转身儿上楼了。
陶桃愣了愣,最终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刚说要走,也确实放心不下,毕竟他受伤了,整个一个大房子空空的,没人照顾他,想吃药都没人给烧水喝,她留下总能照顾一些的,只不过洗澡这种近距离贴身照顾还是免了。
这一晚上注定无眠了,拿着遥控器翻看着,想找个欢脱的节目提神儿。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梯上有脚步,爷穿着一件浴袍就下来了。
噼里啪啦的拖鞋声儿,好像故意引起人注意似的,让陶桃也不得不回头儿看过来。
“我帮你倒吧,刚刚医生说你得把消炎药吃了再睡!”
看爷那意思是要喝水,陶桃赶紧起了身儿,一边儿倒水一边儿嘱咐。
“别看了,跟爷上楼!”
说着,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
“……”
“想什么呢?楼下没有客房!”
“那个,我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就成!”
陶桃脸红了红,倒了水递了过来。
“小丫头片子,脑袋怎么这么轴呢?赶紧的,上楼睡觉!”
水也没喝,一把拉住陶桃就往楼上走。
“你慢点儿,慢点儿!”
陶桃也不敢挣脱,因为川儿爷拉她的手是受伤的那个。
丫不会有自虐倾向吧!
“你先放开,不然手又流血了,我又不会包扎,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陶桃都快急哭了,感觉着那手攥的越来越紧,就越跟着着急。
“你听点儿话,不省的爷费事儿了?”
川儿爷手松了松,不疼是假的,不过此刻的他特别需要一些刺痛来让他找回理智。
心里的那个人,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也许当初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但他还是固执的觉得,那个离开的人,终有一天会回来。
平时怎么玩儿都成,他都不觉得怎样,可今天为了一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儿甘愿受伤,似乎有些过了。
因为在那一刹那,他想的并不是寻求刺激来麻木自己,而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小丫头受伤而已。
一贯fēng_liú不羁的川儿爷,何时为了女人让自己受伤过?
可当时这小丫头不顾自己的命批命护着他的劲儿,着实震撼到了。
那水亮的眸子里,闪耀着坚定的光芒,那份赤子之心不是装出来的。
“住这间吧!”
川儿爷停下脚步,打开房门。
那是一个很素净的房间,都是以淡蓝色为主色调的,温暖且雅致。
虽然漂亮,却与这个奢华如宫殿般的欧式风格很不搭调。
这样的一间单独辟出的房间,一定有它不同的意义。
再联系这位爷整个晚上的反常行为,陶桃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房间的回忆塞的满满当当,她无法迈进去一步。
“我还是住别的房间吧!”
“让你住你就住!”
聪明并不代表会有好的待遇,川儿爷这会儿脸色明显不悦。
陶桃抿了抿嘴,迈了进去,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儿。
关上门的一刹那,觉得自己刚刚一瞬的难过真的是脑袋发热了。
虽然房间简单素雅,可里面的摆设一件一件的却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