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秀,这曲儿不好听,来,弹一个那个什么民族风的,带劲儿!”
说话的正是乔楚第一天上班遇到的那朵奇葩,此刻正一派豪气的甩过来一沓儿钱,那模样儿怎么看怎么像《沙家浜》里面的胡司令。舒残颚疈
“钱总,这个曲子…”乔楚听到点的曲子,瞬间一脸黑线,敢情这大爷是又跟这儿欣赏艺术来了,可是她也没这个谱子啊,但这钱老板财大气粗,估么这事儿也搪不过去。
正寻思着呢,后边儿扬琴师傅给递过来一张谱子,又冲着她使了使眼色,眼神中尽是无奈。
这后面伴乐的师傅,哪个不是几十年的功底,是否能称家那确实得看天分,可是这几十年的勤奋也远不止在这儿卖艺,此时却要应付这种人,也许是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被推到台前来,赚的小费自然也多,这些乐师也许就单凭着按点儿算的工资养家糊口,却也是挤破头才能进了御谭府的,思及此处,乔楚心中顿生悲凉之感。
“那钱总您请就坐,我们这就为您演奏!”乔楚摆好了谱子,后边儿伴乐一起,手指也跟着拨弄开来。
弹着不着四六儿的曲儿,乔楚郁闷,学艺术的那股子傲气儿终归是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钱老板晃荡着二郎腿,听得那叫一个乐呵,摆着大腿跟着哼唱着,还不时的跟旁边儿的人说着,大概意思就是只要有了钱,他可以上买天下买地中间买空气之类的。
龚奇伟看着这一出儿,一口茶忍不住喷了出去,笑得那叫一个欢畅,完全没有顾及自己儒雅斯文的形象。
“我说,你的妞儿还真有辙,这神曲儿都能弹的有模有样儿的。”龚奇伟边说着,边拿出手帕擦嘴,意识到刚刚的形象着实不雅。
雷绍霆眉头皱的紧,想着这妞儿要是痛快的从了他,哪儿用在这儿应付这帮孙子,轴,真他妈的轴,不让她在碰碰壁,她就不知道有些时候选择对了路,可以少奋斗很多年的。
一曲终了,乔楚算是松了口气,这钱老板又走了过来。
“乔秀,你琴弹得好,长的也带劲儿,在这儿表演真是屈才了!”钱老板色眯眯的瞄着这美人儿,上次因为有事儿着急走,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可是心里可一直惦记着这码子事儿呢。
“谢谢您的夸奖!”乔楚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欠欠身,这出来卖艺古往今来都是这样,有钱的是大爷,人家夸你呢,不管怀的是什么意,你都得高高兴兴的道谢。
“家父六十大寿,想邀请乔秀去演出,不知道可否赏这个脸啊?”钱老板这儿还拽上文了,兴许是肚子大,那嗓门儿也大,本来茶楼就没太多人,引得所有人都往台上看,而钱老板的眼睛却不老实的顺着乔楚袒露的锁骨看向那隐隐的沟壑,笑的眼纹儿都堆一块儿去了。
“钱总,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御谭府签了合同,除了在御谭府,不能到别的地方演出的!”
“那解除合同不就完事儿了?跟着我还怕赚不到钱?”钱老板冲着同来的人笑的暧昧。
乔楚一听就知道这大叔打得什么主意,左不过就是说你有才华,他要给你捧成明日之星,跟着他准没错儿之类的。
她也只能将御谭府搬出来,虽然合同上没有明确规定这一项,但是想来她这么说了,对于御谭府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在这儿工作了几天,多少也清楚,御谭府的背景不是那么简单。
“要多少钱我给啊!乔秀,你说个数儿!”
一直在前台那儿忙着的肖经理急忙走了过来,“呦,我这儿刚刚忙着,这不是钱老板嘛,怠慢怠慢了!”
钱老板趾高气昂的点了点头,刚刚对着乔楚的笑意也全部换成了那大老板的架势,“那什么啊,我要请乔秀到我那儿给演一出儿,开个价吧!”
肖经理虽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可话说的却一点儿都没有软,“钱老板,这是御谭府签下的人,不是随便都能给谁演出的。”
“呦呵,御谭府怎么了?她在古时候也就是个卖唱儿的,爷有钱还请不动她了?”钱老板本来就是大嗓门儿,这音调儿又提高了不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经理听了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这御谭府可不比民间那些高级会所,不是谁有钱谁就是爷的,这个钱老板叫钱顺,是个开矿的,仗着三舅是常委的人,在这儿也混了个vip,那大册子里他也算是最末一页儿的人,虽说在众多贵宾里他排不上位,但是毕竟来者都是客,只要他消停,御谭府还是会将他奉为上宾,可若不识抬举,那御谭府也绝对不会惯着这种人。
肖经理凑到钱老板身边儿好心的低声提醒,“钱老板,这御谭府有御谭府的规矩,您进了御谭府,可不全是您说了算的。”
“你个小兔崽子,爷爷我什么地儿没去过,你唬我呢?”钱顺压根儿没把这个瘦瘦小小的经理放在眼里。
今儿带着哥们儿来这儿消费,一是惦记这个小娘们儿,二来也是彰显自己的身份,他上边儿有人罩着,一般人进不了的地儿,他就能进,看着他们一个个呗儿服气的样儿,心里就特爽。
这会儿这小子在这儿横扒拉竖档的就是不让把人带走,这钱老板的面儿上肯定是下不来,狠话说出去了,那是收不回来了。
“我今儿就非得把这个小娘们儿带走了,我看你还能怎么样?”钱顺不耐烦的一把将肖经理推到一边儿。
乔楚急忙上去扶,“肖经理,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