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看着男人撩起的衣服下,一条长长的伤口,歪歪扭扭的缝了不少针,看着挺刺眼的,心里禁不住一阵儿的发凉。舒残颚疈
自个儿都忘了,这男人身上也有伤,还是她弟弟伤的,这一切都被这男人的霸道和无理给掩盖了,她心里就直接的认为,那伤根本就没事儿,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没出三天,他不也好好儿的出现在办公室,和她**相见了?说实话,即便是那样不着寸缕,她都没去注意那伤,一心就是想豁出去救乔梁。
可男人刚刚这么一撩衣服,再加上吼的那么一嗓子,就算这医院走廊里的人儿都不认识他们两个,更不明白各种缘由的看着她,弄的乔楚都觉得好像自己个儿真的有多对不起这位爷似的,那些看热闹的人眼睛里好像都带着批判的味儿,弄的越来越像真事儿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连自个儿都觉得好像做的真的挺过分似的呢!
这男人绝对有瞬间给人洗脑的功力,乔楚还真就不自觉的涌起来内疚的感觉。
这伤看起来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轻,歪歪扭扭的跟条蜈蚣似的盘在腰那儿,显然还没拆线呢,乔楚看着头皮都发麻了,这得多疼啊。
也许他喜欢逞强吧,对受了伤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记得第一次见着他,他也是胳膊淌着血以一敌十的,对胳膊上的伤一点儿不往心里去。
不管他是如何看待这伤的,可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也确实是自家弟弟伤了人家,想到这儿,乔楚也清醒了几分,不是说要救乔梁吗?那就得拿出态度来,对人家应该带着歉意,而不是像有仇似的,过往的一切都不能再连一块儿想了,这男人再霸道,再混不讲理,他终究是那个唯一能救乔梁的人。
雷绍霆歪着头儿,斜着眼睛看着那个有点儿愣神儿的女人,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个儿的伤口,再借着楼道里暖黄的灯光,好像真的看到那眼底有水波在荡漾,看着像愧疚的都要哭了似的。
当然,乔楚再觉得过意不去,也不至于为这位欺负他的爷哭天抹泪儿的,这绝对是这位爷自个儿心儿里美的想象,但不管怎么样,他心里确实舒服多了,刷一下把衣服放下了。
“这回知道你多对不起爷了吧?”
说这话的样儿还有点儿得意,好像用身上的伤邀了功似的,刚刚的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儿也平了不少,换了一边儿,将乔楚搂在咯吱窝下边儿,躲着她说疼的那只胳膊,美滋滋儿的迈开大步向前走了。
乔楚狐疑的看着这男人,这火儿来去的也太快了,刚刚阴云密布的,这会儿看着是转晴了,既然这样儿,自个儿也就别拧着了,老老实实的任由他这重的跟熊一样的大身板子压迫着自个儿,一步一挪往楼上走。
“去哪儿啊?”乔楚才反应过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不是胳膊疼吗?”
男人边说着,脚步儿也没停下,不用看什么科室,直接就往走廊深处儿走,看起来是轻车熟路的。
“我没事儿,不至于的。”乔楚看着阵势是要带她去看胳膊,赶紧推脱,就是有点儿拧着了,真没觉得有什么事儿。
“少废话,爷可不要残次品!”
这爷说话还能再损点儿不,胳膊被拧了一下就成残次品了?
乔楚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这话里带刺儿了,打开了自动屏蔽键,老实儿的跟着进了骨科。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可在雷绍霆那冷厉的眼神儿监视下,值班儿大夫还是给她彻彻底底的检查一通儿,不时的问着,这样儿疼不疼,那样儿疼不疼,就连乔楚这种好脾气都有点儿烦了,不疼的地儿都让折腾的有点儿疼的感觉了。
折腾了一六八开,结论就是没啥大事儿,那值班大夫还是像模像样儿的给开了两贴膏药,又特意嘱咐了几句,要注意别拎重物什么的。
乔楚压着心头的不耐,还是点着头,遵医嘱,因为他看着旁边儿这位爷狐疑的眼光儿一直盯着那个值班大夫,盯得的人家说话都有点儿小心翼翼的。
“谢谢大夫!”
听得差不多了,乔楚赶紧道谢,拿着单子起身,拉着雷绍霆就往外走,看着这位爷有点儿不放心那大夫的医术似的,以他的性子,别再去找别的大夫再来个会诊,她可真折腾不起。
这一晚上就够她受的了,这会儿感觉浑身都乏得慌,腰酸疼酸疼的,胳膊上那点儿疼一点儿都不觉得了。
这位爷坐在驾驶坐上,也没着忙开车,斜楞着眼睛看着一路没说话的乔楚,原来她没化妆,可是在下面儿看舞台上的她依旧是光彩照人。
“怎么着,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这话问的乔楚一愣,这男人一副审犯人的模样儿,好像她做了什么非得要跟他好好解释的亏心事儿似的,可是她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觉得和这男人解释不着。
“解释什么?”
那懵懵懂懂的大眼睛里一点儿不掺杂虚的,真诚平和还带着那么点儿求知欲的意思,没有任何不满情绪的问道,因为她是真不知道跟他从哪儿说起。
“操!你他妈的不是上学去了吗?怎么晚上又跑宴会上跳舞去了?你一天不得瑟你浑身难受啊?”
看着那一脸无辜的样儿就闹心开了,合着就他一个人儿在这儿没事儿窜火儿玩儿呢,这妞儿压根儿没觉得哪儿不对了,合着就他一大老爷们儿在这儿矫情呢?
“不是那么回事儿,叶子姐是我们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