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了吧…。
她已经无力去想是哪里错了,因为这会儿感觉身体开始不舒服起来。
身上一阵阵儿的发冷,连带着每个关节都像钻进了阴风般的刺刺的疼,看来自己刚刚站在风口那儿脱衣服是受凉了,明显这是发烧的症状。
发烧也好,烧糊涂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刚刚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那身体的不适感觉就接踵而至了。
脑袋开始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变得不那么真实了,再加上刚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全都综合到一块儿来折腾她了。
这种晕乎乎儿的感觉跟喝多了没什么分别,接下来可能就会昏睡过去,她得在昏过去之前上楼,即便是昏过去,也不能如此狼狈的样子。
很不能的是跟头把式的上了楼,就已经有点儿意识不清了,不然就算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会去咣咣的去敲男人的房门。
咚咚咚——
半天没有声响,乔楚觉得浑身已经冷到不行,眼神也开始迷离,使劲儿眨眨眼,强打着精神让自己保持正常。
“…三少…我来拿我的衣服…”
她还没有完全晕,她记得她在这儿住的时候儿,衣服都是放在男人的房间里,和他的衣服挂在一起,虽然她基本没怎么穿过,可是她记得那里有她的衣服。
难道男人没听见?
乔楚开始不厌其烦的敲着门,她现在已经是半恍惚的状态了,都说酒壮怂人胆,可这会儿,烧也能将人烧的胆子跟着大了起来。
倏然——
门开了,男人那冷冽的眸子蕴含着气怒,正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就那么盯着她。
可在已经烧的有点儿糊涂的只能眯缝着眼睛看人的乔楚这儿,却觉得那抱着衣服站在那儿怒视她的高大男人像极了赌气的孩子,不禁心里觉得好笑,这男人这是跟谁啊?
显然乔楚这会儿已经有点儿神志不清出了,将那如下上的猛虎看做了一直小猫儿,心里还在嘲笑着。
如果此刻雷三少知道乔楚是这种心态,一定会将那看上去有点儿神神叨叨的小东西抓过来一顿胖揍,可是这时他确实很生气,气的不想见到这个只会对别人笑的女人。
他不让她吃点儿苦头,她就永远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永远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即便现在看着她的状态有点儿怪异,他都强迫着自己不去看。
刚刚以为她是来敲门认错,他竟然傻逼的以为这女人真的开窍儿了,谁知道人家是来要衣服的,这会儿还一副欠抽的满不在乎的模样儿,他那气就不打一处儿来。
明明刚刚就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儿教训的,可非得跟自己较着劲儿,就想证明一下儿,他雷绍霆难道还真就没她睡不着了?
不是要衣服嘛?
好,给你!都给你!
男人抱了一堆衣服跟扔垃圾似的,全部甩了出来,全数堆在了乔楚的脚下,跟一座小山似的。
这男人太没礼貌了!
乔楚皱了皱眉,还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当然这沉的都快睁不开的眼皮,说是瞪,其实也根本没啥力气了,不过就是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而已。
将地上的衣服收吧收吧,晃荡着站起了身子,他没礼貌,但是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毕竟这是他的家,总得问问自己晚上住哪儿吧。
“三少…我今晚应该住在哪儿?”
靠,这女人这会儿怎么变了个人儿似的?刚刚那楚楚可怜的讨饶样子呢?
真他妈的会演戏,一会儿一出儿一会儿一出儿的。
我雷绍霆要是再惯着你,我他妈的就是孙子。
爱睡哪儿睡哪儿去,爷没有你照样儿睡得着!
“随便!”
咣一声儿,门再次关上。
乔楚抱着收拾起来的衣服,一边儿摸索着往前走,衣服掉了一路都不晓得,她记得楼梯旁边儿的那间就是个客房。
转动把手,门没锁,推门便进去了,身体已经有点儿不听使唤了,手指头动一下儿,那关节都阴疼阴疼的。
有钱人家就是好,每个房间都会有自己的独立浴室,乔楚扒着浴室的门看了看,烧的糊里糊涂的,对着镜子傻笑。
那小手儿抬起来,指着镜子里同样指着她的女人,一脸的嘲讽。
“乔楚,人家说你二,你还真是二,这回你是跑不了了,跑不了了…”
继续着傻笑,她已经没有力气洗澡了,也不知道怎么迈着步子走到床边的,一头就扎了进去。
无助与恐惧就如潮水般的袭来,茫然的瞪着大眼,看着这个倾斜的世界,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不规则的呼吸,就像是有回响似的,特别的清晰。
她该怎么办,难道就真的沦为情妇,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原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洁身自好这一说,即便是你不愿屈服与强权,可最终还是逃不过被强权压迫的结果。
他的狠绝她见识到了,她要向她和她身边的亲人都好好地生活,就得认命的不要反抗,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的死穴太多了,因为她已经害怕失去,能失去的也所剩无几了。
怨天尤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天塌下来她也照样儿得好好儿的活着。
脑袋越来越混沌,眼皮也越来越沉,睡吧,睡了,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也不知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