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们也是对手。其实我本不想来的。”段寒之慢慢的回答道,一如往常,语气里尽是波澜不惊,可是在门外偷听的墨点点却是心潮澎湃。
对手?竞争对手?段寒之的意思是,他们两个男人在争柳娘?
那个陌生男子墨点点不知道,不过段寒之还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可是柳娘……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妈,脸上的粉比墙粉都厚了,不过胸前倒是雄伟,看的墨点点自叹不如。
在对段寒之如此的重口味深表遗憾的同时,墨点点却也来了兴趣,紧贴在了门板之上,细听起了。
“你若是缺钱,想接生意,本不必找他,难道你不知道他的抽成可是不小的。辛辛苦苦冒着危险,却要被他取了几成,难道你觉得吃亏?”
“钱多固然好,不过做我们这行还是保持些神秘感才好,不是吗?”
陌生男子想了想,“也是,你看那乱步,还号称江户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据说每天寻仇的人多了去了,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人多势众,要不是黄泉先生的医术,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低调些才好,否则有钱也没命花不是吗?”
“或许你也该学学我,做些营生,其实也是很有趣的。”
“我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这些东西还是算了。”顿了顿,段寒之又接着说道,“说了这些无用的话,倒也忘了这次的目的,这么久了,公子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虽不会功夫,可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出事,只怕是被哪个女人追的脱不开身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谈着,似乎是做生意一类的事情,丝毫没有情敌间的火花迸发,更没有任何歼/情和基情,墨点点顿觉无趣,不过,段寒之怎么就成了柳娘的入幕之宾了,按照他那个消费水平可是远远不够vip等级啊,还有两人谈了那么久,却不听柳娘插话,按着她平时的习性,倒是有些奇怪。
难道,两男人谋财害命把柳娘“做”了?
墨点点摇了摇头,觉得有点可笑,就像那陌生男子说得那样,柳娘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出事?搞不好是在两个男人面前装内敛淑女?
墨点点打了个哈欠,直起了身子,觉得偷听这些无聊的话题太过伤神,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听到段寒之的语调变得有些奇怪:“女人?你这样的?”
屋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咯咯的笑声,墨点点听出那是柳娘的声音,柳娘娇笑道:“公子可真讨厌,奴家哪里不好了?女人做事可往往比男人方便多了。”
这一声娇弱做作的声音,顿时听的墨点点浑身鸡皮疙瘩冒起,虽是初春,夜却依旧寒凉,冷不丁便打了个喷嚏以示抗议。
这一声喷嚏打出,墨点点便发觉不好,自己似乎是在偷听,虽说没偷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不过总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毕竟大半夜的两男一女在屋里,总会引人遐想。
可还没迈开步子,门便吱呀一声开了,柳娘从屋里探出了头,盘着复杂发髻的长发散了下来,披散在肩头,中衣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外袍也是敞开披在身上。
本以为屋内是平心座谈,开门的柳娘身上却有些狼狈的模样,墨点点突然有种捉歼在床的错觉。
“是点点啊?”
“老板娘好。”墨点点憨厚的一笑,眼睛却并不老实,从敞开的门缝往里瞥了瞥,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想必是躲了起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本来有点事的,不过老板娘好像要睡了,那就算了。”这种时候就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乖乖的走了才好。柳娘可是上司,发工资的,可不能得罪,让她难堪。
“这话说的,我都已经起来了,有什么是就说吧。”
“就是借点东西,这么晚了不麻烦了。”墨点点摆了摆手,觉得柳娘的热情一定是在考验自己。
“来都来了,进屋说吧。”墨点点还想推辞,柳娘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柳娘生的丰腴,没想到一双手却也很大,厚厚的手掌握着墨点点的手腕,她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力道传来,不是普通的力气大,而是含了内劲的功夫,让墨点点浑身使不出力气,硬生生的被拽进了屋子。
人刚进屋,柳娘便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