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语气略硬,张颠回答的颇为气愤,但一触觉到风清寒气势上的变化,又马上强调解释道:“我记得上次给王妃看病时说过,王妃的身体得慢慢来,适时而进!可王爷您……咳咳,不过王爷亦不必太过担心,王妃的身子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里,张颠又睇了一眼风清寒,一面干咳,一面不停的闪眼,由此暗示于他,他所说的没什么大问题皆是在不计以毒噬毒的情况下,惧冷只因飞雪进补太过,而非巨毒发作,一方面希望风清寒不必太过忧心,一方面也是借此提醒风清寒,他王妃的寒病皆因过补所造而非他的责任。
张颠如此心思自然是为了避免自己无辜受殃,但到底有些操之过急,风清寒和飞雪又不是瞎子,张颠的小动作做的这么明显,那眼皮眨的就像是羊癫疯发作似的,做为知情者,风清寒自是特别无奈,而飞雪,她便是有心想要忽略都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是以,飞雪一翻抽蓄,一翻思索,一翻踌躇,一翻斟酌,而张颠依旧不知收敛之下,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说,张御医,你这眼皮抽的,到底是羊癫疯发作呢,还是因为三王爷生的太过玉树临风倾国倾城祸害到连你这样一个年近半百且又毫无风度到称的上猥琐的老男人都忍不住向他抛上几个媚眼呢!”
“虽然说爱美之心不分男女,但在如此朗朗乾坤之下,此等众目睽睽之中,这般光明正大的做出如此有失体统有失礼节的猥琐之举,貌似与你这种一本正经的御医身份颇为不合,虽然你父母没能将你生的一表人才,但好歹你还能勉强算的上是五官端正,你又苦做出如此贼眉鼠眼的样子自毁本就已经少的可怜的形象呢?”
“你?”眼珠子猛的一瞪,张颠直被飞雪那一翻言论给气的面红耳赤,“三王妃你在胡说什么呢?老夫什么时候有失体统有礼节了,老夫什么时候又猥琐了,你这人简直是血口喷人,不可理喻,无理取闹至极!”
“呵呵……”飞雪往风清寒身上噌了噌,望着张颠那红脸上的一双铜铃,无良一笑,“我哪里不可理喻,哪里又无理取闹了,难道你敢说自己那眼皮没有乱眨吗?你敢说你刚刚看风清寒的眼神没鬼?你敢说没有?嘿嘿,你说没有那也没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我的眼睛那是更亮,亮过那天上的星星!有所谓越描越黑,你还是别狡辩了吧!”
“我……我……你……你……”张颠气结,一口气赌在胸口,几乎没给憋死,所谓求医求医,他张颠行医这么久,遇到的哪一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向来都只有他奚落别人,像是今天这种情况,还真他妈开天辟地头一遭,再想想风清寒前阵子的威胁,张颠顿时觉得,这对夫妻绝对的是奇葩,举世奇葩!
“行了,张御医,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所谓的群众说到底还不就我一个人,放心好了,虽然我不喜欢别人这般毫无顾忌的朝着我的相公乱抛媚眼,但看在你多次替我看病的情份上,我是不会将这事说出去,当然这次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丫只要记住下不为例就是了!”
话了,飞雪还不望侧眸凝着风清寒抱怨道:“看吧,叫你生这么一副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皮囊;向来听闻这张御医牛叉的很,便是连当今皇上太后的话都不怎么听,我这身上又没什么疑难杂症,我说他怎的就这么愿意被你这无权无势的废材王爷给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呢?”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怎么好好的话从这王妃的嘴里吐出来就这么难听呢?张颠气愤无奈之下甚是感叹:果然,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即是小人又是小女子便更甚之!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张颠总算给学乖了,知道自己口头上是怎么也说不过这女人的,明知不可胜,张颠自然不会再傻的去撞南墙,心中万般纠结无奈之下,便也只能保持缄默,所谓沉默是金,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谁知道他若接话,这三王妃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呃?不说话,这厮智商片刻见长!
垂眸望着飞雪颇有些诧异的样子,风清寒不禁促狭一笑,即而幽幽道:“张御医,有什么话便当着飞雪的面直说了吧!免得她想多了纠结。”
直说?张颠有些茫然的望着风清寒,怔忡片刻方才恍然大悟,想到风清寒话里间的真正意思,张颠的脸瞬间拉的比苦瓜还要长上几分,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毕便是他此时的最佳写照了!
不能说实话,又要有理可循,且不能让三王妃起疑,不能让三王妃纠结!
风清寒一个球砸过来,直接把张颠给砸崩溃了,你说他没事乱眨什么眼皮啊!真他妈贱,贱无可贱!使劲的朝自己的眼睛拍了几掌,张颠纠结的肠子都断了。
“唉呀!你轻点!”见着张颠这般要死要活的样子,飞雪的话题又上来了,“丫的,说句实话而已,至于让你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般要死要活的吗?我是得了绝症还是要死了,让你这么纠结成这样一副恨不得立马撞豆腐的样子!”
“我何只是想要撞豆腐,简直想要撞……”猛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张颠不禁悚然一惊,在风清寒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目光下,思绪速转,似颇为无奈的道:“好了好了,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好了!”
“什么呢?看你一副壮烈赴死的样子!”
“壮烈赴死那还不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