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传来一阵刺痛,飞雪猛然一惊,赫然抬眸,对上风清寒若银河天际般深遂的眸子,脸色刹时一片苍白,她忘了,她现在的身份是风云国的三王正妃而非前世那个随心所欲的杀手,曹有成此人虽实为可恶,但到底是朝庭命官,言辞上虽对风清寒大为不敬,但她方才的举动却着实有违她三王妃的身份,而他又将如何看她?
“风清寒,我……”
飞雪心中忐忑不安,正值她为自己的失态而不知所措之时,风清寒攥着她右手的手却是轻轻一松,转而拉过飞雪扣着曹有成的左手,望着飞雪那如剑锋般长而利的指甲,慢条斯理的自怀中掏出一条锦帛,细心的擦拭着飞雪因过份用力而嵌入曹有成皮肉所染上的血迹,淡淡一笑,似无心又似责备的说道:“一直都想着找个机会把你这碍事的指甲给剪了去,如今竟不知道留着它还有这般用处!”
望着风清寒这般温柔的动作,飞雪不免心中一酸,转首,咽着嗓子强行笑道:“好不容易留长,我这指甲可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之必备品,怎么着都不可能让你把它给剪了的!”
“还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呢!”眉眼一挑,想着昨晚自己那件裕血袍的下场,风清寒却是十分的不以为然,“杀人放火勉强尚可,至于居家吗,本王看还是免了吧!三王府还没那个家底!”
话落,风清寒又拉着飞雪的手瞧了瞧,见确实不见脏物之后,方才转首,将手中那条替飞雪擦过手的帕子朝卷缩在地上痛的不能出声的曹有成身上重重一甩,冷笑道:“不过王妃可要记好了,身为皇室中人,王妃身上的每一处都金贵的很,便是杀人放火那也得看对象看家世,什么人都亲自动手岂不是会伤了自己体面脏了你那一双好手!”
护短乃人之天性,这风云国三王爷喜护短的名号和他那瑕疵必报的性子更是有的一拼,如今打伤这曹有成的是他的王妃不说,单单是他方才口无遮拦的两句话,那也够他好受的,两个丫头战战兢兢立在房间的门口,对于曹有成的下场不竟多少还为他感觉到庆兴,还好三王妃提前下手了,不然这斯要是落到三王爷的手中,搞不好就是一个抄家灭族够他受的。
但凡有点认知的人谁不知道这三王爷虽然无权却是这风云最不能惹的主!
“是吗?”飞雪抽了抽嘴角,木然的瞄了一眼痛的死去活来的曹有成,颇有些无所谓的说道:“知道了,以后若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我肯定先问过你的意见!王爷可满意!”
话落,飞雪转身,望着倚在柱子上楚楚可怜的樱花舞,神色瞬变间,抬步便欲朝他而去,却不想,风清寒却并不让她如愿,竟是长臂一揽便将她给搂了回去,“王妃似并不怎么长记性!”
别具意味的睇了一眼不远处的樱花舞,风清寒一手搂着飞雪的腰,一只手轻挑的挑起飞雪的下巴,眸光邪肆而又冷鸷,似笑非笑的道:“王妃可别把本王当成了木头!”
警告的意思却是别样的明显。
“呵呵,王爷是什么人,我哪里敢视你为木头!只是……”语气稍稍一顿,飞雪敛了敛眉,垂眸瞥了一眼那只挑着自己下巴的手,淡然道:“王爷又把我当成什么了呢?”
轻轻挡开风清寒的手腕,许是方才曹有成对樱花舞的那一幕令飞雪想到了前世那些不开心的经历,虽然感动于风清寒对自己的维护,但风清寒此时无异于平常的风4流举动却多少让飞雪有些反感甚至于极度的不悦,“我可不是那些王爷想怎样就怎样的*女子!”
眸光落向圈在自己腰间的手,飞雪无奈一叹,以只有两人方可听到的声音轻轻道:“风清寒,可不可以离我远点,现在!”
赫然听到飞雪这般拒绝而又无奈的话,手臂力道加重,风清寒不禁面色一寒,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樱花舞,冷鸷笑道:“王妃所谓何话本王没听清楚,不妨再说一遍!”
“我说你离……”
“有胆你说出口试试!”手臂力道再次加重,风清寒微微垂首,丹唇压至飞雪耳际,细语,“不管你所谓何由,这话本王不爱听更不愿听,你可明白?”
“你离我……”
“本王说了不爱听,王妃可别太得寸进尺,懂得顺势而上那是好事,但偶尔也要明白进退有度!”风清寒就这么直直的望着飞雪,那冷冽的眼神,凛然的神色,以及那种鸷寒无比的气势竟让一向见惯了血腥风雨的飞雪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十几年的杀手生涯,从未真正害怕过谁的飞雪,对这一刻的风清寒竟从心底生起一抹惧意,若天河般无边的惧意。
这个男人……
心口一堵,一口闷气自胸口扶摇而上,狠狠的推了一把风清寒,飞雪迅速转首伏身,猛然一阵巨咳,“咳咳咳……”
“飞雪!”晓是没想到飞雪反应会如此激烈,风清寒刹时有些无措,想着飞雪身负巨毒且伤未痊愈,方才致服曹有成时本就已动了气,而自己,他的举动想必又伤到了她,风清寒懊悔不已,正欲上前搀扶,却只见飞雪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朝自己伸出,竟是阻挡自己向她靠近。
“咳咳……我没事!”无暇思索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飞雪只能本能的将伸出挡住风清寒,这个看似她能够亲近的男人,实则有着致命的杀伤力,察觉到这一点的飞雪,此般时刻能做的就只有疏远,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但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虽未君临天下,但那气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