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丞相府的事情,得飞雪提醒,风清寒却也总算没有失信于人,然,本想借这探望之名从水灵儿那里探探口风的风清寒却也是毫无收获,在陷害飞雪这件事情上,水灵儿的口风着实不是一般的紧,但尽管如此,水灵儿却也是被风清寒给吓的不轻,本是因失血过多而显的有些虚弱的身体更是因此大病了一场,这一病便病到上官夕颜返城方得好转,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然,这话放飞雪和风清寒身上却多少是有些背道而驰了,风清寒进丞相府只为暗门,那飞雪硬跟过去又何尝不是因那叫水灵儿一声妹妹的暗夜,只是,很明显,在风清寒一无所获的情况下,飞雪亦是夫唱妇随来了个铩羽而归。
风清寒丢了表情,飞雪犯足了二,夫妻同心同福皆同霉,由此,却也足以表明风清寒那日王八配麻雀一说是何等的可见一斑,这世间夫妻若风清寒与飞雪者,当真是独一无二,却也是绝配的很。
这边风清寒与飞雪因暗门之事而苦恼不已,那厢,经风清寒这在质子府的戏一出,皇宫又何尝不是人心顶乱,算计百出。
叶氏一动,天下必定大乱,从未露过锋芒的风清寒此举可谓意深而道远,凡对这天下之势稍有通透者,纷纷因此而有所异动,或谋天下,或保生存……
而处于权力顶端的皇权在握者,风向天,柳皇后,楼太后等人自是更加的谋一算百,各藏心思。
“叶五公子……”御书房内,风向天端坐龙案,望着手中奏折,剑眉紧锁,心中思绪更是千回百转,犹不知此般变故是好是坏,更不知这心中是悲是喜!
“若水啊!朕……”
风向天对楼贵妃的爱自是毋庸置疑,其对楼贵妃临终时的承诺亦是不会违背,然,诚如柳皇后所言,风向天胸怀天下,壮志凌云,其明知风云握有乾坤灵而不动不谋,一因对楼贵妃之诺;二因风清寒不愿有所作为;如今,风清寒这般举动,竟是如此不避讳的在向世人透露一个消息——乾坤灵即将出世!
“肖爱卿!”
“下官在!”
“朕虽贵为天子,后宫嫔妃众多,然,却子嗣凋零!如今……”风向天喟然一叹,竟是显得诸多疲惫。
“臣以为,圣上虽不如先祖那般皇子成群,然,现今几位皇子却是文武兼备,兄谦弟恭,皆为人中龙凤,皇上该喜!”
“人中龙凤,兄谦弟恭!好一个兄谦弟恭!”风向天敛眸,想到先皇在位时,因皇室子嗣繁多,彼此明争暗斗,争权夺势,以至诸多杀心,再加上那后宫之势,朝庭分派,致使诸多皇子少年早逝,直至先祖年迈,各方权势愈发明显,更至兵戎相见,互相残杀,至最后,兄弟数十人却相杀余二,他胜者为皇,荣登宝座,而另一人,则远禁边关,永世不得踏足皇城。
皇家血腥史比比皆是,然,如他们那般斗的凶狠者,却是前无古人,三十六个兄弟最后得以生存的便只区区两人而已!
“只是,先祖在位时,朕之兄弟又何尝不是人中龙凤,却也正因这人中龙凤,方才有得后来诸般结果!越是旗鼓相当,杀戮才会越重!”
“往事以矣!帝皇之位向是有能者居之,臣下还望陛下释怀!”肖贤乃是风向天为皇子时便一直辅佐于侧的臣子,那些往事其亦是知之甚祥,兄弟相残何等悲哀,何等无奈。
“那依肖爱卿之见,朕的这几位皇子当中,谁更能成为这天下主!”
闻得风向天此言,肖贤不禁猛然抬眸,惊诧,“圣上,您这是要……”
“即明朕之深意,肖爱卿何不直言!”
“是,下官愚昧!”肖贤垂首,稍顿片刻,方才斟酌着开口:“大皇子风清扬,本是天纵奇才,能文善武,德才兼备,然……”
语气微顿,肖贤甚感惋惜,“四皇子风清绝,温文尔雅,运筹帷幄且又骁勇善战,更得民心,若为储,必得信服,然,这天下大势,南有沧月樱天奇,北有祁阳厉擎苍,若要争这泱泱天下,下臣以为,难!很难!”
“六皇子风清云,为人直爽,勇武非常,为将尚可,若为君,下臣以为,不可!”
“至于三皇子!”眸光微抬,说到风清寒,肖贤却是倍感纠结,思索良久,方才谨慎开口,“三王爷虽是名声在外,但质子府一事可见其本身是深藏不露,只是,臣下愚昧,识人已久,却是看不透三王爷此人到底……”
“若是连你都看不明白,那这天下人……”语气一顿,风向天竟是别具深意。
“难道陛下是想……”肖贤满脸的不可置信,“微臣知晓圣上对楼贵妃之情,也明了圣上爱屋及乌,然,三王爷终究与楼氏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如若楼氏……”
“当年朕初遇若水时便已清楚其身份,接她入宫与之相处时朕也有过设防,然,若水虽为楼氏女子,却使终不曾对朕有过偏颇,更遑论,清寒乃朕之嫡亲血脉,肖爱卿之顾虑朕自是清楚,不过,肖爱卿却是思其一而略其二,”神情微凛,风向天陡然加重语气,“三皇子乃是姓风,而非姓楼!更遑论,楼氏皇朝覆灭已久,千年更是平平而过,朕又何以惧之!”
“臣惭愧!”肖贤垂首,虽有诸多不同,然,明了风向天心意已定,当下便也不敢再多异议。
“那刘御史一案,肖爱卿知道怎么来安排了吗?”
“下臣明白,下臣这就去将圣上的旨意传达给太尉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