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心中怒火,飞雪淡然侧首,“风清寒,三王妃什么的,我真不稀罕!”
是的,不稀罕,三王府算什么?三王妃又算什么?如若风清寒从头至尾待她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的话,那这些东西,于她赵飞雪而言,屁都不是!
她不是为了当别人的替代品才留在三王府的!
飞雪这话可谓又绝又狠,是说给风清寒听的,自然也是说给上官夕颜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诚如她所言,她赵飞雪从不喜欢强人所难,感情,尤其如此。
飞雪不知道风清寒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更无暇顾忌他是否会生气,此时此刻,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连空气都让她觉得压抑的梨园。
傲然,绝然。
随着飞雪的扬长而去,本是闹腾的梨园,瞬间便寂静了下来,风清寒立在上官夕颜的身侧,碧波荡漾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飞雪离去的方向,神色不见喜不见怒,仿佛沧桑,仿佛怅然。
这一刻,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这个世上,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像飞雪那般,让他如此的无可奈何而又无能为力,明明是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为何,在他们两人的事情上便如此的看不清楚,如此的看不透彻呢?
飞雪逃避般,步伐又急又快,她不想承认,当风清寒出现的那一刻,当风清寒那般温柔的待上官夕颜的那一刻,她妒忌,她生气,她,差点就失了控制,明明,那是她期盼已久的东西,风清寒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将她期盼的东西随便就给了别人呢?
他怎么可以在那般*她纵她之后,突然就这么残忍的将她丢弃在一边呢!即便只是一个替代品,也该给她点缓冲的时间不是?
碧云急步跟在飞雪身后,望着身前那个明明怒气冲天,却又极力隐忍的主子,她那个急啊那个气,想着她家主子现在怎就没有了昔日对付张王美人时的那个劲头了呢?不就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上官夕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她家王妃能在王爷面前撒个娇示个弱什么的,依她对风清寒平时待飞雪的情况来看,这个梨园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成为这三王府的第二个家庭农场。
“王妃!”
飞雪充耳不闻,碧云无奈,加快脚步猛的一把扯住飞雪的衣角,气喘吁吁,那势态怎的一个恨铁不成钢,“王妃,我说您跑什么?您干什么要跑啊!在这三王府,您可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放手!”侧眸睇了一眼碧云扯着她衣角的手,飞雪神色一寒。
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的逾越,碧云心中一颤,猛的松了手,垂首,“王妃,奴婢……”
“别跟着我。”
“不是,王妃,您……”
“嗯?”单音拉长,飞雪眸色一厉,“怎么?本妃的话现在就不管用了吗?”
“奴婢不敢!”碧云惶惶下跪。
“哼!”飞雪冷哼一声,斜眸睇了一眼梨园的方向,不多加理会碧云,便兀自朝景园而去。
碧云对自己怎么样,飞雪心里自是清楚,此时此刻,自也明白碧云心中所想,只是,今非昔比,不说上官夕颜在三王府的地位根本就不是张王两人可以比拟的,便是风清寒,现下到底是什么心思她尚且也不明白,更遑论,如今这势态,她根本就没有太多时间和心思花费在这上面。
她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她要破了质子府的机关,拿到伊天奇口中那人所要拿到的东西,救出樱花舞,找出天族,找到万年雪地冰蚕,然后解了身上的忘我之毒。
这些事情,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够做的到,而她,只有短短的一年,一年……
她赵飞雪若当真不想再受制于人,当务这急便是要找到天族,解了她身上之毒。
而要想找到有关于天族的线索,眼下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将质子府的秘密暴露天下,伊天奇说了,质子府真正重要的真正关乎这天下大势的并非樱花舞,而是那座落于质子府底下,被风清寒以上古奇阵守护的,乾坤灵!
伊天奇说,掌乾坤者掌天下,而欲掌乾坤,必先得乾坤灵,同样,要想再寻得天族,亦少不了乾坤灵的指引,飞雪不知道伊天奇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会告诉她这么多,也不知道,伊天奇口中所说的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伊天奇与他口中所说的那人明明都志在乾坤,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法达成利益上的合作的,她不无暇去管那么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却是,风清寒既然守护着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他的身份,必然不会只是一国皇子那么简单。
天下对这质子府虎视眈眈的人何其之多,她该如何下手?
后山,藏宝阁?
猛的,一阵晕眩感袭来,飞雪拧眉,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着额头,恍了恍神,待眼前的模糊感稍见清明,飞雪方才直了直身子,缓缓朝房内而去。
赵飞雪的这具身体本就矫弱至极,许是最近奔波的太多了,这般疲极了的晕眩感,今天已是第二次发生,或许,在完成那些事情之前,她现在该好好的睡上一觉,对,管她什么上官夕颜,现在,她需要休息,好好休息!
不想,飞雪这个想法方才一出,便只觉身后劲风一闪,尚来不及反应什么,飞雪的手腕猛的被人抓起,与此同时,纤腰被人一揽一转,猝不及防之下,飞雪的身子被迫着紧紧的贴在墙上,一双长臂恰到好处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