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寒僵住了,狂喜中又是疑惑又是不可思议,只觉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似被针尖轻轻的刺了一下,有一点点痛,有一点点痒,所有的愤怒,顷刻间化作了心痛和怜惜,明明冰清玉洁,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解释,任他一个人死一般的纠结死一般的痛,这是她待他的惩罚吗?若是如此,“飞雪,你的心真狠!”
身躯轻轻覆上,风清寒在飞雪的耳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感觉到飞雪本是僵硬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之后,方才将手臂从飞雪的后颈轻轻穿过,珍宝似的将她搂在怀里,虽说飞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欢爱本是正常的很,但,却也知道,今日,自己的举动伤了她了,风清寒本不想这样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就如此时此刻,明知自己误会了她,却仍旧停不下来一般,食髓知味,箭在弦上,他如何能够停的下来,怎么舍得就这般停了下来。 ..
他只能由着自己的本能,带着平息不掉的狂喜,霸道而又温柔的在飞雪的身上印上属于他的印记,一寸,一分,一厘,都不放过。
飞雪反抗不了,被动的感受着风清寒炎火般的炙热,心底一片冰天雪地,荒凉的没有一丝生机,昔日的不堪潮水般将她淹没,只是,异世而处,这个男人她恨不了,却再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下去。
风清寒挥汗如雨,淋漓尽致,飞雪被迫着接受,仿佛失了灵魂的身体本能的喘息shenyn,在男人的掠夺之下,本能的服从着身体最原始的*,甚至,一次又一次的要,一次又一次的抵死*。
“风清寒……风清寒……”飞雪喃喃而语,一滴清泪伴着彼此相交处啧啧不断的水声无声无息的滑下,落到风清寒的手臂透过肌肤,泌入骨髓。
景园春风*,满室旖旎,*入心,相思入骨,从此以后,他,再不能二色。
夜深,白日的喜庆热闹,入夜时的大火惊慌,通通被这无边的黑色给笼罩。新房被毁,梨园一片狼籍,雪园,更显寂寥,上官夕颜安静的躺在上,发间尚留一枚红色珠花,本是新婚大喜,新郎却不知所踪,到底是她错了吗?
这般破釜沉舟,将计就计,到底衬的是谁的心?
泪水淌淌而下,上官夕颜哭了,此时此刻,她是如此不甘,却又如此的无能为力……
风清寒再娶,洞房花烛之时却是在景园过的夜,碧云大惊大喜,几日几夜为飞雪操的心一经落下,便客客气气的病了下去。
“碧云那丫头病了?”飞雪的手握惯了首和枪,如今拿着那秀花针委实显的笨拙而又别扭,十指上,不知道已经被戳了多少下。
这浴血袍,经了她的手,估计就算是缝好了,顶多也就能压压箱底。
“染了些风寒,奴婢已经叫府里的大夫给她瞧过了,也没什么大碍,说休息个几天便也就没事了。唉呀,王妃你小心些!”青萍立在飞雪身后,打着精神瞪着飞雪穿针过线的手,但凡有些不对,便出口提醒。
“也好!”最后一针落线,飞雪起身,摊开浴血袍仔细瞧了瞧,虽依旧不满意,但,却再没心思重来一遍,只因她知道,就自己这手艺,便是再重来八百遍,这衣服它也就这样了。
“她醒了吗?”飞雪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上官夕颜,一场大火,让她昏了一天*。
“还没有。”青萍摇头,抬眸,外面的天已经大黑了。
樱唇轻轻一扯,飞雪垂眸将浴血袍叠好,收进房内的一只银色箱子,这话若换作碧云,想必不会答的如此果断清楚。
“今日怎么不给我用汤膳了?”
飞雪揉眉,落座,在她看来,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委实比杀人来的更费精神。
心咯噔一跳,青萍愣了愣,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道:“是奴婢粗心了!”
“是吗?”眉眼一挑,尾音拉长,飞雪睥着青萍,清澈的眸子灼灼的透着似早已洞察人心的光芒,“可我觉得你远比碧云来的胆大心细。”
神经咻的一紧,青萍的神情木讷而又僵硬,“奴婢,奴婢多谢王妃,夸赞!”
“呵!”飞雪淡淡一笑,“青萍,我平常待你可好?”
“王妃待奴婢一向亲切。”青萍垂头,语气很是恭敬,只那偶尔瞥向熏炉的眼神不有些适时宜的鬼祟。
飞雪瞧在心里,只觉不甚讽刺,“既是待你很好,又为何要反戈相向,帮着别人来算计我呢?”
浑身一抖,青萍双膝一屈,猛的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吗?”飞雪悠悠起身,步子轻细间无比的高高在上,“你不都做了吗,有何不敢的。碧云的身子骨一向不错,这病到是莫名其妙的很适时宜。”
“王妃,奴婢,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飞雪冷嗤一声,“嘴上明不明白都没关系,只要心里清楚就够了。”
青萍垂头不语,飞雪便又道:“说吧,你都听谁的命令办事。”
“在三王府,奴婢只听王爷和王妃的命令。”
“那出了三王府呢?”眉尖一挑,飞雪又问道。
“王妃,奴婢是三王府的人。”
“呵呵,有时候嘴太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俯身扣住青萍的下颚,飞雪轻笑间,神色愈发的冷了下来,“这一点,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奴婢一心只为王爷和王妃,奴婢不明白王妃是什么意思。”
青萍很倔,飞雪也不恼,只盯着青萍脖颈处微微愣了一会,纤长的手指稍稍摸索了一下,既而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