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侫,凌厉,冷冽。碧波荡漾的眸子若利箭般带着一种上天下地的穿透力。
身形猛的一颤,飞雪顿时觉得自己犹如一只剥光了壳的鸡蛋,在这个若妖般的男人面前,她,根本就无处循形,“现在,不晕了!”
“哦,如此甚好!”指腹轻柔的自飞雪的额头落下,声音媚惑如斯,风清寒笑的邪冷无比,“那,王妃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奴遵命!”于嬷嬷领命,转身望向飞雪,眸中尽是阴狠和凌厉,“你们两个,愣着干吗,还不速速将王妃请进里屋!”
青丝飞舞,红袍张扬,风清寒逆光站在门口,冷若冰雕的脸上,若宝石般璀璨的双瞳折射出来的光芒似一柄尘封千年此刻已然蓄势而出的利剑,眼神所到之处,无不令人心颤,无不令人预知死亡!
双眸怔怔的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如妖颜,飞雪刹时愣住,是真的吗?是真的,她本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呆在三王府的。
拾笔,沾砂,轻点……
“太后娘娘,您难道忘了吗,这三王妃在赵家为女之时,便与男子种下情根,之后不是还轰轰烈烈的闹过一场时达半月的私奔吗?在此期间,孤男寡女又是两情相悦的……”
“嗯?”单音拖长,楼太后明知故问“可是点上成形了?”
“三王妃这话到底是心虚还是怕哀家故意陷害于你呢?”zvxc。
“噗!”的一声,身形猛烈颤抖,飞雪的话顿时逗得风清寒大笑出声,“王妃放心,本王还不至于这般饥不择地!”
帘幔被人轻轻掀起,一名身材修长脸上虽然戴着半边白玉面具却依旧不失英俊的男子站在马车旁边。
“开口闭口便是老子老娘的,若非是亲眼见你从棺材底爬出来的,本王还真有些不相信,你是货真价实的赵大小姐!”轻轻的刮了一下飞雪的鼻尖,风清寒然起身,望着飞雪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笑意。
子走去。
话落,飞雪双膝一跪,周周全全的对着帘后的人行礼,“飞雪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老奴遵命!”于嬷嬷一个眼神会意,飞雪但见殿内的另外两个宫女一人端着一个小盘子递至太后面前。
飞雪这般粗鲁,没有礼教,言辞之间在这些古人看来实在是有些狗屁不通的话,直令玉面那只即便是面对上百敌人也不曾发过颤的手忍不住抖了三抖。
风清寒,你,是借着这样的话题在向我透露某种信息吗?
废材于他,何其可笑!废材于他,怎一个无缘!
自己是否是完璧之身,说实在的,她其实也挺想知道。只是,看太后娘娘这不把她整死便不罢休的态势,飞雪心下便已明了,她是不可能看到真正的结果的。
“这守宫砂在宫中乃是最为常用之物,它的用处想必三王妃也相当清楚。皇宫一年一度的选秀,便也是已此为界,凡是点不上守宫砂的人,在皇宫可是一律不留的!”轻轻将盘内小瓷瓶执起,楼太后略一端祥,旋即,意味颇深的睇了一眼飞雪,道“哀家今日便想知道,寒儿之所以不愿碰你是否是那个原因!”
赵飞雪爱美男,但,对于那些花心的男人,她却是厌之,弃之,甚至,杀之!关于这一点,那些跟她混过的小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喜欢那种将那种喜欢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感觉!她喜欢看那种花心的男人对她动得真情后便被她无情抛弃时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她喜欢那种疯狂到几近bt的肆意块感!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哦!”眸光意味的瞥向飞雪,楼太后残冷一笑,“所谓点砂于肢体,上即成形,则为处子,若点而不上,便有歼淫,你与寒儿即未圆房,那哀家问你,你处子之身失于何处?”
男人的炽热那般“明目张胆”,飞雪的脸陡然一红,莫名的颤栗与酥麻从脚跟一路飚升而上,身体随着风清寒直扑在脸上的气息而越发的燥热无比。
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正与风清寒相吹的不亦乐乎的众公子,飞雪终是秉着走动可比坐等更能好好欣赏美男帅哥的宗旨,在这附近开始闲逛起来,不过,有了上一次进宫的经验,虽然时不时常会遭到某些见过她的女子的冷嘲热讽,飞雪到底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宗旨,硬生生的将忍字经给发挥到了极致!
于嬷嬷趋步靠近,抓在她肩上试图将她架走的手亦越发用力,飞雪的话,宫女充耳未闻!
眸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小路,飞雪略一思索,心下便通透起来,怪不处刚刚一路走来都没撞见几个人,感情是那老巫婆不想让人知道她被人给请来了这里,如此遮遮掩掩,看来今天……
“太后娘娘只吩咐奴婢过来请三王妃走一趟千禧宫,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事情,奴婢们不敢过问!”
“飞雪不敢!飞雪绝无此意?”
“就是……”气极的撅起小嘴,飞雪终是没再接话。
眼泪,若掉落的珠子,不可抑制,也不想抑制!
“放手!”飞雪厉喝,沉声警告,“若再不放手,小心姑奶奶对你们不客气!”
听得太后这般说话,双眸微微一眯,飞雪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全,不知滋味,“张王美人进府那日,王爷确实是在艳香园过的夜!”
那,究竟是不被信任的警告,还是敞开胸怀的倾诉呢?
可是,有种痛与快乐同在,有种情注定不能隐忍……
“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