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与肉的碰撞,人类最原始的律动,情到深处,理性被感性淹没,大脑被感官支配,沈元熙完全沉浸在宇文骜带给她的别样的全新的世界里。
她双颊泛着桃花初绽时饱满的粉色,水润的唇微微张开,如贝的齿咬合着,诱人的破碎的声音嘤咛着,纯净的双眸中带着迷茫和浓浓的水雾,濡湿的发丝紧紧黏在雪白细长的脖颈上,让她美如带露的莲花在微波荡漾的湖面绽放。
宇文骜从未发现,她竟然也可以美成这般模样,青涩中带着吐露的芬芳,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他拥着瘫软的她,留恋地将脸埋在她的发中,闭着眼假寐着,他此刻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心和满足,甚至想就这样拥着她到天长地久。
沈元熙太累了,模模糊糊中睡了过去,她觉得自己被包围在一片温暖中,虽然很累,但是那种安全感却让她睡得很舒心。
床帐内狭小的空间内寂静而安宁,两人毫无阻隔地拥抱在一起,享受着这份独特的温馨,但是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寒枝焦急的问安声将宇文骜拉回了现实。
他鹰眸倏地张开,里面一抹犀利闪过,遂而放开怀中累坏的小人儿,拉过被子盖住她赤条条的身子,这才穿上衣服,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司马柔突然回王府了,这件事不得不让他重新思量现在的局面。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门外低声的交谈,听着脚步声远去,沈元熙缓缓地睁开眼惆怅地望着紧闭的房门,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是他们欢、愉过后的味道,浓烈得驱散不开,也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刚才寒枝出声时她便醒来了,因此宇文骜离开的原因她也听到了,他的王妃回来了,所以他又像上次一样将自己独自留下,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前一秒还觉得自己完全拥有他,就像拥有全世界一般的幸福,后一秒就被残忍地拉回现实:他不会为你停留,因为他不仅属于你这一个女人,你沈元熙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他今天可以这样对你,那么下一刻就可以同样地和别的女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沈元熙想起新婚的那一夜,她看着他和司马柔抵死缠绵,当时的她虽然觉得难过,但并不至于嫉妒或是心痛,但是当此刻的她明白什么是男女之爱时,她就明白,真心爱一个人,就想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对方,包括心和身,只可惜他的身体不会因为她而停留,而他的心,也不会。
这样巨大的失落感冲击着她的心,让刚刚才涌起的幸福感消散干净。
她太痛苦了,爱着他,就无法不去介意他有别的女人,而她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心甘情愿地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
谦王府并没有因为司马柔的回来而改变什么,皇帝的军队依旧将王府死死围困着,只许进不许出,连生活必需品的运送都要经过层层检查。
自从那日宇文骜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凝霜殿,而沈元熙被宠幸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从一个不受宠的小妾转身华丽变为谦王侧妃不说,还迅速,得到王爷的宠沈元熙运气未免太好了一点,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什么运气,侧妃是用命换来的,而且背后还不知隐藏着皇帝怎样的阴谋,而外人口中的“宠幸”,则只是宇文骜一时的心血来潮,不然,为何这么多日他都不曾踏进凝霜殿半步?,沈元熙安安静静的过着每天平淡至极的日子,她猜想的府中那些妻妾的挑衅和为难也没有到来,因为谦王府此时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谁都没有心思在这时候来争一个也许没有明天的男人。
沈元熙后来知道,司马柔是背着司马将军偷跑回来的,为此将军府的人还毫不客气地曾回来接了两次,都被司马柔又哭又闹地拒绝了。她想,司马柔这女人对宇文骜还算有几分真情,能在这关键时刻不离不弃,着实难得。
谦王府外禁军一日没有撤走,宇文骜就没有脱离危险,因为不知道皇帝随时会找怎样的罪名来取他的性命,而这一日来得并不晚。
宇文骜伤势刚有好转,皇帝就派人来传了旨,几天后皇帝的四十五岁大寿指名宇文骜携正侧妃参加,而时间这么赶,筹备皇帝的寿礼便又成了一个难题。
虽然大家都猜测皇帝会在这次寿宴上做文章为难宇文骜,但是他也不得不参加,且必须拿出十足的心思来准备。
华灯初上,栖霞殿内,床榻之上两人相拥而坐,一脸清秀的刘雨晴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宇文骜的身边,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娇羞之色。
“王爷,您想好给皇上送什么礼物了么?”
宇文骜惬意地靠坐在床头,此时正把玩着刘雨晴的一缕黑发,他慵懒地开口:“这次寿宴本王知道那狗皇帝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么多年,本王一直以身体抱恙推掉了一切宫中的宴会,狗皇帝也从不强求,他巴不得所有人都遗忘了本王,可是这次他却非要本王去,可见他一定会在这里大做文章,这宫门进得可就出不来了。他最想要的礼物,可不就是本王的命么!”
刘雨晴坐直了身子,眨着一双濯水美眸满脸哀伤地望着他,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宇文骜的唇边,然后摇了摇头:“王爷,妾身不许你将这话挂在嘴边,您一定会没事的,要不妾身让祖父再想想法子,他一定会帮您的。”
宇文骜将刘雨晴的头揉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