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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花纹……是西蒙国贵族之间都知道的一种.但在西蒙国.这种花纹不能乱用.这是一种诅咒.会把胎神杀害.”丞相大人脸色凝重地说道.
“这年头还有人相信有什么胎神的存在.丞相.本王可沒有这么迷信.”烬王爷皱了皱眉头.嘴上说不信这玩意.心里却非常在意.毕竟事关段沉香.
“这……”段沉香惊讶得说不出话來了.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
“王爷.这事您准备如何处置.”丞相虽说以前疏忽了段沉香.但她终归是他的女儿.他心底有说不出的内疚.可段沉香如今也嫁人了.一切都太迟了.所以现在能有机会稍微补偿一下对段沉香的亏欠.他当然是不会轻易错过了.
“本王绝对不会轻饶.丞相尽管放心.”烬王爷脸色阴沉.语气有些不耐.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吧.父亲.我想回我以前住的院子看看.”段沉香不想在这个问題上多作纠缠.一切交给烬王爷处置就是了.
“好.好.一块去看看吧.你出阁以后.我都让季管家好好打理院子.尽量保持原状.”丞相说着就站了起身.准备跟段沉香和烬王爷一同去.
段沉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父亲.您就不用陪着去了.我跟王爷去看看就行了.”她老爹突然对她表现出如此关怀.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既然以前疏忽冷落了.现在又何必再多做无谓的事.
“哦.也好.也好.”丞相也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退后一步坐回椅子上.
“走吧.”烬王爷在一旁也看够了.丞相心里边的想法.他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丞相虽说是他的岳父.但以丞相以前对段沉香的态度.他对丞相能客套就算不错的了.他虽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回是丞相出手救了段沉香一次.不过.这些都是作为一个父亲应当做的.
丞相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烬王爷和段沉香的身影离他越來越远……
段沉香以前住在丞相府的时候.也鲜少在府里走动.所以凭着她的方向感.要找到以前住的那个院子.还费了不少工夫.
当她再一次站在她住了十年的院子外面.心里有千番感触.不过一年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了.她在这个院子熬过了十年艰苦生活.现在想想.仿佛一切只是做梦.
“进去吧.”烬王爷站在段沉香身边.看着破落的院门.完全可以想象院子里边会是什么光景.
“嗯.”段沉香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推开了院门.院子里种满了盆栽.还有几盆花已经巍巍颤颤长出了小花苞.看來.季管家确实有用心在打理这个院子.她看着那些亲手种下的花草.如今还生机勃勃地长着.心里头的阴郁被一扫而空.
段沉香抬脚走了进去.烬王爷也跟在段沉香身后.他不断扫视着四周.原來段沉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难怪......难怪......
“这里原本全都是杂草.后來我偷偷从花园里偷了几盆盆栽进來.慢慢地积累照看.竟然有这么多了.”段沉香走进屋内.这个院子很小.除了一间房和一间后厨之外.什么都沒有了.段沉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你瞧.这就是我以前睡的床.这被子还是我一针一线缝出來的.”
“那时候......你多大.”烬王爷看着被子边角非常不整齐的线.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不过一瞬间.心里又微微泛酸.他年幼的时候.身为世子.根本不曾受过这等苦.现在看见这些.几乎无法想象.段沉香如何能在这个院子里活下來.
“那时我才七岁.娘亲离开我半年的时候.冬天太冷了.自己不动手就只能等着被冻死.”段沉香淡然地说道.
烬王爷看着段沉香.轻声说道:“你受苦了.要是早点遇到你.是不是就......”
“每个人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早一步或是晚一步.都会造成不同的结果.那些结果.或许是我们都永远无法想象的.”段沉香轻声回道.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就算再怎么痛苦.再怎么难过.至少她活下來了.不是吗.
突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门外传來.烬王爷和段沉香便把眼光放在房门处.再也沒有继续方才的话題.季管家气喘吁吁地走了进來.见烬王爷和段沉香都盯着他看.他赶忙跪地行礼:“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快起來吧.何事如此匆忙.”段沉香虚扶了季管家一把.而后出声问道.看季管家的脸色.倒不见有什么焦急之色.可看他脚步匆匆.必定有要事要说.
季管家刚刚站直身子.眼泪就不断往外流.他别过脸去.伤心得说不出话來.
“季管家.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便是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段沉香知道季管家是个坚毅的人.绝对不会为了皮毛蒜皮的小事掉眼泪.
季管家接过烬王爷从一旁递过去的帕子.擦干了眼泪.这才说道:“王妃.我沒事.我就是......就是想起了碧荷.一看见您.我就忍不住会想起碧荷.”
“原來如此.这还不好办.我回府之后.让碧荷來一趟就是了.”段沉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只是想念碧荷.碧荷是受伤在休养.可季管家也不至于伤心成这样吧.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季管家愣愣地看着段沉香.问道:“王妃.不是说碧荷姑娘已经下葬了吗.她下葬的那天.我还在市集远远地瞧了一眼.”
“你说什么.碧荷下葬了.”段沉香一时间只觉得五雷轰顶.季管家这话让她摸不着头脑.但只要想想在王府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有意在隐瞒着什么.陈淑敏上次说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