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福泽深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折寿,太后可别开玩笑了。”以前就听人说过后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是沒有亲身经历过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片面之词。
“别说这些了,你此次特地进宫來找哀家,想必是有什么事吧?”太后见段沉香左右而言他,便主动开口问道。
段沉香沉吟片刻,说道:“太后真是料事如神,沉香确实遇到一些烦心事,想找太后帮忙。”
“说说看,说了之后哀家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太后挪了挪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來。
“最近府里发生了太多事了,沉香这才知道,自己的能力实在有限。从侧妃出事以后,府里的事情便越來越多,遣散妾侍导致三位妾侍死了,还有街头巷尾的传闻,对烬王府实在不利。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沒有,每夜都睡得不安稳,翻來覆去在想这些事。”段沉香满脸苦恼地说道。
“原來是这样。”太后点了点头,段沉香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经历的事情太少,手里又沒有一些可以用的人,难怪连一点眉目都查不到了。
“沉香虽然有怀疑的人,但是却找不到丝毫证据,几次以身犯险,都是徒劳无功。”段沉香继续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是觉得你这个年轻人办不到的事情,哀家这个老人家就能够办到了?每次都沒有找到有用的证据,会不会是你用错了方法,或者是你忽略了什么关键点?这些事情也并不着急,慢慢來也无妨。”太后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不想帮段沉香,只是太后不希望段沉香对她产生依赖心理,最重要的,还是要段沉香自己成长。
“太后说的是,倒是沉香糊涂了,太后长居深宫,这些事情沒理由找太后帮忙。”段沉香看起來有些失落,本來以为进宫找太后一切问題就会迎刃而解。
“罢了,哀家就帮你这一次,只是,以后的事都只能靠自己了。哀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太后从凤椅后面拿出一个锦盒交给了段沉香。
“谢太后。”段沉香沒有打开锦盒看锦盒里面的东西,她相信太后给她的肯定是有用的东西。
“沉香,你每一回进宫,哀家都跟你说,女人若是不得夫君的宠爱,那便是连个妾侍都不如。你到底有沒有为自己谋算好?”段沉香嫁入烬王府将近半年了,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说出去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太后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得到夫君的宠爱,若是能早日诞下麟儿,自然是地位稳如泰山。
段沉香低下头,这段时间哪里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事,她最怕被人问到以后的打算,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她多做打算又能如何?该來的始终会來,该走的始终会走。
要她跟烬王爷圆房,其实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烬王爷有这个要求,她作为**当然不会拒绝。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排斥,她想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单纯的向发泄**一样的圆房。
“让太后操心了,是沉香无能,无法获得烬王爷的喜爱。”段沉香轻声说道。其实段沉香心里真的很想直接跟太后说,不要再多管这些闲事了,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就算在府里沒有地位又如何,就算这个烬王妃之位不保又如何?这些生不带來死不带走的东西,她不在乎,都不在乎。
“你是不能还是不想,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嫌哀家多嘴哀家也要说这些话的,毕竟你娘去得早,总要有个人在你身边提点你才行。”太后说起段沉香的娘亲,眼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稍纵即逝让段沉香沒有察觉到。
“太后,恕我多嘴问一句。太后真的是因为我愿意对你说真话,所以才对我特别照顾的?”段沉香不明白,太后是宫中年纪最大的人,在宫里生活的时间也最长,太后对其他人都是不理不睬的,为何独独对她特别照顾。
“你能够问出这个问題,就已经是不枉哀家疼你了。”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太后不要见怪,自从娘亲去世之后,就沒有人对沉香这么好了。沉香心里对太后真是感激不尽。”很多时候太后不可能不知道是她在利用她,但是太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帮她,她真的觉得太后待她特别好。
“这些都是因果报,哀家之所以对你好,也是有因可循的。”太后的眼睛直直望向门外,穿过朦胧的远山,曾经自己做过的事情,又一幕幕在她眼前重演。
太后如今看起來是个苍老的妇人,但是谁也无法想象的到,她的年纪跟段沉香的娘亲不相上下。段沉香的娘亲当年是全京城最有才气的女子,而太后当年则是全京城最美丽的女子,两人是手帕之交,义结金兰的姐妹。太后因为长得美丽而被家族送进了皇宫,借着自己美丽的容颜顺利登上了皇后之位。
段沉香的娘亲才情绝世,有一次进宫去看太后,与皇上偶然相识。皇上非常欣赏段沉香娘亲的才气,渐渐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意。太后是个敏感的人,怎么会发觉不了皇上对自己姐妹的感情。太后就因为这个对段沉香的娘亲生了妒意,下了懿旨让段沉香的娘亲嫁给了当朝丞相。
段沉香的娘亲本來就不喜欢皇上,所以嫁给了当朝丞相之后,反而对自己的夫君产生了感情。夫妻二人琴瑟和谐,鹣鲽情深,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太后在后宫忍受皇上喜新厌旧,看见段沉香的娘亲家庭美满幸福,她又心生歹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