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方才太后不见你在位置上,还特地派人來询问了一下,你自己想想一会儿怎么跟太后解释吧。”烬王爷一脸酒气,跟段沉香说话的时候,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他方才一直在留意,除了段沉香之外,只有宫南成有离开过坐席,而且至今未归。他虽不敢断定段沉香走出去之后一直跟宫南成在一起,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允许段沉香背叛他的!
“我,我只是不胜酒力,在偏殿睡着了。”段沉香当然不会说她落湖的事,这事若是被烬王爷知道了,难免会多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一切都沒有发生过,抛诸脑后。
显然,撒谎并不是段沉香的长项,她说话的时候神色极不自然,努力想让自己看起來自然些,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烬王爷淡淡地扫了段沉香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看看你头上的金钗,怎么出去转了一圈便会换了个样,若非是你自己换的,难道是宫里的人恶作剧作弄你不成?”
段沉香在回庆和殿之前,沒有料到烬王爷会如此质问她,金钗确实是换了一个,可又不能实话实说。过了半响,她才轻声说道:“方才在偏殿睡着之后,发髻也已经散了,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便手忙脚乱整理好发髻就走过來,金钗是不是拿错了,我真的不知晓。王爷,你是在怀疑什么?”
突然被段沉香反问一句,烬王爷满脸涨红,半响不出声,最后索性撇开头看也不看段沉香。就在段沉香和烬王爷争辩的时候,宫南成这才走进了庆和殿,当段沉香看见宫南成坐在皇上身边的位置上,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原來宫南成是南成国的皇帝,难怪她方才觉得这个名字甚是眼熟,一时间又沒想起來。
“皇上,瞧瞧烬王爷那小两口,看起來像是闹什么别扭似的。真真是有趣的紧啊。”太后眯了眯眼睛,她上了年纪不敢多饮酒,大殿上众人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庆和殿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她是看段沉香尴尬的处境,怕加深了烬王夫妻俩的误会,所以才出声调侃,好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哈哈,还是母后的眼睛利。皇弟媳,你是不是让烬王爷少喝点酒,他不听你的,你就跟他闹别扭了?”皇上自作聪明地设好一切情节,就犹如亲眼所见一般。
“皇上英明。王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沉香便劝他少饮些酒,不想,王爷嫌沉香烦人,根本听不进去。”虽然皇上所做的推论离事实甚远,但他是一国之君,就算不是事实,只要是他说的,就是事实。自从嫁入烬王府之后,她几乎都在扮演另外一个人,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生活中的戏子。无时无刻不在演戏。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今日本王高兴,多饮几杯又何妨?!再噜苏几句,看本王怎么收拾你。”烬王爷也当仁不让,接过段沉香的话茬,语气带着醉意,丝毫不给段沉香留脸面。
段沉香虽然知道烬王爷只不过是接她的话,但她的脸色马上变得很不好看,任谁听了这么难听的话,恐怕也会脸色大变,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此时庆和殿全部都安静了下來,连舞姬和乐师都全数退下了,烬王爷和段沉香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包括宫南成。宫南成现在心里很低落,好不容易在丰离国遇上一个令自己心动的女子,可这个女子竟然已经嫁为**了,上天真是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段沉香感觉大殿内的所有人目光都锁定在她这个方向,想必宫南成也留意到了她这边,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宫南成要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那她也沒有丝毫法子可以阻止她,但她相信,宫南成作为一国之君,绝不是那种长舌妇。
“这时候也不早了,哀家要回寿康宫歇息了,沉香,陪哀家回寿康宫。”太后见段沉香的脸色不好看,这才知道可能是自己多事了,弄得适得其反了。这会儿给段沉香解围,顺便也可以跟段沉谈谈。
“是,太后。”段沉香应了一声便站起來,走到太后的身边把太后轻轻搀扶起來,她跟太后的贴身宫女一左一右扶着太后出了庆和殿。
走出庆和殿,太后始终是安静地走着,直到进了寿康宫的殿门,太后才开口问道:“沉香,你今晚走出去那么久,到底去哪里了?你若是对哀家扯谎,那哀家真真是白疼你了。”
“太后。”段沉香知道太后帮了她,肯定也会问一问缘由,她若是说不出一个说得通的缘由,太后肯定会对她彻底失望的。可是今晚发生的事,她真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若是不想说,哀家也不会勉强你说。只是,你以后都不用再來寿康宫了。”太后脸色毫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她以真心待段沉香,如果段沉香还对她事事隐瞒,让她以后还怎么帮她?
“我不是不想跟太后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段沉香心里对太后非常敬重,太后事事为她筹谋,她又如何不知?
这时已经走进太后的寝殿,太后慵懒地躺在软榻上,轻声说道:“你只管说就是。”
“事情要从晚宴开始一小时后说起,当时我觉得庆和殿里酒气冲天,便想到御花园去走走。到了御花园之后,在湖边的柳树下坐了下來。坐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