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兵全缓缓抬起自己的残手,心情沉闷的如同梅雨天气一般,过了一会儿,他对那小弟说:“你马上带人去城西那老家伙活动的一带守着,看见人立马给我抓來,掌握好时机,别闹太大动静,这事办成了,我赏你个花官当当……”
花官也是黑社会职称,比管事还要大一级。
那小弟立马破涕为笑了,点头哈腰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我一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是要保证完成任务,三天之内,我看不到那老家伙的人,家法伺候……”杨兵全冷冷的说。
小弟打了个寒噤,所谓家法伺候,轻则剁手指,重则割耳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打退堂鼓已经晚了,那小弟把心一横,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出去了。
病房中只剩下杨兵全一个人了,他嘴里叼着一根烟,默默无声的抽着,心事重重的样子。烟灰已经老长了,他习惯性的用右手两根手指去夹,那烟直接从嘴上掉了下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后永远都无法用右手做这个简单的动作了。
妈的,等把那个老家伙刁大毛找來,老子要当着他的面,把他儿子的手指全剁下來喂狗……
杨兵全两侧太阳穴的青筋鼓起,突突突的跳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