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司正埋头向前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刚刚回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向自己扑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腮帮子就挨了重重一拳,他通通通倒退了几步,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拳揍的刁小司天旋地转的,清东西了,一阵阵的发黑。他感到舌尖有一股腥甜,噗的吐出一口混合着唾液的血水。而下巴又胀又痛,好像快要从自己脸上掉下來似的……
几秒钟后,刁小司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來,他这才看清楚了,原來偷袭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薛腾浩的贴身保镖保罗。
妈的,怎么被这头黑猩猩给盯上了?这货肯定是为他的主人报仇的,草,老子单枪匹马的可干不过他啊。刁小司心里不住的叫苦。
可接下來更让刁小司吃惊的是,保罗狞笑着退到一边,从他的身后闪出一个人影來----死对头,薛腾浩。
刁小司张大嘴巴,动也不动地仰躺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很明显,这两人今天就是來报复的,自己现在处于落单的劣势,谁都指望不上,看來只能是硬拼了。
不就是打架么?谁怕谁啊,和那家伙又不是第一次打了。刁小司只琢磨是薛腾浩今天k自己一顿出出气而已,大不了自己受些皮肉之苦,却哪里会想到薛腾浩今天來是要他的命來的。
刁小司从地上站起來,很不屑的笑了笑,对薛腾浩说:“上次和我赌输了,不服气是怎么着?你这个人挺沒劲的,怎么还输不起呢?”
不提那事还好,一提上次赌车的事,薛腾浩的眼睛里就燃烧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这种怒火通常只有在赌桌上输的精光的赌徒才会有。
“你妹的,都死到临头了还跟我得瑟……”薛腾浩刷的从后腰掏出那把手枪來,平举着对准刁小司的眉心。他并沒有急于扣动扳机,因为他想让刁小司好好的体验一下临死前的恐惧。
刁小司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來:“从哪儿弄的仿真枪啊?弄的跟真的似的。不过这质感还真不赖,应该是进口的吧?”他以为薛腾浩是吓唬他的。
吭的一声,薛腾浩开枪了,射击的方位是刁小司的大腿。
鬼使神差的,刁小司无意中把身体的重心调整了一下,摆出了一个稍息的姿势。这只是他的一个习惯动作,他站立的时候总是这样动來动去的,不是抖大腿,就是点脚尖,这让他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
可正是这微微的挪动,让薛腾浩的子弹打偏了,子弹几乎是擦着刁小司的大腿一侧,打在了他身后数米的矮树丛中,刁小司听到身后的树木枝杈发出可怕的断裂声,他顿时惊的两腿发软,心脏噗通通的直跳,冷汗也一股脑的往外冒。
我靠,这孙子今天玩真的,麻痹的丫是想杀人啊……
刁小司下意识的想跑,这也是大部分的人遇到危险时所做出的正常反应,可他立即反应过來,自己离薛腾浩的距离只有一两米,几乎是挨着,这么近的距离,薛腾浩若是乱枪齐射的话,闭着眼睛都能打到我。
他突然想起,龙大哥教给自己两个保命的招数,一个是“幻影鬼步”,另一个是“空手夺刃”。而“幻影鬼步”只适合在开阔地上施展,现在也只能冒险一试“空手夺刃”了。
其实能不能夺过薛腾浩手里的那把枪,刁小司心里一点底都沒有,自从罗汉走了之后,他就很少练习了,手法也生疏了不少。若是这一招失手的话,刁小司今天必死无疑。
当人们在面临巨大危险,而这种危险又大到足以威胁到生命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超乎平时数十倍的能力,这就是所谓的求生**。
刁小司此时正是这样,他脑子里飞快的闪现着龙大哥教授自己空手夺刃时的那些动作要领,一幅幅的异常清晰,而与此同时,他所做出的相应动作也是极为标准和稳定的。
薛腾浩放了一枪,却沒想到在这么近的距离打空了,于是便有些发呆。趁这功夫,刁小司欺步上前,两手迅速缠了上去,左手一拨,右掌一绕,还沒等薛腾浩反应过來,那把手枪就到了他的手上……
妈的,敢开枪打老子的腿,老子让你也尝尝子弹的滋味,我这也算是正当防卫了,就算开枪打死丫的,也判不了死刑。这样想着,刁小司调转枪口,瞄准了薛腾浩的----裤裆。
薛腾浩的脸上尽是惊恐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沒想到形势这么快就來了个***,他到现在也沒弄明白,刁小司是怎样把那枪给夺过去的,太不可思议了,就跟变魔术似的。
可刁小司高兴的太早了,他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另一个可怕的敌人----保罗。
正当刁小司手指紧扣手枪扳机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浑身一震,大脑随之变为一片空白。那把手枪从刁小司的手中滑落在地上,然后他倒了下去,身体剧烈的痉挛着。
泰瑟x26改进型的电击枪,被击中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比电警棍什么的威力大多了。
当保罗松开电击枪的扳机,刁小司终于停止了可怕的颤抖,他躺在地上蜷成一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快要窒息了似的。他嘴里像螃蟹似的喷着白沫,连眼眶了。
“干的好,保罗……”薛腾浩兴奋的喊了一声。他从地上拾起那把手枪,再次对准刁小司,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刁小司太狡猾了,只要他不死,随时还有可能发生别的变故,他现在就要打爆刁小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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