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到这些驴友不是什么好鸟,毕竟他们之前就抛弃了同伴。
但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过分,不但抢食物,还要抢芹梦。
芹梦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抓紧我的手臂,狠狠地甩开了领头的手。
领头竟然还笑了,满脸病态之色:“真辣,你还是chù_nǚ吧?反正大家都要死了,还不如快活一下呢,不然多遗憾啊?大家说是不是?”
那四个驴友都淫笑了起来,紧张畏惧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吓人了。
我和芹梦被他们围在了中间,而领头抓着砍刀就盯着我,我丝毫不怀疑他会一刀砍死我。
我就不敢妄动,沉声道:“我们还有机会逃脱,如果你们都逃出去了,干这种事足以让你们蹲牢房了,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我边说边将芹梦推到我后面去,避开领头的砍刀再说。那几个驴友听我说话果然迟疑了起来,但领头冷笑:“把你杀了谁会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事?兄弟们,既然他不听话,咱们先把他宰了!”
我心中一惊,这王八蛋还真是利落啊,估计之前就不是好人。那几个驴友也听他的话,纷纷上来抓我。
我忙抬手:“慢着,谁说我不听话了?我不想死,让我走。”
他们对视一眼,并没有抓我,我放开芹梦就走,那领头似乎在迟疑着要不要杀了我,我又道:“我不想死在你们手上,窝囊,我宁愿死在鬼手上!”
我加快脚步离开,领队还是没有让人留下我,他们纷纷笑了起来,目光盯着芹梦。
芹梦惊愕地看着我,眼泪又开始掉了。我没有理会,不一会儿就跑进了丛林。
丛林十分茂密,雾气也弥漫着,他们恐怕看不见我了。但也看不清他们,我靠在树边往回看只能看见几道身影在活动,芹梦的惊叫声和他们的淫笑声回响在半空。
我心中阴沉,草你妈的,老子弄不死你们!
我赶紧在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然后跑了几步径直敲在了一颗大树上。
沉闷的声音传了出去,那些人的声音当即消失了。
我继续敲树,一棵树一棵树缓慢地敲,模拟刀砍的声音,虽然不像,但在这种环境下足以让人心惊了。
那边死寂了一会儿领头就叫了起来:“我知道是你,你以为能吓唬我们?”
我理都不理,继续往远处走,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树上。
整个丛林只有我敲树的声音,领头继续骂了几声,我始终没有回应,他们就彻底没声息了,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
显然有人过来查看了,我加快速度走动,敲得更加用力。这是标记的声音,他们之前也听到过的。
但要糊弄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听见他们脚步声越来越急了,显然已经跑了起来,那领头还故意劈树吓唬我:“你麻痹的,放你跑你不跑,还敢作弄我们?”
他们现在肯定是半信半疑,觉得八成是我在搞鬼,但又不确定,所以跑来追声音。
我还是松了口气,就怕他们不来查看,来查看了正好中了我的计谋。
双方大概隔着有二十米吧,雾气和丛林遮掩着,谁也看不清谁,但他们能听见我敲树的声音,我也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我继续敲树前进,也没有找方向,就是一直走。这群人追了一阵忽地不追了,那领头已经不敢说话了,我估计他们开始害怕了,胆量被四周的环境和我的敲树声消磨完了吧。
我眯着眸子最后敲了一下大树,这次敲得十分沉,我手掌都震麻了。那边一阵骚动,我顾不得管他们了,埋头往前面冲。
我还有不少精力,这下跑得还是蛮快的,也不用找什么方向,后面那些人也不必理会了,我要抓紧时间。
大概跑了二十来分钟吧,我精疲力尽了,而那颗熟悉的大树映入了眼帘。
我没有猜错,果然跑回来了!
那颗大树下两个驴友正看着芹梦,芹梦缩成一团在地上低泣,两个驴友一直动手动脚,但并没有真正侵犯芹梦,估计领头第一个上,然而现在领头恐怕还在丛林中迷路。
但我知道他们终究还是会走回这里的,我没多少时间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截干枯的树枝,然后径直抽在下垂的藤条上面。
藤条发出啪地一声闷响,那两个驴友都吓得一抖。我蹲在雾气中张望他们,看得也是模模糊糊的,然后我又抽了一下藤条,他们都紧张地站了起来往后缩,然后争吵了起来,似乎都想让对方去查看。
我心里挺着急的,他们太胆小了,压根不敢过来查看情况,我可没机会弄死他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估计也打不过两个人的。
我脑中思考着办法,他们都心惊胆战地看着这边,我干脆冒险一搏算了。
我就起身,缓慢地往前面挪了一下,然后靠在一棵大树旁低头站着动也不动。
这个位置看得还是比较模糊的,但应该能看见了,只要他们认真打量一下就行了。
我就这么低头站着,过了那么几分钟吧,那边一人忽地惊恐大叫:“那里有人!”
终于发现了,我还是动也不动,就这么低头对着他们,另外一人也终于看见我了,这两人吓得全都往后退。
我轻呼一口气,缓慢地往前走去。
四野视线并不光亮,天上也没有太阳,黑压压的树枝和白蒙蒙的雾气纠缠着,加上到处都没有声音,我如同恶鬼一样走出去的确吓人。
那两人就终于崩溃了,一转身往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