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不仅是沈如薰,就连赫连玦也顿住了,不知道这下人,究竟想做什么……
赫连玦只停滞了一会,便恢复了如常的模样,微拧起了眉宇,俊眸一凝,眸光落在了眼前挡路的男子身上,颀长的身影晃了晃,虚弱道:“交杯酒?”
男子点着头,笑着拎了两杯酒,举到沈如薰与赫连玦面前:“一人一杯,庄主,少夫人,你们快喝吧。”
微微催促:“再不喝,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赫连玦看着面前停着的酒杯,黑曜石般璀璨的只眸眼一睨,眸色微变,不过一瞬后便消陨不见了,只轻扯了唇畔:“嗯,礼毕饮酒是应该的。”倒是虚弱的笑了起来。
没再多说什么,将眼前的酒杯接下,修长的指擒着酒杯,微微摇晃了杯身两下,目光落在杯里轻漾的醇酒上,样子深邃而迷人……果决痛快的举杯饮下了。
喝……喝了?
沈如薰一下子便看傻了,见赫连玦没说二话就把这酒给喝了,只得尾随接下,陪着一起喝了……
香酒入喉,这一刻,沈如薰忽然打了个酒嗝:“咯!”
沈如薰一懵,赶紧把自己的嘴堵上,只见酒劲上来得极快,她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了。
略矮的男子见罢,看沈如薰已经不太对劲了,这才笑了笑:“既然庄主和少夫人都喝交杯酒了,那小的便就不打扰了。”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两下,一脸得逞的表情:“庄主,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笑罢,这才闪身出去,动作快得,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只留下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沈如薰,还未回神,只听见“嘎吱”一声,门已经被合上,似乎走前还不忘落了锁。
这,这是怎么了……
一室清寂,沈如薰一脸茫然坐在床上,为什么……她会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烛光摇曳,满室光影浮动,沈如薰在发傻,赫连玦则在捂胸,整个人身长玉立的站着,嵬然不动,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赫连玦挺拔的身影晃了晃,竟开始重重的咳了起来:“咳咳咳--”
沈如薰坐在床上有些慌:“夫君,你……你怎么了?”他不是要咳死在她面前了吧?
不要啊,她才刚嫁过来,才不要新婚之夜就守寡……
赫连玦没回沈如薰的话,只是咳着。
沈如薰这会儿是真急了,她不要呀,一步三摇晃的冲到他面前,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整个人也像是踩棉花似乎的,却没想到,手指刚碰到赫连玦的时候,赫连玦颀长的身影一颤,竟然就吐了出来:“呕……”
一下子就把沈如薰吓傻了:“夫君……”
沈如薰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她这悲催的人生到底是在闹哪般啊!因为爹爹欠债不还,被逼着嫁过来就算了,新婚之夜,夫君竟然要……要死了……
扯着赫连玦衣袖的手,也蓦地用力起来……
感受到她的力道,赫连玦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宇,把沈如薰那张慌张的脸庞收入了眸中:“沈、沈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