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送走自己的孩子......
“送绫子婆婆回家吧。”真希还是低着头,嘴里喊着海鲜粥,怎么都不咽下:“是幸福的老人家......”不要来沾上她这个不幸的人。
“怎么,不想吃吗?”野口亚希子看着真希怎么都不咽下,有些担心真希不吃,几天来就只吃了不到一小碗的米饭和几口鱼汤:“太腥了吗?”
上一次的鱼汤,真希就是说‘太腥了’。
“没有。”真希又舀了一勺,‘急切’往嘴里塞的样子:“绫子婆婆说,不喜欢也要吃,妈咪不喜欢挑食的孩子。”
‘不喜欢也要吃,妈咪不喜欢挑食的孩子’——这还是良川凌子在野口绘里香葬礼时对真希说的。
野口亚希子不知道这句话的渊源,只是眼睛敏锐的发现,真希轻抚小腹的左手。
别开脸眨了几下眼睛,野口亚希子拉过真希的左手,真挚实则掩饰的揉捏着真希的左手:“怎么这么凉啊!”
真希还是低着头,现在是真的认真吃着海鲜粥。
“舅妈......”真希突然抬头,对上眼角有泪花的野口亚希子的眼睛:“......怀孕的时候,有吐得很厉害吗?”
野口亚希子,使劲眨着眼睛,有些慌乱的样子:“什么?”
“听说,怀孕很辛苦的,尤其是孕吐严重的话。”真希继续说:“吃不下那些油腻的食物,但是对孩子的话,必须吃......吃多少吐多少的状态,也必须吃......”
“真希啊!”野口亚希子看着真希,很想要发火了,因为是跟她的孩子没有两样的真希:“这个孩子,就让她/他离开吧......”
“你会有危险......连你都有危险的话,她/他更来不到这个世界。”
真希没有说话,也没有提出要去看野口莉莎,而是顺势的躺下了。
第二天,荒井里代和白石美惠子又来了,比上次来得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正好是真希见她们的时间。
这一次真希直接说了拒绝,荒井里代直接的离开了,只有白石美惠子等待着。
野口亚希子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石美惠子。
真希感觉到门口的动静,坐起身,推开门进来的却是因为年纪越大越发矮小的、已经七十岁的良川凌子。
良川凌子只抱了抱真希,然后说了一句话:“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真希没有理解什么意思,只是抱着良川凌子,紧紧地。
晚上的时候,真希见到了野口玄一郎,被告知已经决定了手术的日期。
却没有说什么时候。
真希低头,好久好久才说:“手术单,我要签名。”
野口玄一郎看着真希。
“是我的孩子的手术,作为监护人,该我签字吧。”
手术的那一天,真希都是无泪沉默的,固执的签上自己的名字——野口真希。
手术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那个脱离自己身体的‘孩子’在哪里。
“peal pentile peal......”
...
拨通权志龙的手机,真希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才说:“看到了......那个peal......”
权志龙没有想到在个这时候,接到真希的电话,也没有想到,真希的声音,那么的失落——他知道‘peal’的时候,想得太过简单,太过冲动了......
“怎么知道的,‘peal’?”真希有些‘急切’的开口。
权志龙给top示意,表示‘事态严重’,暂时的离开了会议室。
“舅舅说的。”权志龙说:“我已经知道一段时间了......《tell oodbye》录制的时候,就去看过,我们的little peal。”
真希瞬间不知道再怎么继续——
现在这样的询问,有什么意义啊!
“对不起。”真希深呼吸,努力的对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微笑:“没有告诉你......”
权志龙却说:“为什么对不起?”
真希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的莫名其妙,只是想要那样说。
“真希……你到底要把我推得多远?”权志龙语气很是低沉:“也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little peal!”
真希还是沉默,认真听着......
权志龙也不想要真希的回应,他不认为真希会这个时候回应,甚至可能,最后依旧是粉饰太平的继续......
“你宁愿跟胜利联系,也不想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直面的在意......对我。”
真希心中一跳,她是真的不知道——权志龙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以为......胜利胡闹,你会拒绝。”
“或者是维持不了多久......”
“没有想到,你还是一直坚持的把我推开.......”
真希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外婆葬礼的时候,你并没有真正的接受我,并没有完全的原谅我......”
“我错得太离谱了......”
“怎么都弥补不了,我知道。”
真希抿唇,紧盯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睛......
“.......我都可以等待。”
“只一点......不要这样的推开我......”
“不要在这样属于你也属于我的......不该是秘密的......隐瞒。”
“是我的little peal......不是吗?”
权志龙佝偻着身子,左手伸开,紧贴着有阳光射进来的走廊的玻璃镜面——你是不是很冷,孤单在那个时间的爸爸的